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何太后若有所思,似乎是從許霄的話中聽出了一點什麼。【記住本站域名】
許霄道:「太后想讓陛下接受意見,太后就得同樣給陛下一些東西用作交換。」
「這樣,陛下才會按照太后想要的方向去做。」
「千萬不要再用命令的口吻去說話,陛下已經不是個孩子了。」
「嗯。」
何太后點了點頭道:「原來剛才,你用的就是這種方式,才讓辯兒心悅誠服。」
「也許一直以來,是我對他太過嚴厲了吧。」
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這些年來,她身居在皇宮之中。
皇帝劉辯不堪重用。
在朝中的許多事情有許霄從旁輔佐,代為管理,的確是令人放心。
可是終究還是有許多事情是哪怕許雲逸都管不到的。
那就需要她這個當母親的來做。
實在是太累了。
身邊沒有個依靠,連個訴苦的人都沒有。
自己的兒子也不理解她。
這終於一步步鬧到了難以緩和的程度。
這一次如果不是許霄趕來處理了這件事,她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這次多虧了你,哀家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了。」
許霄微微一笑道:「太后嚴重了。」
「以我們的關係,太后本不該說出這些話的。」
「更何況,我這也是在為大局著想。」
「如今天下,比起當初的諸侯林立,四分五裂來的確要好上不少。」
「但是時局卻是更加嚴峻了。」
「曹操、孫堅還有劉璋,沒有一個是容易對付的角色。」
「我不願強行出兵折損太多的兵力,勞民傷財。」
「所以,我們雙方現在暫時處於對峙。」
何太后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在某一個瞬間,她仿佛又又回到了數年之前。
那時天子還沒有到冀州,許霄便經常與她在一起談論這些軍政大事。
當時的許家還很小,她這個太后也只有一個不大的屋子。
可是在那裡她卻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後來,到了皇宮裡她吃得更好了,用得更好,住得也更好了。
卻再也沒有當初的那個感覺了。
「太后?」
察覺到何太后的失神,許霄輕聲提醒道。
「嗯,你繼續說,哀家在聽。」何太后刻意掩飾,並未明言。
許霄雖然看出來事實不是何太后所說的那樣,卻也沒有多問什麼,接著道:「在如今這種時局之下,敵我雙方都在等著對方先犯錯,從而把握住這個戰機,轉化為優勢,再將優勢擴大為勝勢。」
「此時,看似沒有打仗,但是暗中的交鋒一點也不少。」
「所以太后也一定要謹慎行事,朝中、冀州、乃至其他州郡我自會管理妥當。」
「唯有這皇宮之中,我需要太后來做好這件事。」
何太后道:「你放心,哀家一定會處理好與辯兒的關係。」
「皇宮之內的事情,你不必擔心。」
「好!」
許霄頷首,有了何太后的這句話他就放心多了。
「許雲逸,其實哀家這次請你來,還有一件事。」
何太后忽然道。
「哦?」
許霄看著何太后,「何事?」
何太后扶著額頭輕嘆一口氣道:「近來哀家總是感覺很容易累,渾身乏力,沒有什麼精神。」
「有時候會噁心想吐,總是喜歡吃酸的……」
許霄是越聽越不對勁。
很容易累……噁心想吐……還喜歡吃酸的!!!
天吶,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太后,你……你……我們上一次是……不會……」
許霄吞吞吐吐,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如果是真的這也太……
「哈哈哈哈哈哈。」
何太后笑顏如花,「許雲逸……原來你也知道怕啊。」
「騙你的,沒有的事兒,你別瞎想了。」
「讓你這麼久都不來看看哀家,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許霄鬆了一口氣,心裡不禁感受到一股後怕的感覺。
他連連搖頭道:「嚇死了,真被你嚇到了……」
如果是真的,那這件事可就麻煩了,實在是太麻煩了。
對內,他沒有辦法向甄宓、蔡琰交代。
對外,他沒有辦法向劉辯交代,沒有辦法向群臣和百官交代,沒有辦法向天下人交代!
這是一件完全不可以發生的事情!
許霄長長呼出一口氣,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以他的心性,被一句話嚇成這樣可是前所未有。
何太后才一旁看著,笑而不語。
又過了一個時辰左右。
許霄走出太后寢宮,略微停頓緊了緊褲腰帶,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待回到府上,他還有數不清的事情要處理,片刻也休息不得啊。
何太后斜躺在亂糟糟的床上,一隻手摸著肚子,喃喃道:「你也會怕嗎?擔心這會是個麻煩?」
「是啊……這怎麼不是個麻煩呢?」
她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神色有一些複雜。
又隔了許久才坐了起來。
將混亂的床鋪整理好,又噴上一些香水來遮蔽某種不應該存在的味道。
馬上要到飯點了,劉辯會向她請安。
總不能讓自己的孩子發現什麼端倪才是。
「母后!母后!」
何太后剛剛整理完,劉辯就到了。
何太后快步走到門口,見到劉辯正快步想她走來,臉上還帶著笑意。
她可是許久沒有見到劉辯這個樣子了。
「辯兒,你來了。」
「嗯。」
劉辯應了一聲,朝著太后房間裡面看了幾眼道:「丞相呢?」
「丞相在何處?」
何太后道:「丞相事務繁忙自然是已經走了。」
「好吧。」劉辯有些失望,「朕還以為能與丞相一起吃飯呢。」
「順便還能聽丞相談談軍營之中的事情,趙雲將軍是如何打仗的。」
「真是太可惜了。」
「等下次丞相來的時候,還請母后一定要留住丞相好不好?」
劉辯仰頭看著何太后。
何太后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道:「丞相要做的事情很多,恐怕沒有時間來講這些事情。」
「而且,辯兒若是有事想見丞相自己派人去請就是了,何必非要通過母后。」
「以後……母后應該很少會見丞相了。」
「為何啊?」
劉辯疑惑道:「母后不是與丞相之間交情也很好嗎?」
「難道是……鬧矛盾了?」
何太后搖頭:「沒有,就是不想再見了。」
「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哦。」
聽到何太后這麼說,劉辯也沒有再多問什麼。
畢竟在他的心裡,他的母后無所不能的,能解決一切問題的,能有什麼事?
兩人坐下一起進餐。
剛剛開始吃,還沒有幾口,何太后就感覺開始乾嘔,有些噁心。
劉辯連忙道:「母后,你沒事吧,孩兒這就命人去請御醫。」
「不,不必!」
何太后組織了劉辯,微微喘著粗氣道:「母后就是噎著了,沒事的。」
「哦,原來只是噎著了。」
劉辯笑了笑,繼續大口大口吃起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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