孫權重重地點了點頭,「大哥,你放心,小弟一定會把父親成功帶回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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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策與一眾江東的文臣、武將送孫權到長江邊上。
孫權僅帶著一個船夫,乘著一葉輕舟渡江前往汝南。
這般表現令人動容。
待孫權走後,孫策的臉色變得逐漸冷冽起來。
他對著身邊的幾位將軍道:「你們即刻去準備兵馬,迎接權兒。」
「若是權兒有半點散失,我便是明知不是許雲逸的對手,也要與他拼命!」
「喏!」
旁邊幾位將軍紛紛雙手抱拳領命,然後快步退下。
……
另一邊。
孫權乘著小舟渡江前往汝南。
經歷了一個日夜的路程,終於來到了冀州軍營之中,見到了許霄。
「你是孫堅之子,孫權?」
許霄看著頗有氣度,從容不迫的孫權暗暗點頭。
雖說在歷史上孫權的名聲一貫不怎麼好。
可是就今日展現出來的氣度來看,當今世上能比得上孫權的人絕對很少。
「在下正是孫權。」
孫權不卑不亢地道。
即便在他面前的人是當今世上權勢最大的人,更是他的殺父仇人,他也沒有展現出分毫的畏懼和敵意。
「好,孫堅倒是生了個好兒子!」
許霄微微一笑,故作思忖道:「有一句話是怎麼說來著,生子當如孫仲謀!」
「今日一見,此言果真不虛啊。」
生子當如孫仲謀?
孫權一愣。
不是,有這句話麼?
聽上去,怎麼這麼像是罵人的。
說他孫權只配當許雲逸的兒子?
孫權微微抬起頭來,看了許霄一眼。
這看上去,也就和他大哥差不多大,甚至還要更年前一些。
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真是欺人太甚!
不過,他並沒有將內心的憤怒宣洩出來。
一是因為他本就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
二來,他此行是帶著目的來的,那就是帶回父親的屍首。
在這件事達成之前,他不想與許霄產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孫權,你們江東這些年來一直與我冀州為敵,你父親又是死在了我們的手裡,你怎敢來到我軍營之中?」
許霄看著孫權問道。
孫權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是慣例。」
「想必丞相也不至於對像在下一樣的文弱書生動手。」
「在下自然是敢來的。」
許霄笑了笑不置可否,又問道:「那你此行來我軍營,又是所為何事?」
孫權輕輕呼出一口氣,恭恭敬敬地對著許霄行了一禮道:「丞相,孫權此次前來只為兩件事。」
「第一乃是為休戰而來。」
「江東與冀州本無仇怨,只是因為奸人的挑撥,這才有了今日慘劇。」
「江東與冀州已經有了難以解決的仇怨,這一點無論在下想怎麼掩蓋都是無用。」
「就算是在下說出以後再不追究的話來,丞相也不會相信。」
「畢竟這可是殺父之仇,孫權不敢不報,也不能不報!」
「不過,我們之間的戰事不是現在,而是在將來,這是最符合我們雙方利益的結果。」
「丞相需要時間和兵力來對付曹操,我們江東也需要時間來整頓內部的事情。」
「孫權此行來到這裡,就是想告訴丞相,不論冀州與曹操之間的戰事結果如何,我們江東都不會再插手其中。」
「哦?」
許霄微微頷首,「那你所說的第二件事呢?」
其實這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
孫權來此真正的目的他也清楚。
無非就是為了要回孫堅的屍首。
不過,他卻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會是孫權。
許霄原本以為會是魯肅呢。
孫權道:「第二,在下是為了父親的屍首而來。」
「江東不願再與冀州起兵戈,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丞相能把家父的屍首還回來。」
「若是不呢?」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許霄的臉上還帶著幾分不屑。
對他這樣的人來說,孫堅的屍首該如何處理這種小事,還真的不用怎麼認真。
孫權的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這件事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樣,並不簡單。
「丞相要家父的屍體沒有任何用處,若是能還給我們江東,則可以藉機緩和矛盾,我們之間的和平也能持續得更久……」
「不必,江東若是要戰,那我們便戰。」
「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我冀州隨時奉陪。」
許霄只是淡淡地看著孫權。
可就是這樣平靜的眼神,卻是讓孫權渾身上下的汗毛都倒數起來,膽戰心驚!
「那丞相要如何才肯交出家父的屍首?」
孫權硬著頭皮,十分艱難地才說出這句話來。
許霄道:「孫堅的屍體,我可以給你。」
「但是,除了你剛才所說的暫時停戰之外,我還要你答應一個條件。」
「昔日,你們攻打荊州時抓了不少荊州的武將,他們中有一些已經投奔了你們,可也有的寧死不屈。」
「尤其是其中一位叫做文聘的,到現在都沒有屈服。」
「我要他完好無缺地站到我的面前,用他的命來換你父親的屍首。」
「就此一個交換條件,你們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都是如此。」
文聘。
這個名字他當然聽說過。
當初,劉表能從荊州逃脫可全憑文聘的拼死阻攔。
那般表現即便是他的父親和兄長見了都是讚賞有加,還試著收服文聘為己用。
只是不論他們開出怎樣的條件,文聘始終都不為所動。
孫堅、孫策都敬佩文聘是條漢子,沒有過分折磨,這些年來一直被關押在牢房之中,做一些體力活。
本以為,文聘會就此度過這一生。
沒想到如今許霄竟然是點明要此人。
這可是不太好辦啊。
文聘的本領不弱,又是更加擅長水戰的將軍。
讓許霄得到文聘,終究會對他們江東不利。
可是……不給文聘,那他們就得不到孫堅的屍首……
孫權皺著眉頭,略微思忖了一下,然後道:「丞相,此事在下恐怕不能做主,還請容許在下寫信給兄長,請求兄長的意見,再做定做,如何?」
許霄點了點頭道:「可以,你便寫信傳回江東吧。」
「時間我們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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