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寒風刺骨。
這樣的天氣里,哪怕是再勤勞的商販都會留在家中,縮在被子裡,或者是圍著火爐取暖,沒人會選擇出門。
天氣實在是太冷了。
比起過去的幾年,還要更冷一些。
可就在這一日,許霄的府上卻迎來了特別的人。
他們來自益州以南的南中地區。
許霄親自接見了他們,不久之後便立即派人去請郭嘉、沮授、田豐、荀諶、賈詡前來議事。
一個時辰後。
許霄的議事廳里。
五位先生齊聚一堂。
郭嘉極沒有坐相地斜靠在椅背上,打著哈欠道:「許雲逸,究竟有何要事,這麼冷的天竟然請我們五位一起來此。」
許霄微微一笑道:「自然是發生了一件大事。」
「就在不久之前,有來自南中地區的使者前來拜見,與我說了一些事情。」
「南中地區?」
郭嘉眼神一閃,道:「南中地區北接益州,東臨交州。」
「一面是劉備,另一面是孫堅,他們的使者為何會來到我們益州。」
「難道……是因為劉備獨掌益州,又試圖聯合祝融氏平定南中之事?」
許霄點了點頭,面露讚賞之色。
不愧是郭嘉,他才說了一個開頭,郭嘉竟然就想到了這麼多。
「南中地區,在下也有所耳聞。」沮授若有所思地道:「此地可不只有所謂的西南夷,同時也有不少的漢人。」
「那是在戰國時期,楚傾襄王派兵平定西南,令漢人前往定居。」
「此後數百年來,南中地區都是漢人與西南夷混居的局面。」
「在那裡有大大小小几十個族群,有的是以漢人為首領,也有的是以西南夷為首領,情況十分複雜。」
「雲逸先生,不知此次前來拜見之人是哪個族群的人?」
許霄道:「來者是西南夷彝族的使者。」
「彝族?」
沮授面露喜色,道:「這可是西南夷中極有名望的大族啊!」
「若是他們有心反抗劉備,說不定可以獲得其他西南夷族群的支持,共同反抗劉備。」
「邊境不穩,劉備一定會想辦法平定。」
「可是西南夷既然存在了這麼久,自然有他存在的道理。」
「那裡地勢極其複雜,易守難攻,劉備想要拿下可要頭疼了。」
「不過,如今最關鍵的一點就在於,彝族人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決心來反抗劉備。」
荀諶笑道:「自然是有的,否則雲逸先生也不會請我們五位來到這裡。」
「如今天寒地凍,寒風刺骨,從南中地區到我冀州,中間要跨越不知道多少個州郡,還得躲避可能會出現的危機。」
「要知道這中間還要經過許多劉備的地盤,一旦被發現就是滅頂之災。」
「彝族人卻冒著這麼大的風雪和危險來到冀州,已經很能看出他們的決心了。」
「其實在這之前,西南夷那麼多族群向來是歸順於我大漢的,鮮少作亂。」
「真是不知道,劉備究竟是做了什麼,竟然讓彝族人如此惱怒。」
其他的幾人也都面帶笑意。
這件事其實與冀州沒有直接的關聯。
但是能讓劉備很難受,這對他們來說就是頂好的事。
許霄從案牘之上取出一封信件來,交到了郭嘉的手裡,然後道:「這是彝族首領孟獲發來的信件,上面痛斥了劉備對西南夷的壓迫,想要向我們求助。」
郭嘉稍微看了一遍,然後交給了下一個人,直到每一個人都看過信件。
郭嘉道:「正如荀諶先生所說,其實漢人對西南夷的壓迫一直以來都是有的,但是這一次彝族人的首領孟獲卻如此惱怒,不可接受,恐怕不是因為他所說的這些劉備的壓迫。」
「這也與劉備一直以來展現出來的形象極不相符。」
「這可以是一個以仁義著稱的人,難道到了西南夷的身上難道就變了?」
「不會,一定不會!」
田豐微微皺著眉頭:「所以,奉孝先生的意思是,這孟獲會如此抗拒,是另有原因?」
「還是說這根本就是劉備為我們設下的一個圈套。」
「在下以為這不是一個圈套,或者說不像是一個圈套。」沮授微微搖頭道:「做出此判斷當然不是只靠孟獲的這一封信件。」
「還有我們的斥候傳回來的消息,西南夷的確對劉備十分不滿。」
「這是事實啊。」
許霄坐在主位上靜靜地聽著。
雖然他也沒有完全的把握,但是相比之下他更傾向於這不是一個圈套。
其他的幾位謀士也都是如此。
原因也是很簡單。
如果劉備想要靠西南夷來欺騙他們,能騙到什麼呢?
許霄的勢力範圍距離彝族人所在的南中地區還是太遠了。
這麼遠的距離,許霄不可能派兵過去增援,也不可能給物資、糧草之類,更不可能因為區區一個彝族改變自己大的方針、策略,直接向益州大舉進攻。
那劉備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答案是沒有目的。
劉備沒有任何一個理由來做出這一件事。
這也恰好能證明孟獲發來的信件就是真的。
「我倒是聽說過一件事情,這件事或許才是孟獲下定決心要與劉備為敵最為重要的原因。」
許霄緩步走到議事廳中間,淡淡地道。
「哦?雲逸先生請講!」荀諶道。
其他幾位謀士也都紛紛將視線看了過來。
許霄道:「我料這極有可能是因為劉備欲與西南夷聯姻之事。」
「西南夷中的大族群不只有彝族人,還有祝融族人。」
「劉備與祝融族手裡的女兒聯姻,等同於是在西南夷中插了一隻手進去。」
「這在之前是從未發生過的。」
「也許劉備是想將這支西南夷收歸己用,但是這卻正好觸動了西南夷的逆鱗。」
「再者我曾聽聞彝族人與祝融族人世代聯姻,也就是說劉備要聯姻的祝融族族長的女兒原本是要嫁給孟獲的。」
「現在卻被劉備給截胡了,孟獲或許對著祝融族的小姐並沒有那麼深厚的情感,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又是在強調勇武的西南夷,他豈能甘心受此屈辱。」
「於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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