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霄微微頷首道:「然也,正是如此。【記住本站域名】」
「既然我們叫陣張勳不出來,那麼我們就讓他自己出來。」
「不過,一定要記住我們也同樣是在兵行險招,稍有不慎就會落入逆境之中。」
「所以,我們一定要萬分謹慎,不可大意。」
「喏!」
張昭、典韋、高順拱手道。
「雲逸先生,若是即便我們繞過城池,敵軍依舊堅守不出呢?」
「我們又該如何?」
高順又問道。
許霄冷笑一聲道:「那我們就打下長豐和淮南,一路攻到壽春去!」
「我倒是要看看,張勳這縮頭烏龜究竟要當多久。」
「末將明白了。」
高順雙手抱拳,隨後輕咳了一聲,試探性地道:「雲逸先生,此次作戰,末將和陷陣營……」
「暫時不要暴露。」
許霄看著高順道:「你不必急躁,陷陣營是一把尖刀,就得在最為合適的時候出擊,方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這一戰一定會有陷陣營的機會的,不過卻不是現在。」
高順神情一喜,有了許霄的這一句話,他的心裡總算是踏實了。
要不然,說是一定有機會的,可是機會在哪裡呢?
一眼看不到頭也太難了。
而現在,許霄說了這一戰他就會有機會,那他還急什麼,等著就是了。
「多謝雲逸先生!」
「末將一定不會辜負雲逸先生的信任的!」看書喇
「嗯。」
許霄頷首,擺了擺手,讓張昭等人都退下了。
此次出征的重要人物都在這裡。
唯獨不見臧霸。
這難免會惹人生疑,也會讓臧霸心生不滿,不利於內部的團結。
同時也增大了許霄暴露的風險,得不償失。
既然事情已經商議完了,他們也該走了。
繞過城池作戰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需要他們去準備的事情,可還多得很呢。
許霄的計策很快就傳達了下去。
當然了,不是以許霄的名義,而是以張昭的名義。
不出意外地,在張昭說出來之後很快便遭到了許多將領的反對。
可是張昭卻一意孤行,非要如此。
又有典韋的鼎力支持,
這件事還是確定了下來。
經過了三日的準備,在第四日的時候,典韋、張昭領軍繞過了城池,朝著長豐和淮南而去。
消息傳到了張勳那裡,張勳不敢怠慢,趕忙命人請來剛剛趕來這裡的楊弘,來共同商議這一件事。
「先生。」
見到楊弘進來,張勳拱手行禮。
即便論起在袁術那裡的官職來,他可是要比楊弘還要高上一些。
可是楊弘是一個十分有學問的人,也是一個值得人敬佩的人。
是以,即便張勳的官職要更大,可是他卻願意對著楊弘行禮。
楊弘見狀也趕忙回禮,「將軍不可如此,在下哪裡擔當得起!」
張勳笑了笑,「他人或許當不起,但是先生一定當得起。」
「請!」
他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來,讓楊弘先落座。
然後道:「先生,剛剛發生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吧。」
「為何張昭和典韋會忽然之間決定繞過我們這座城池,去攻打我們之後的城池。」
「這不是置自己於不利的局面之中麼?」
「便是一個稍微精通一些兵法的人也知道,此乃兵家之大忌!」
「這之中究竟有何陰謀。」
本能的,他認為在這看似愚蠢的背後一定藏著什麼他沒有想到的玄機。
可是究竟是什麼呢?
他不知道。
提起此事,楊弘也皺起了眉頭。
他在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又何嘗不是詫異不已。
他略微思忖了片刻道:「這件事的無非有兩種可能。」
「或者就如將軍所說一般,這其中一定藏著什麼陰謀,又或者張昭和典韋就是犯了這樣一個極為愚蠢的錯誤!」
「在下思來想去,反倒是覺得後一種更有可能。」
「可是……怎麼會?」
張勳有些不解,他看著楊弘問道:「先生,那典韋是許雲逸麾下大將,至於張昭更是徐州才名遠揚的世家子弟。」
「這二人可都不是尋常的人物,又怎會犯下愚蠢的愚蠢!」
楊弘微微一笑道:「將軍有所不知,典韋為許霄麾下大將的確不凡,可是他的不凡更多地體現在他的勇武上,至於謀略……」
說到這裡,他略微頓了頓道:「將軍也見過典韋許多次,以將軍的眼力看那典韋可像個聰慧之人?」
張勳一怔,腦海之中回想起典韋的模樣來。
那種模樣的人莽撞、胸懷是肯定的,不過……聰慧?
典韋與這倆字可絲毫不沾邊。
楊弘笑了笑,接著道:「至於那張昭,說到底只是一介儒生罷了,有些學識是不假,卻沒有任何領軍打仗的經驗,說白了也就是一個紙上談兵的趙括罷了,根本不值一提。」
聽完楊弘的話,張勳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匪夷所思起來。
在他的印象之中,楊弘可不是這樣一個大意、會小覷敵人的人啊。
為何現在卻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來。
「先生,這……」
「將軍定要這麼說,萬萬不可有絲毫的猶豫。」
楊弘直接打斷了張勳的話。
他何嘗不知道張勳心中所想,可是他依舊要這麼說。
楊弘半眯著眼,臉上忽然直接不見一絲笑容,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他看著張勳,道:「將軍難道還未發現麼?」
「如今,只要提起冀州軍,軍中的將士便是一臉的畏懼之色,仿佛冀州軍是無所不能,戰無不勝的一般,甚至就連將軍也是如此!」
張勳雙目一凝,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不願意承認,可是事實就擺在這裡。
當他知道冀州軍繞過城池去攻打他們後面的長豐和淮南二城的時候,他心裡的第一反應是冀州軍這樣做有什麼陰謀,他們會不會已經中了奸計!
這一切都說明,連他也有些怕了。
「如今,領軍的只是張昭和典韋,許雲逸尚且不在這裡,便令我們的大軍畏之如虎,這樣的軍隊怎會有士氣可言,又如何能勝?」
楊弘嘆了一口氣,連連搖頭道:「將軍,許雲逸威名遠揚,天下人無不懼之。」
「甚至在天下百姓的口中,許雲逸已經如神明一般無所不能!」
「在許雲逸的影響之下,冀州軍也同樣被套上了某種光環。」
「將軍領軍打仗多年,自然應該清楚內心有這種心態,打不了勝仗的!」
「所以,面對冀州軍我們的第一步就是打破這一種固有的觀念,讓我們的兵卒對冀州軍沒有那麼地畏懼。」
「而我們作為軍隊的領導者,又必須對冀州軍保持足夠的謹慎,只要我們的謀略不出錯,大體上便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論怎麼說,總要比對冀州軍畏之入虎來得好。」
張勳恍然大悟。
原來,楊弘是這個意思。
當他著眼與戰略、計策方面的時候,楊弘著眼的卻是更為基礎的心理層面。
是啊!
若是他們的麾下在面對冀州軍時,如同驚弓之鳥,便是再怎麼精妙的計謀恐怕也無法發揮效用。
心理、士氣,這的確的最為重要的一點。
「先生的意思我懂了,我會這麼與軍中的將領、兵卒說的。」
「可是,我們究竟應該怎麼辦麼?」
楊弘微微皺著眉頭,在心中細細思忖著。
現在的他們陷入的是一個兩難的境地。
張昭和典韋率領這大軍自己繞過了他們。
他們若是不出手,的確可以保全自身。
典韋和張昭卻極有可能就順手一路前推,拿下長豐和淮南,距離壽春的距離也就更近了。
可若是他們出手,便給了張昭和典韋機會,一個擊敗他們的機會!
張勳難以抉擇,他何嘗不是一樣。
猶豫了許久,楊弘才開口道:「將軍,如今我們不宜輕動,可以先派出斥候前去打探消息。」
「另外,敵軍既然繞過了我們,他們的戰線補給無疑會拉長。」
「我們可以針對這一點來動手。」
「如此一來,我們只派出了少部分的兵力,卻也能騷擾到冀州,同時也可以試探出冀州軍的虛實。」
「當我們真正掌握一切的時候,便可以伺機而動,甚至是一舉殲滅這一支冀州軍!」
若是他知道許霄在此,是一定不敢說出這樣的一句大話的。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他以為冀州軍中只有一個典韋,一個張昭。
至於老趙,他壓根沒有放心上。
作為一個知名人士,老趙的底細許多人都非常清楚。
這樣的人在戰場上,楊弘是看不上的。
而對付典韋和張昭,一個莽夫,一個從未有過領軍經驗的儒生,他又有什麼可怕的。
他楊弘跟隨袁術這麼久,還能與閻象那樣的人為友,他當然是有些才能,也有幾分自信的。
「好!」
張勳也點了點頭,道:「如此行事,我們只出動了少部分兵力,敵軍就算真的有什麼計謀,我們中了計,到了最後的損失也不會太大。」
「這的確是十分穩妥的一種做法,可行!」
兩人一合計,又商議了一下細節,便將軍令傳了下去。
就在當日,近百名斥候往朝著許霄行軍的方向而去。
他的目的是看清許霄的行軍方向,找到許霄大軍糧草的補給線。
一連兩日,他們都在做著同樣的事情。
若是放在之前,他們可能費盡心力也找不到。
但是現在,張昭。典韋的大軍直接越過了他們,糧草補給線也會經過他們。
這都找不到,他們也就不用再當斥候了。
傳回消息,張勳立馬下令派出軍隊攔截。
他要通過阻斷張昭、典韋大軍的糧草補給線來讓這一支冀州軍變成一支孤軍,待到時機合適之時再一戰而勝之。
當然了,他也早早傳信給長豐和淮南的守軍,令他們一定要做好防衛,萬萬不可大意。
第一日,他們就直接阻斷了張昭、典韋的運糧線路。
到了第二日的時候,卻是怎麼也找不到了。
就在他們以為是冀州軍沒有運糧的時候,卻在忽然之間發現,糧草竟然已經送到了許霄的大營里。
這可著實令人詫異不已。
楊弘的心中卻是更加安穩了一些。
畢竟這是冀州軍,還有張昭這樣的人,若是一點抗衡的手段都沒有,那才是真的令他感到大事不妙呢。
要知道,這可是許雲逸選中的人,絕對不對那麼容易對付!
這一次楊弘又一次部下了防線,等待著張昭、典韋下一次運送糧草。
他不會直接與冀州軍硬碰硬,而是用了一種更為巧妙的方式來應對。
而在這時,情報也在源源不斷地送到許霄那裡。
「丞相,這是我們剛剛得到的情報。」
張昭將手中的東西交到了許霄的手上,笑著道:「這一次,那楊弘恐怕是想卡死我們的糧草補給線了。」
「這的確是一個妙招,沒有多大的風險,卻又可以對我們造成不小的麻煩。」
「只是這一次,他恐怕要吃大虧了!」
許霄看了一眼手中的信件,便放下了。
這上面所說的與他心中所謀劃的大體一致。
就在幾天前,他知道楊弘到了。
於是便設下了這樣的一個計謀,就是要讓楊弘自己跳進來。
現在來看一切都非常順利。
楊弘滿心以為只要卡死了這一條糧草補給線,便萬事大吉。
張勳自然也同樣這麼以為。
長豐和淮南的守軍自然也是一樣。
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們的心態已經發生了改變。
「我們的糧草還夠用幾日?」
許霄問道。
「不足三日。」
糧草已經見底,可是張昭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凝重,反而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許霄的臉上也是一樣。
他喃喃道:「好,好啊。」
「不足三日,看來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子滿準備地如何?」
「典韋將軍早就摩拳擦掌,打算大幹一場了,這麼多天以來,他一直都在等著今日!」
張昭笑著道。
許霄道:「嗯,告訴他,他不會等太久了。」
「喏!」
張昭雙手抱拳,又道:「除了典韋將軍之外,高順將軍也是一樣,都指著這一次建功立業呢。」
「不知這一次……」
張昭停住了,抬起眼睛來朝著許霄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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