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此亦我心中所想也。」
許霄微微一笑道:「劉表是我們應當曹操最好的人選。」
「我會在冀州大勝,幾方諸侯匯聚一堂,商議如何對付袁術之時,與劉表結盟。」
「有了劉表的震懾,曹操心有顧忌便不敢在我們與公孫瓚大戰之時在背後動手腳。」
「我們所擔心的事情自然也就迎刃而解。」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個,那就是等!」
「等到冀州大勝的消息傳來。」
張昭、老趙都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他們的心中也終於懂了,為何許霄始終都能如此淡定。
原來在他的心中早就已經盤算好了一切,只需要等著就行了。
可是……沒有許雲逸冀州真的能勝麼?
就算能,又得等多久呢?
……
冀州,邯鄲城內。
一片死寂。
要知道,即便是在富庶的冀州,邯鄲城也是數得上號的大城了,可是現在卻是這般模樣。
這一切都是因為,公孫瓚的入侵。
冀州軍背叛離開,百姓也在接到命令之後迅速撤離。
這才讓這一座大城變成了現在的空城。
公孫瓚坐在主位上。
自他出兵以來,連戰連勝,接連攻下數座城池,可是在他的臉上卻沒有一分一毫的喜色。
反而是帶著些凝重。
坐在下方的袁譚倒是顯得有些興奮。
幾個月前,他被迫離開冀州,現在他終於又回來了。
門外,一位將軍快步走了進來,雙手抱拳,單膝跪地道:「主公,末將已經查過了城內的各個角落,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之處。」
「所有地方都查過了麼?」
公孫瓚追問道。
「是!城內的大街小巷都已經搜查過了!」
那將軍答道。
「嗯。」
公孫瓚點了點頭,再次叮囑道:「下去吧。」
「切記一定要萬分小心,不可有任何疏忽之處。」
「喏!」
將軍雙手抱拳,然後快步退下。
待到將軍走遠了。
袁譚拿著兩杯酒來到了公孫瓚的身邊,笑道:「公孫將軍,如今我們連番大勝,勢不可當。」
「當初我父親欲取這邯鄲城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兵力,最終依舊未能得償所願。」
「可是現在,我們兵不血刃就拿下了邯鄲城,自然應該好好慶賀一番才是,為何如此憂慮?」
說著他將一杯酒遞到了公孫瓚的手中。
公孫瓚手裡攥著酒杯,臉上依舊帶著凝重之色。
「你不了解,不是我非要如此謹慎,那許雲逸可不是尋常人啊。」
「我數次南下攻取冀州,最終都是敗在可許雲逸的手上,他的手段可高明得很吶。」
「可是這一次……你不覺得一切都太過順利了麼?」
公孫瓚半眯著眼,道:「并州的匈奴,短短的一個多月就被他完全殲滅,一個不留,甚至連你的父親袁本初都是敗在了他的手上。」
「可是此番我們聯手攻取冀州,卻是一順百順,冀州軍仿佛沒有抵抗之力一般。」
「這是實在是太過蹊蹺了,在這一切的背後許雲逸究竟在幹什麼?」
「又或者說,如今我們的連番取勝便已經落入他的陷阱之中呢?」
「呵呵呵呵。」
袁譚笑了一聲,「公孫將軍,你未免太過謹慎了。」
「許雲逸是人,不是神,怎會有你說的那般厲害。」
「他若真的能勝,為何不勝,反而要把這些城池都讓給我們?這世上豈有這樣的道理?」
「這個……我也不懂。」
「可是在這世上,又有幾個人能真的看懂許雲逸呢?」
公孫瓚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袁譚的臉上閃過了幾分輕蔑的神色,但又很快隱藏了起來。
他笑著道:「公孫將軍今時不同往日,之前那許雲逸之所以能屢戰屢勝,是因為在他的背後還站著我的父親。」
「可是現在,我的父親不在了,冀州城池內百姓無不追憶,悲傷痛哭,甚至還有公開與許雲逸作對,為我父親披麻戴孝的呢。」
「而且這個冬天,許霄連番大戰,與我父親,與并州的匈奴,現在的冀州軍已經是一支疲憊之軍,難以抵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看書喇
「袁術稱帝,他又讓天子發布詔令,號召天下諸侯共誅袁術。」
「當真是個笑話,他冀州的事情都未處理好,竟然還想著去與袁術為敵,這不是找死麼?」
說完,袁譚哈哈大笑。
公孫瓚目露鄙夷之色。
真是個愚蠢之人!
怪不得明明手中有那麼多的兵馬,卻連一戰都沒有撐住,就被許雲逸擊潰了。
「報!」
門外,一個穿著一身普通百姓服侍的兵卒快步走了進來,雙手抱拳,單膝跪地。
見到這個兵卒,公孫瓚眼中閃過了一抹亮光。
與許霄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仗,他多少也學到了一些東西。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既然想不通許雲逸究竟要幹什麼,他就想方設法地去查探就是了,說不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呢?
於是,早在幾天前,他就派出了斥候前往鄴城去查探消息。
現在斥候終於回來了!
他看著斥候,問道:「情況如何?」
那兵卒道:「回稟主公!」
「鄴城之內倒是一片安定,只是城內的百姓得知許霄戰敗的消息,多少有些心慌意亂。」
「嗯。」
公孫瓚點了點頭。
這般情況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鄴城畢竟是冀州的心臟。
如果連鄴城都完全亂作一團,那就有些太假了,反而會引起他的警惕。
「還有呢?」
公孫瓚又問道。
「還有……」
那兵卒略微猶豫了一下道:「主公,還有一事或許該引起我們的注意。」
「不過這一件事也只是民間傳言,小人也不敢肯定。」
「說來聽聽。」
公孫瓚道。
「主公,小人聽聞我軍連番大勝,鄴城之內那些世家、還有朝中的大臣也都惶恐不安。」
「他們曾經一同到許霄的府上拜見,想要詢問對策。」
「可是許霄卻是一律不見。」
「甚至就連與許霄走得很近的幾位先生沮授、荀諶、田豐,以及還有呂布、張遼等武將也是一樣。」
「哦?」
公孫瓚眼神一閃,詫異道:「竟有此事?」
兵卒答道:「民間的確有此穿越。」
「不過有一件事是確定的,那就是在我們與冀州的戰事開始以來,不論情況有多危急,許雲逸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也因此,在民間早有傳言,許雲逸恐怕是出了什麼問題,恐怕是已經無力主持大局了!」
公孫瓚一愣,隨即臉上多了一抹微笑。
雖然這個消息並不能肯定是真的,但如果是真的對他而言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絕好的消息了!
「哈哈哈哈哈!」
旁邊的袁譚大笑了一聲,道:「許雲逸啊許雲逸,原來你也有今天!」
「公孫將軍,此乃上天要助我們誅除許霄啊!」
「之前你不是還在懷疑為何此次我們攻打冀州會一帆風順麼?」
「這一切都是因為許雲逸,他不知道出了什麼意外,已經無力主持大局,所以我們如今才能如此順利啊!」
「這麼一來,之前將軍憂慮的一切不是就想通了麼?」
說完又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公孫瓚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
是啊!
若非如此,如今這一切又該如何解釋呢?
原來他心中最擔心的許雲逸已經不是問題……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好的消息麼?
旁邊的袁譚趁勢道:「既然如此,將軍也不必再如此拘謹了,我們連日大戰,舟車勞頓,不如暢飲一番如何?」
「還有我們的將士們,打了勝仗還不能放鬆是何道理?」
「該放鬆還是要放鬆的不是?」
公孫瓚看了袁譚一眼。
他知道袁譚早就想好好玩玩了。
只是有他在不太好放肆而已。
直到現在才借著機會說了出來。
若是放在之前,這樣條件他是想都不會想就會直接拒絕的。
可是現在麼……
若是許雲逸已經無力主持大局,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偌大一個冀州,他唯一讓他忌憚的人有且只有一個許霄許雲逸!
他佯裝猶豫了一些,豎起了一根手指道:「好,可以適當放鬆一下。」
「不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袁譚笑了一聲,對著旁邊的將領、兵卒道:「還不快快謝過公孫將軍?」
「謝主公!」
旁邊的將領、兵卒也都面露喜色,紛紛雙手抱拳道。
這麼久了連日大戰不敢有任何的放鬆。
他們多少也有些累了。
如今有了能放鬆的機會,他們自然欣喜萬分。
有了公孫瓚的命令,一時間邯鄲城內變得熱鬧起來。
一眾將領匯聚在議事廳內,開懷暢飲。
兵卒們也都懶散了下來。
除了必要的守衛之外,其他的人也都在玩樂。
不過多久,城內便已經是一片酒香了。
就這樣,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左右。
公孫瓚、袁譚等人正在喝酒。
從門外忽然有兵卒進來稟報導:「主公,火!城內忽然自己著火了!」
袁譚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之前便說過了,一定要小心,怎麼能著火呢?」
「這次便算了,命人撲滅即可。」
「若是還有下次,定斬不饒!」
「喏!」
那兵卒領命,卻依舊沒有退下,而是繼續要說些什麼。
可是還未開口便立即被袁譚給打斷了。
「還不快快退下?」
他最煩的就是在盡興的時候被打擾了。
不就是著火麼?
有什麼好說的,撲滅不就行了?
那兵卒面露為難之色,可是在看到袁譚的目光之後還是退下了。
議事廳內又是一片歡慶的景象。
但是這一次,沒過多久,之前進來稟報的兵卒便又來了。
「又有何事?」
袁譚皺著眉頭,慍怒道。
「火!火!城內著火了!好大的火!」
那兵卒面露驚恐之色,滿頭大汗。
「怎麼回事!」
公孫瓚立馬就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噌地一聲站起身來,向著門外走去。
袁譚等一眾其他的將領也都紛紛跟了出來。
剛一出門,他們便看到漫天的火光將這個漆黑的夜映照的通明,即便相距如此之遠,他們已經能明顯得感覺到那一股炙熱的氣息。
公孫瓚一下子就愣住了。
這……這……
城內怎麼會忽然起火呢?
是自家的兵卒不注意引起的?
還是……這本事就是許雲逸的計謀?
他的心中稍一思忖,便有了決定。
若是自家兵卒不慎引起的,那無論如何也不該這麼大才是,也就是說,這一定是許雲逸的計謀啊!
「唉!飲酒誤事!飲酒誤事!」
公孫瓚悔不該當初!
他回過頭去惡狠狠地盯了袁譚一眼,
若不是袁譚,他怎會飲酒。
若是全軍戒備,冀州軍怎會有機可乘!
感受到公孫瓚的目光,原本還沉浸在城內忽然之間掀起如此大火的震驚之中的袁譚立馬感到一陣心虛,趕忙低下頭去。
同時,他的心中多少也感覺有些屈辱。
他可是袁紹的大公子,是要繼承冀州之主之位的。
可是現在卻要寄人籬下,來受這些鳥氣!
「起火的原因找到了麼?」
公孫瓚神情凝重。
這般大火,可不好滅啊!
那兵卒道:「主……主公,小人也不知。」
「只知道,城內不知為何忽然自己便起了火,而且大火蔓延的速度極快。」
「我們根本來不及滅火,便已經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忽然起火。
蔓延速度極快!
聽到這幾個字,公孫瓚立馬就懂了。
這一定就是冀州軍的詭計!
否則絕不會有這麼巧!
他勃然大怒,看著旁邊的一位將軍道:「我們在進城之時,我不是百般交代過一定要仔細檢查有沒有異常之處!」
「你拍著胸口向我保證說沒有!」
「可是若沒有,這城內可能會在忽然自己便掀起這般大火麼?」
公孫瓚瞪著眼睛,滿臉的殺氣。
鑄成這般大錯,毫無疑問,他是動了殺心的。
那將軍神色慌張,連忙跪在了地上道:「主公,末將在檢查之時,的確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會在忽然之間掀起這般大火,末將……末將也不知,也不……」
說到這裡,他略微停頓了一些,臉上也閃過了幾分不可思議的神采,口中喃喃道:「難道……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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