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說此番他不用來。」
劉備拿起酒杯來呷了一口,淡淡地道。
「哦?」
曹操眼神一閃,看著劉備道:「玄德,我們此番面對的人可是許雲逸。」
「面對這樣的人物,我們傾盡全力都未必能勝。」
「孔明先生為何會說他不必來呢?」
劉備微微一笑,放下酒杯。
「首先,如今走到并州坐鎮指揮的人並非許雲逸,而是郭奉孝。」
「郭奉孝的本事不差,但是比起許雲逸來多少還是差上一些。」
「另外,孔明斷言在擊敗馬騰、韓遂之後,許雲逸的基本人物便已經完成,他不會再舉大軍攻來的。」
「為何啊?」
曹操疑問道:「馬騰、韓遂是許雲逸打敗的不假,但是在馬騰、韓遂的大部分城池、土地卻是落在了我的手裡。」
「許雲逸怎會善罷甘休,他是一定會來討一個說法的啊。」
「孔明說了不會。」劉備聲音平淡,但是又充滿了自信,根本不容人質疑。
曹操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是又很快掩飾了起來。
「呵呵呵,那既然如此,我們便拭目以待吧。」
「看看諸葛孔明能不能料到許雲逸心中所想。」
劉備頷首,又倒上一杯酒水一飲而盡。
……
另一邊。
呂布帶著大軍回到大營,前去面見郭嘉,順便告知劉備、關羽、張飛前來協助曹操之事。
在交代清楚之後,郭嘉略微思忖了一下,然後道:「奉先將軍,你這次做得很好。」
「在外領兵,又是主將,在做出每一個決定的時候不可意氣用事,小心、謹慎按照事事態的發展做出自己的決定才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不過,此番劉備恐怕沒有是沒有帶什麼人來。」
「你被劉備瞞過去了。」
「嗯?」
呂布微微皺了皺眉,疑惑道:「奉孝先生,此何解?」
郭嘉道:「奉先將軍,若你是劉備,又是帶了大軍前來的,你可會如劉備一般正大光明地出現在敵人的面前?」
「我……我當然不會。」
「我會埋伏在暗中,當兩軍廝殺在一起難以分割的時候再忽然出現,徹底改變戰場上的形勢……」
說著,呂布忽然停住了。
他意識到了為何郭嘉會這麼說。
連他都能想到的事情,劉備、曹操不可能想不到。
也就是說,這一次恐怕劉備是真的沒有率領什麼援軍前來!
郭嘉走到呂布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奉先將軍,此番或許這一點你未曾想到,但是在發現事情不之後能謹慎對待,已經做得很好了。」
「你本就是當今世上一等一的武將,世間罕有敵手,如今又多了思考和謹慎。」
「日後一定會成為冀州最為出色的將領。」
「這是你的願望,也是許雲逸對你的期待。」
呂布雙手抱拳:「謝奉孝先生這麼看得起呂布。」
「呂布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失望的。」
郭嘉笑了笑,微微頷首。
內心之中卻是對許霄更加欽佩起來。
昔日的呂布勇猛無雙不假,卻又是一把雙刃劍,稍微有一些不足以就會傷到自己。
董卓、丁原就是個教訓。
可是呂布自從到了許雲逸的麾下,卻忽然之間像是換了一個似的。
誰能想到呂布也嫩忍下怒火,小心謹慎了。
「先生,如今曹操、劉備在匯聚在長安,西涼、司隸的大部分城池,也在我們與西涼軍作戰之時,被曹操收掉。」
「此番我們付出了這麼多,可是到了最後卻是被曹操鑽了空子。」
「我們……是否要繼續作戰,將屬於我們的東西通通奪回來。」
呂布問道。
這不僅是他的意思。
同時也是他麾下那麼多將士的意思。
哪有自己出力,卻讓旁人將好處搶走的道理。
郭嘉卻是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們主要目標是馬騰、韓遂,如今馬騰、韓遂既然已經被完全打敗,我們也不必再動手了。」
「這不僅是我的意見,同時也是許雲逸的看法。」
「雲逸先生……也這麼說?」呂布反問。
「嗯,是啊。」
郭嘉朝著呂布看了一眼,若是尋常的將軍,他也懶得多說什麼。
不過,呂布麼……
倒是可以試著培養一下。
「不久前,有消息傳來說是馬騰、韓遂死在的亂軍之中,可是我們的兵馬分明看見馬騰、韓遂進入了長安城。」
「進入長安城,最後卻死了。」
「那殺馬騰、韓遂之人是誰也就不言而喻。」
呂布若有所思,「先生的意思是曹操殺了馬騰、韓遂?」
「嗯。」
郭嘉頷首:「一定是曹操殺了馬騰、韓遂。」
「他以助馬騰、韓遂防衛為名,得到了那麼多城池、土地,再殺死馬騰。韓遂,那一切的城池、土地,包括西涼軍就都是他曹操的勢力了。」
「他自然會這麼做。」
呂布道:「曹操……好狠的心,對自己的盟友都是如此。」
郭嘉笑了笑道:「心狠麼……倒也不見得,或許用聰明來形容更加合適。」
「馬騰、韓遂不死,他們將永遠掌控西涼軍,而涼州、司隸又是馬騰、韓遂的地盤。」
「如此一來,曹操便是再計謀百出,他也無法真正做主,只能給意見。」
「涼州、司隸遲早會完全落入我們的手裡。」
「可是現在,顯然之前的那些問題他都不用再考慮了。」
「甚至,他本身的勢力還變強了不少。」
「如此一舉兩得的好事,他自然會做。」
「難道曹操就不怕這件事泄露出去?」呂布問道:「他畢竟是殺了馬騰、韓遂,這些我們是清楚的。」
「若是我們將這件事的始末通通宣揚出去。」
「西涼軍那麼多將士又豈會認一個背叛盟友,又殺了他們主公的人為主。」
「他們會奮起反抗,為馬騰、韓遂報仇。」
「曹操的內部一定會生亂,我們便可趁機一鼓作氣,擊垮曹操。」
「到那時,恐怕不只是涼州和司隸,甚至是兗州、豫州我們都有可能攻下來。」
「奉孝先生,這對我們而言可是一個十分難得的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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