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榮調轉馬頭之時,許褚、典韋已經拍馬趕上,一左一右夾擊而來。【,無錯章節閱讀】
徐榮武藝原本不差,但是也要分是和誰比。
許褚、典韋這兩位,任何一個他都打不過。
更別說現在是兩人的夾擊了。
不過三、兩下,徐榮就被擊落下馬。
如果不是許霄留下了話,留徐榮一條命,現在徐榮早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徐榮被擒。
本就軍心渙散的西涼軍失去組織,更加不堪一擊,連象徵性地抵抗一下都沒有,就紛紛舉手投降了。
許褚、典韋下令清點戰場。
不過多久,就有兵卒前來稟報:「報!」
「將軍,此次我們俘虜西涼軍四千三百餘人。」
「馬匹兩百餘匹!」
「輜重、糧草亦有不少!」
「好!」
許褚笑了笑。
這次的戰果,他很滿意。
典韋卻是發現了一些什麼,「仲康,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一個人?」
「什麼?」
許褚問道。
典韋道:「牛輔!我們根本沒能見到牛輔!」
許褚這才反應過來,「是啊!竟然將他給忘了。」
「我們之前的情報,他就與徐榮在一起,現在卻不見了。」
「定然就在前方不遠!」
「子滿,你先領兩千兵馬帶著徐榮這些俘虜回去,俺接著去追。」
隨後,一聲招呼,召集起了一千騎兵,繼續向前追去。
……
洛陽城外。
袁紹大營輜重營中。
「雲逸兄弟,干!」
老趙面色紅潤,滿臉帶笑,手中捧著一杯酒。
許霄坐在他的面前,神態自若。
喝慣了自己釀的酒,讓他再喝這些尋常的酒,他多少有些喝不下。
只好以茶代酒,應付應付場面。
此次盟軍攻入洛陽,趕走董卓,大獲全勝。
諸侯們聚在一起歡慶,手下的兵卒們自然也得好好地犒賞一番。
如此方能凝聚軍心,讓這些人為其賣命。
幾乎所有的兵卒都在開懷暢飲。
看著周圍到處是一片伶仃大醉的兵卒,不禁讓許霄產生了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想到這個,他不禁淡淡一笑,拿起碗來喝了一口茶水。
然後便起身走到了外面。
皓月當空,繁星點點。
此等情形,何其相似。
只是,當時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人。
現在卻只有他一個人。
許霄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在他的腦海之中,不禁浮現出了蔡琰那絕美的面容來。
盟軍攻入洛陽。
董卓被迫撤回長安。
蔡琰不知道怎麼樣了。
見到自己的父親了麼?
還是說現在還在曹操那裡。
如果還在曹操那裡,那他們或許在近期還有相見的機會。
若是其他,可能就難了。
天下之大,又正逢亂世。
想要找到一個人何其困難。
「有緣再會吧。」
許霄喃喃自語。
緣分這種事情強求不得。
就像他和蔡琰的初見一樣。
他才剛剛讓許褚去尋蔡琰,蔡琰就來到了他的面前。
若是緣分未盡,他們日後自當有相見的機會。
許褚甩了甩頭,讓自己不再去想這些沒用的事情。
因為,這一切他根本難以改變。
他便是想得再多又有什麼用。
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不如放眼於當下,等著他,需要他去辦的事情還多著呢。
他讓許褚去追擊徐榮此計應該能成。
這可能也將是他離開洛陽,回到冀州之後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許褚、典韋將憑藉這最後一次的戰功,在袁紹手下的武將之中擁有一席之地。
而當回到冀州之後,他們所要面對的情況也會更好一些。
但是,還是不夠。
說到底,是他們的根基太淺了。
那些能夠占據高位,擁有權勢的人,無一不是擁有極其深厚的背景。
而那些明明有才能,但是背景薄弱的則要差上一些。
就比如郭嘉。
明明擁有那麼卓絕的能力,也深受曹操喜愛,卻只不過是一個軍師祭酒罷了。
許褚和許霄的身世比起郭嘉來還要差上不少。
郭嘉名為寒門。
但是在這個時代,所謂的寒門其實也是世家的一種,是破落的世家!
他們所擁有的底蘊仍非普通人能比。
沒錯,許褚和許霄就是普通人。
他們想要鯉魚躍龍門,憑現在的這些功勳根本不夠。
出身這種事情,生來就是註定的,難以改變。
若是放在之前,許霄或許會不在乎。
但是現在,在經歷了蔡琰這件事情之後,他變了。
他意識到了權力的重要性。
他想要擁有權力。
但是,現在他所面對的問題實在是難以解決。
一時之間,就連他也沒有想好該怎麼辦。
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許霄正向前走著。
忽然前方一個魁梧的身影朝著他快步走了過來,神色間帶著些慌張。
是典韋。
「先生!」
典韋對著許霄行了一禮。
許霄趕忙將典韋給扶了起來,「子滿,我跟你說過了。」
「在外面不必如此,你我兄弟相稱即可。」
也就是現在絕大多數人都去喝酒去了,路上沒人。
否則看到袁紹身邊的護衛竟然對著許霄這樣一個區區輜重營的運糧官行禮,還不嚇一跳?
典韋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卻依舊凝重。
「怎麼?出事了?」
許霄感覺到有些異常,開口問道。
「嗯!」
典韋緊緊地皺著眉頭,簡單地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
在他們發現牛輔不在這些西涼軍之後。
許褚便讓他先回來,自己則帶著一千騎兵繼續向前追去。
可是現在,典韋都已經回來一個時辰了,許褚卻還沒有回來。
典韋感覺有些不對勁,就趕忙找許霄來商量。
「先生,你說仲康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許霄聞言也微微皺了皺眉。
以許褚的勇武,再加上還帶著一千精銳騎兵,來去如風。
尋常的軍隊想攔住他們真不容易。
可是不容易是不容易,並不代表就不可能。
戰場之上,形勢變化之快,幾乎是在瞬息之間,誰也料不到下一秒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牛輔……」
「你們可問過那些被俘虜的西涼兵卒牛輔的去向?」
隔了一會兒,許霄問道。
典韋一怔,「沒有。」
???
沒有?
這不是最基本的麼?
什麼都不知道就往前追啊!
許霄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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