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Google搜索】」
曹操輕嘆一口氣。
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就在幾個月前,曹操眼看著許霄的冀州酒大賣特賣,從天下世家的手中不知道得到了多少銀錢。
他自然是眼紅不已。
錢可是個好東西有了錢,他便可以招攬更多的兵卒,買更多的盔甲、武器、戰馬……
於是,曹操便想了一個辦法。
既然許霄可以賣酒賺錢,那他自然也可以。
於是,他便命令荀彧督管這釀酒之事。
既然人們都這麼喜歡許霄的冀州酒,那他便做兗州酒。
別管是哪裡產的,只要味道相差不大,他再賣得便宜一點,還怕搶不到市場?
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讓他失望了。
冀州酒,他釀不出。
這已經是第四個版本的冀州酒了,可是與真正的冀州酒比起來還是有著極大的區別。
「主公,這一次我們釀造冀州酒,所有的工序,甚至是釀酒的人都是從冀州請來,真正參與過釀酒過程的人。」
「按理來說,不該再出錯了,可是……」
荀彧有些不解。
之前他們釀不出來,是他們自己在瞎琢磨,還情有可原。
可是現在,就連釀酒的人都是從冀州高價請來的,怎麼還釀不出來。
難道這酒還非得在冀州才釀得出來了?
曹操有些無奈地笑了一聲,道:「文若,不用再白費功夫了,我們早就該想到,我們是釀不出來的。」
「那許雲逸是何等人物,我們能想到的,他自然不會想不到。」
「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話,這釀酒之法中一定有極其重要的一步是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的。」
「唯有知道這一步才能釀造出如冀州酒這般美味。」
「而那些知道秘密的人又一定是許雲逸最為信任之人。」
「我們無法知道這個秘密,便永遠也釀不出冀州酒。」
荀彧微微皺著眉頭,「可是……」
「釀酒之法已經傳承千年,百年來一直都是如此。」
「為何會突然出來一個冀州酒,要超越同時代所有的酒。」
「這……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曹操笑了一聲道:「匪夷所思……是啊,的確是匪夷所思。」
「可是有許雲逸在,這一切就又變得習以為常了。」
「在他的身上,我已經見過太多比這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丞相的意思是,這冀州酒也是許雲逸釀的?」
荀彧詫異道。
在這之前,外界只知道冀州酒產自冀州,卻不知道究竟是何人釀造。
可是現在,曹操竟然是直接將目標鎖定在了許霄的身上。
「除了他,還能是誰?」
曹操反問。
「可是……」
荀彧眉頭微皺,「可是……主公,那許雲逸便是再厲害他也只是一個人。」
「他善於領兵打仗,運籌帷幄,這一點天下間恐怕無人能及。」
「可是這釀酒……或者說是如此高明的釀酒之法,即便是全神貫注,耗費一生的心血都未必能研究出來的。」
「許雲逸怎麼會有時間來做這些?」
曹操沒有反駁:「可能吧。」
「可能真如文若你所言,這高明的釀酒之法不是許雲逸研究的,可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就是他。」
荀彧呼出一口氣,針對此事沒有再爭論下去。
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主公,隨著冀州酒的流行,直百錢使用的規模也越來越大,這對我們而言,可並非好事。」
他的臉上隱隱帶著一絲擔憂之色。
如果說冀州酒的流行只是讓他們眼紅,那麼直百錢就是在戳他們的要害了。
現如今,天下諸侯用的都是一樣的錢幣。
錢幣的數量,使用規模也是有限的。
現在,許霄平白推出了一種錢幣,說是一枚這樣的錢幣便可以頂百錢來用。
這不是在從他們的手裡搶錢麼?
一旦讓直百錢如同冀州酒這般流行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曹操聞言也微微皺起了眉頭,「許雲逸推出冀州酒的真實目的可能不只是為了貿易,更深層次的是想要推行直百錢。」
「他先推出冀州酒,讓冀州酒在天下廣為流行。」
「在讓冀州酒與直百錢綁定,如此一來只要買冀州酒,就一定會用到直百錢。」
「以冀州酒的流行來帶動直百錢的流行。」
「在通過直百錢來控制天下的錢幣體系。」
「許雲逸當真是好手段!」
荀彧神情凝重,「主公,在下向前聽聞在半年之前,許雲逸曾親自領兵遠渡重洋,征討倭國。」
「在攻下倭國之後,他便在倭國用過同樣的手段,結果大獲成功。」
「現在他是想要故技重施,將一樣的手段用在我們的身上。」
「我們可無論如何不能讓他成功。」
「嗯,文若說的有理。」
曹操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直百錢繼續推行下去。」
「否則,他日我們與許雲逸開戰,便等同於讓許雲逸拿著我們的錢幣在養他的軍隊。」
「我們原本就處於弱勢,如此以來豈非必敗無疑?」
他看著荀彧,「文若,你有何計策可以阻撓直百錢的推行?」
荀彧略微思忖了片刻道:「正如主公先前所言,直百錢之所以流行是因為冀州酒。」
「所以,欲阻撓直百錢我們便一定要阻撓冀州酒。」
「冀州酒……」
曹操的目光放在了桌子上的兩個空酒杯上,若有所思地道:「欲要阻撓冀州酒,最好的辦法便是我們也釀造出同等規格的酒來。」
「只是這個計策,我們已經試過根本就走不通。」
「我們釀造不出如冀州酒那般美味,又不願讓冀州酒繼續流行下去,最好的計策便是從源頭掐死,直接攔斷我們與冀州直接的酒水貿易。」
「如此一來,兗州沒了冀州酒,直百錢自然也就沒了。」
「可是……」
說到這裡,曹操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卻沒有再說下去。
荀彧雙眼微眯道:「主公的意思在下懂。」
「如今冀州酒已經大為流行,許多人已經知道冀州酒是何等美味。」
「嘗過了這樣的酒,又如何能再喝得下其他的酒。」
「我們若是自己攔斷與冀州之間的酒水貿易,恐怕第一個找上來的不是許雲逸,而是我們自己內部的氏族和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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