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孫堅、劉備三方勢力陸續到達了荊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過幾日,冀州的使者也到了。
最終,郭嘉選擇的人是沮授和許霄刻意囑咐的張遼。
各家使者到的當日,作為東道主的荊州劉表便立即擺下酒宴,為各位使者接風洗塵。
不過在這之前,許霄便已經提前幾日到了荊州,還拿著蔡琰的親筆信去找了在荊州位高權重的蔡瑁。
蔡琰與蔡瑁都姓蔡。
當許霄拿著蔡琰的信件到了蔡瑁府邸的時候,蔡瑁還是十分熱情地迎接了他,言語之間似乎還就蔡琰當做了遠方的表妹。
可實際上,他們的家族之間並沒有什麼之間的關係。
許霄的府上有兩位女子,一個是許霄的娘子甄宓,另一個則是紅顏知己蔡琰,這個不是秘密。
許多人都知道。
若是現在的蔡琰只是歷史上那個家破人亡後孤苦無依的女子,蔡瑁根本不會理會。
可是現在,蔡琰有了許霄這一層關係,也就無人再敢輕視。
即便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兩家也可以因為一個姓氏而結親。
這便是身份地位帶來的影響。
之後,在蔡瑁的安排之下,許霄住進了蔡瑁在荊州的一座別苑裡。
這一座別苑是蔡瑁專門用來招待貴客的地方,平時也一直都有人打理,如今正好用作了許霄在荊州的容身之處。
當然了,許霄的身份特殊,即便是與蔡瑁相見之時,他也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告訴了蔡瑁他是許霄秘密派到荊州的人罷了。
為了防備行事,他還刻意囑咐蔡瑁不要對外聲張此事。
蔡瑁欣然應允。
對於許霄來說,荊州將是他的盟友,是以他並不在乎蔡瑁會不會扭頭就將他的消息告訴劉表。
反正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親自去見劉表了。
就這樣,在劉表的酒宴結束之後,沮授、張遼等人也來到了蔡瑁的這一座別苑之中休息。
一行人坐在一起,說著剛剛發生的一些事情。
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可都憋了一肚子話呢。
許霄說了一下,他在徐州的事情。
沮授和張遼也將冀州的事情具體地匯報了一下。
事情與他們之前得知的倒是沒有多大的區別。
很快,他們便將重心轉移到了這一次的酒宴上。
沮授道:「此次酒宴並未談及多麼重要的事情,更像是幾方諸侯的第一次碰面,所有人都在試探啊。」
「此番,曹操和劉備都是親自前來,他們可是老熟人了。」
「不過……孫堅派來的卻是兩個年輕人一個是他的兒子叫做孫策,另一個叫做周瑜。」
「這兩個年輕人可不簡單,意氣風發,年輕氣盛,帶著一股衝勁兒。」
「尤其是那個叫做周瑜的,言行舉止之間令人難以捉摸,更是了得,就連我也看不透他。」
「恐怕如今天下年輕一輩之中,沒人能勝得過他,就算是老一輩人能與他相比的人也絕對不多。」
「此子乃真正的世之奇才啊!」
說著,他忽然之間想起了點什麼,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了,雲逸先生天縱奇才,神機妙算,並不在我說的那些人之間。」
「郭奉孝也不在。」
與許霄相交這麼久,越是接近越是能體會到許霄深不可測。
幾乎讓他忘記了,這位名滿天下,令天下人嘆服的人,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儒生。
至於郭嘉這純粹是一個軍事上的奇才。
之前或許還沒有顯現出來,可是這一次與公孫瓚對敵,郭嘉展現出來的一切甚至不次於許雲逸!
張遼也道:「那周瑜的確不凡。」
「看著他時,我甚至在他的身上看出了幾分奉孝先生身上才有的氣度。」
在他的心中,郭嘉的位置是很高的,即便是與許霄比起來也絕對不差多少。
可是,他現在卻拿著周瑜與郭嘉並列。
可見在張遼的心中,對於周瑜究竟有多麼看重。
「周瑜麼……自然非尋常人能比。」
許霄喃喃自語。
對於那位在歷史上一把火將曹阿瞞燒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的人物。
歷史上不知道有多少偉大的詩人、詞人描寫過他那絕世風姿。
那可是在整個華夏歷史上都赫赫有名的英雄人物!
張遼面露詫異之色,道:「就連雲逸先生也如此看重這周瑜?」
許霄微微頷首道:「嗯。」
「周瑜乃當今世上第一流的奇才,他的謀略不在奉孝之下!」
聽到這裡,張遼臉上的驚訝之色更甚。
沮授也有些詫異,
不錯,之前張遼是拿著周瑜與郭嘉對比過,說他們的身上有類似的地方。
可是現在,許霄可不是簡單地對比一下。
而是直接拿著郭嘉與周瑜並列。
要知道,那可是郭奉孝啊!
這周瑜竟然有這般厲害?
許霄卻是若有所思道:「剛才你們說,周瑜與孫策意氣風發,年輕氣盛?」
「嗯,正是。」
沮授道:「他們二人的確如此,在酒宴上大出風頭啊。」
「若是尋常的年輕人,如此表現難免會令人心生惡感,可是這兩個人卻絲毫未曾給人這種感覺,只會令人從心底里感到嘆服。」
「他們所展現出來的那些才華,即便是我們這些大上一輩的也要自嘆不如。」
「模樣俊美,資質風流,又有一身掩蓋不住的才華……」
「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一代人還未老,後面的人便已經追了上來。」
「有此二人,不出十年江東孫家……前途不可限量啊!」
許霄卻是微微一笑道:「周瑜和孫策自然不凡。」
「可是,我若是說他們如此是故意為之,你們相信麼?」
「故意為之?」
沮授反問。
張遼也看著許霄,面露思索之色。
許雲逸這樣的人物自然是不會說虛言的。
也就是說,周瑜和孫策是真的刻意在所有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才華,那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許霄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看著沮授道:「沮授先生,若是你年輕十年,來參加此番會盟,你會如何表現?」
沮授略微思忖了一下,然後道:「我會低調、沉穩,以禮相待。」
「在下生性溫和,不喜歡炫耀,也自以為沒有任何可以炫耀的資本,自然是與周瑜和孫策是不一樣的。」
「哦?」
許霄笑了笑,又道:「若是先生代表的不是我冀州,而是江東的孫堅,又或者是下邳的劉備呢?」
「先生又會如何表現?」
沮授一愣,忽然之間他感覺自己抓到了一些什麼。
他若有所思地道:「孫堅和劉備在幾方勢力中為勢弱的兩方。」
「我若是代表他們,就算我再怎麼生性低調,恐怕也不得不選擇高調一回了。」
「否則,我如何能取得自己想要的利益!」
「雲逸先生的意思是……那周瑜和孫策也是如此?」
許霄頷首道:「我聽說過一句話,在這世上一個人越是沒有什麼,便越要強調什麼。」
「那周瑜和孫策就是要用一身才華來掩蓋江東相對弱小的現實,不至於被人小覷。」
「那劉備呢?」
「為何劉備不成展示?」
張遼問道。
劉備面臨的局面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樣的,甚至還要更加惡劣幾分。
他們與許霄的關係並不好,地盤也太小了,整體實力比起江東來還要不如。
按照許霄與沮授所說的那般,劉備自然也該展現一點什麼才是,可是偏偏卻是什麼也沒有。
這是為何?
許霄解釋道:「那是因為劉備早已經做過的了同樣的事情。」
「當初一十八路諸侯盟軍共誅董卓之時不也有過三英戰呂布之舉麼?」
「當時的所有人都在感嘆在劉備的身邊竟然有兩位如此了得的義弟。」
「他們三兄弟不也正是那個時候,被人所熟知麼?」
「既然已經做過了,自然不必再做了。」
「畢竟,如今的劉備也沒有任何可以展現之處。」
「哦,原來如此!」
張遼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許霄拱了拱手道:「多謝雲逸先生指點。」
許霄又問道:「那劉表如何反應?」
「劉表的反應麼……」
沮授輕捻鬍鬚,略微思忖了一下,然後道:「那劉表沒有太多反應,從始至終表現得都十分得體。」
「只是……」
說到這裡,他略微頓了頓,然後道:「只是可能那劉表年紀有些大了,酒宴還沒到一半,他便不勝酒力,藉故離開了。」
許霄笑著搖了搖頭:「年紀大?」
「恐怕是看不下去了吧。」
張遼面露困惑之色。
現在的劉表早已經年過半百,已近花甲之年,體力自然是比不上年輕人的,不勝酒力藉故離去,也是可以理解的。
怎麼會有看不下去之說?
難道,今日的一眾諸侯之中,有劉表萬分厭惡之人不成?
不應該啊,要知道即便是與荊州關係最為緊張的江東,他們彼此之間也沒有撕破臉面,兵戎相見。
其他的就不可能了。
沮授卻是若有所思,「是了!他看不下去,劉表的確是看不下去!」
「在荊州的周圍,曹操成名多年,又是壯年,根基深厚,勢力龐大,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
「旁邊又起來了一個江東,縱然如今還比不上荊州,可是周瑜和孫策這兩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卻給了人無限的遐想。」
「可與預想的是,不過多少年,甚至就在平定袁術之後,江東就將崛起。」
「而他們荊州卻多少顯得有一些後繼無人。」
「現在有他劉表坐鎮荊州倒還好,可是當他死後呢?憑他的子孫,如何能在曹操和孫家的夾縫之間苟延殘喘!」
「孫策和周瑜表現的越是驚艷,劉表的心中便越是驚慌,這才是劉表提前離場的真正原因!」
張遼一愣。
沮授這麼一說,他很快便相通了。
他本不是愚昧之人,許多事情只需要旁人略微指點,他便能知曉。
現在也是一樣。
不過他卻從這之中學到了一些戰場之外的東西。
在這種無比重要的場合之下,幾乎所有人的一切動作都是有預謀和心機的。
要想看清這些,只看表面是不夠的。
而要從根本出發,從每個人的利益出發,唯有如此才能看清這一切!
許霄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就是與聰明人交流的好處,他根本不必說太多,對方便可以相通一切。
沮授則在思忖了片刻之後接著道:「劉表心中焦慮,擔心後輩子孫無力守其地,卻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若是此事,雲逸先生出現在劉表的面前,說起結盟一事,他定會欣然應允。」
「恐怕,這也是雲逸先生等待的時機吧。」
許霄頷首,「不錯,我的確已經在安排了。」
正說著,高順大步走了過來。
此番來到荊州。
為了掩人耳目,之前在徐州的那些人如老趙、典韋是不能再用了。
可是為了許霄的安全,身邊自然不能沒有人。
於是,許霄便帶上了高順以及一些陷陣營的兵卒隨行。
待來到近前,高順對著許霄雙手抱拳道:「丞相,一切已經安排妥當。」
「劉表約丞相在三日後在他府上相會。」
「好。」
許霄擺了擺手,示意高順退在一旁。
張遼看了高順一眼,面露詫異之色,
「雲逸先生,這位將軍有些面生,是此次前往徐州招攬的猛將麼?」
「這般氣度,當真不凡啊!」
在來到別苑之時,張遼便敏銳地注意到在別苑之中的兵卒,並不是龍騎。
但是也十分精銳,恐怕就是比起名震天下的龍騎來也不會差上太多,與呂布的狼騎相當。
現在看來,那些兵卒恐怕全部都是眼前這位將軍的麾下了。
「嗯,他名為高順,此次正是有他護送我到了荊州。」
許霄介紹道。
「張遼張文遠!」
張遼對著高順拱了拱手。
高順也回禮。
在二人視線相交的那一個剎那,兩人竟然同時察覺到了幾分熟悉的感覺。
可是在這之前,他們兩個應該從未見過才是。
許霄注意到這一幕,心中也微微有些詫異。
隨著他的出現,許多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改變。
可是,當在原本時空之中牽連很深的兩個人碰面之時,還是會與不一樣的感覺麼?
這世上的一切,果真玄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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