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袁譚出手!

  徐榮一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要說心狠,還是你狠啊!

  他想的只是帶著軍隊投奔許霄也就算了。

  沒想到副將竟然如此果決,在決定要投奔之後便立即決定要對這支趕來的袁紹軍隊出手。

  此時,他們居高臨下占據了地利,又是以有心打無心,在兵力上也有一些優勢。

  真要打起來,至少能有七層的勝算。

  不過他還是裝作有些為難的模樣道:「這樣……不太好吧。」

  副將卻道:「將軍,正所謂無毒不丈夫!我們既然已經決定了要投奔許霄,便要與之前的一切都斬斷,方能獲得許霄的信任,機會就在眼前,絕對不能錯過啊!」

  徐榮略帶些深意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副將。

  無毒不丈夫……沒看出來,還得是你啊!

  他又佯裝猶豫略微思忖了一下,這才道:「好吧,我們也是無奈之舉,便如你這般行事吧。」

  副將雙手抱拳笑道:「將軍英明!」

  徐榮頷首,緩緩縱馬走到了眾人的面前道:「將士們!」

  「就在剛才,我得到了袁紹袁本初的軍令,他要我們即刻再去突襲許霄大營,可是許霄大營的情況究竟如何,我們在場的每一位親身經歷過的將士都很清楚。」

  「此時去突襲許霄大營,那就是讓我們去死!」

  「什麼?」

  「真的是這樣嗎?」

  「主公為何要如此行事,竟然要讓我們這麼多人去送死!」

  ……

  下方的一眾兵卒們都十分地不解,將目光看向了徐榮身邊的副將身上。

  別看徐榮才是主將,但是在這種關頭,他們更加相信的還是那位在袁紹軍中是老人的副將。

  直到看到副將也點頭,證明了此事為真之後,他們才終於相信了徐榮所說的話。

  可是他們卻依舊不懂,那位在冀州擁有滔天權勢,深受百姓信任和愛戴的袁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一時間,人心惶惶,完全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辦。

  正在這時,徐榮在此開口道:「將士們,如今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聽從袁紹的軍令去突襲許霄軍營,此乃取死之道也!」

  「要麼改旗易幟,既然袁紹不仁,也休怪我們不義。我們的家中皆有父母妻兒,怎能就這樣去送死!」

  「是生,還是死?該怎麼選擇,一切便看你們的了!」

  說完,他便淡淡地看著下方的一眾兵卒們。

  他的神色平靜,並未再多說什麼。

  人性總是貪生的,生與死之間的選擇本就不會太過困難。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兵卒表態要改旗易幟,選擇這一條活路。

  有人帶頭,剩下的人慢慢的也就不再猶豫,紛紛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看著兵卒紛紛歸附,徐榮微微揚起了嘴角,他知道今日大事可成矣!

  ……

  而在另一邊,袁譚在接到了袁紹的傳信之後立即下令麾下大將鞠義、顏良、文丑領兵三萬突襲許霄。

  無論是在冀州的整體勢力,還是兵力,許霄都是更弱的那一方。

  可是現在,在與袁紹的戰事之中,卻是許霄獲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勝利。

  甚至逼迫到袁紹都不得不放下臉面,向他求援。

  許霄所展現出來的一切已經深深地引起了袁譚的忌憚。

  原本他是打算讓許霄、袁紹鷸蚌相爭,他從中牟利。

  可是現在,袁紹數次被許霄打敗,損傷慘重,他若是再置之不理,恐怕袁紹被滅了,就輪到他袁譚了。

  他必須出手。

  所以,剛剛一接到袁紹求援的消息,他便立即派人從另一個方向突襲許霄。

  在他的構想之中,許霄與袁紹兵力差距巨大,即便是現在占據了全面上風,可是想要應對袁紹那麼多的兵馬,許霄也必定要傾盡全力,嚴陣以待。

  這就必然會造成後方的空虛,他在此時派出大軍突襲許霄的後方,就如同當初許霄派出郭嘉繞道後方突襲袁紹一般,一定能打許霄大軍一個措手不及,令許霄大軍元氣大傷。

  而許霄可不是袁紹,在冀州並沒有那麼高的聲望和支持,想要東山再起幾乎不可能。

  他袁譚將藉此機會終結一切,將冀州掌控在自己手中。

  袁譚乃是袁紹長子,論政治頭腦或者說是玩心眼,他不是其三弟袁尚的對手。

  可是在戰場上,便是五個袁尚綁在一起,也不是袁譚的對手。

  他向來喜好武藝,征戰沙場,又曾奉命攻打青州,除了最開始的時候一時不慎吃了些小虧之外,絕大部分的時間裡他都至少能保持均勢,甚至是占據主動。

  此時,袁譚做出的這個策略,正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在他向麾下的一眾文臣、武將提出此事之後,沒有任何的反對之聲,得到了一致的同意。

  鞠義、顏良、文丑也是眾望所歸。

  他們是聲名赫赫的河北名將,早在數年之前便已經名震天下。

  正是領兵的不二人選。

  此時,他們二人長途跋涉,領軍突襲許霄的後方。

  旌旗招展,塵土飛揚,馬蹄陣陣,三萬大軍如同一條長蛇一般,向前疾馳了。

  終於,他們距離許霄大軍的後方不足五十里了!

  通過前方的峽谷,他們便可以一路長驅直入,插入許霄防衛薄弱的後方!

  鞠義神情冷峻,看著前方的峽谷,微微抬起了手臂。

  「前方地勢兇險,若是藏有伏兵,恐怕我軍會損傷慘重,不如派人前去細細查探一番,以防許霄設有……」

  「哈哈哈哈!這怎麼可能?」

  顏良大笑著連連搖頭,「如今許霄正在與袁紹大戰,他麾下的兵力本來就少,怎麼可能還能顧及得到我們?還刻意在此設下伏兵,這根本不可能!」

  「鞠義,你如此謹慎,莫不是被許霄給嚇破了膽?」

  說完,又大笑了起來。

  旁邊的文丑也是大笑不止,他的臉上帶著幾分輕蔑之色。

  按理來說,他們都是河北一系的武將,可是區別在於他們一直以來就是袁紹麾下的武將。

  鞠義是之後才加入進來的。

  而且加入進來時,所用的手段並不光明,是背棄了舊主韓馥,投奔的袁紹。

  在儒家思想當道,信奉仁義二字的時代里,這種做法無疑是為人所不齒的。

  所用,別看鞠義本事不小,在袁紹麾下時也立下了不少功績,但是在武將之中卻並沒有得到什麼尊敬。

  尤其是在顏良、文丑這裡,他們之間是有怨的。

  當初,袁紹派出袁譚以及顏良、文丑兩位大將前去攻取青州,戰果卻被幽州的公孫瓚給奪走了。

  之後袁紹又派了鞠義領軍前往,掌控大局才逐步穩住了局勢,一點點扭轉了局面。

  這對袁紹和袁譚來說當然是一樁好事。

  他們的目標本就是拿下青州,擊敗公孫瓚在青州的勢力。

  可是對顏良、文丑可不是這樣。

  他們領軍攻打不成,鞠義一來就扭轉了局面。

  這豈不是說明他們二人不如鞠義?

  可是事實呢?

  冀州與青州接壤,幽州與青州之間要麼跨州,要麼隔海,往來並不便利。

  之前,公孫瓚能取得優勢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

  顏良和文丑耗費了那麼多的時間、精力,將公孫瓚的勢力消耗了個差不多。

  就在這個時候,鞠義來了。

  然後這功績便到了鞠義的身上,每逢有人提起此事之時,機會都會拿出這件事來說道一下。

  這是鞠義的功績,卻是他們二人的恥辱。

  他們兩人也因此與鞠義結怨。

  即便這件事的過錯並不在鞠義。

  聽聞顏良、文丑的嘲諷之言,鞠義冷哼了一聲,並未多說什麼。

  這二人對他心懷惡意,他也不是剛剛知曉,只是不想理會罷了。

  他生性狂妄,自視不凡。

  如顏良、文丑這樣的人在他的心中不過是一個莽夫罷了,他何必去與兩個莽夫計較。

  顏良卻以為鞠義是怕了。

  他明知前方的地勢險峻,為保萬無一失,他是應該派人前往查看一下才是。

  可是,現在是鞠義說出的這句話,他就偏偏不這麼做。

  反正,按理來說,許霄正在與袁紹對敵,應該騰不出手來防備他們才是。

  他輕飄飄地看了鞠義一眼道:「主公要我們急行軍,儘快趕往目標地,突襲許霄。」

  「我們便該快馬加鞭趕過去才是,豈可在這裡平白耽誤時間?」

  「若是為了圖個安穩,我們盡可以繞道去走大道便是了,何必專程來走這難走的小路,為的不就是能儘快趕到麼?」

  「可是現在,卻有人想要延誤時間,若是誤了主公的大事,誰能擔待得起!」

  「聽本將軍將令,不必刻意查看情況,快速領兵通過便是。」

  說完,便一馬當先衝到了前方。

  文丑冷笑,看鞠義一眼之後也緊隨其後。

  鞠義心知不妥,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已經來不及。

  只好也跟在了後面。

  只希望這一切都是他在杞人憂天吧。

  按理來說,許霄的軍隊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大軍一路向前,急速前行,很快整支軍隊便都進入到了峽谷之中。

  他們越是往前走,道路越是狹窄,地勢也越是兇險。

  這條小道人跡罕至,唯有獵人或者是尋找藥草的醫者會來到這裡。

  他們雖然是河北人,卻也未曾真正走過這一條路。

  只是聽人曾經說起過。

  這是條近道,可以節約一個多時辰的路程,他們便來了,卻沒有想到這條路竟然如此兇險。

  原本,他們是想儘快通過的,沒成想這路竟然如此難走……

  而此時,在峽谷的另一端,一位兵卒正在向張遼稟報著他剛剛看到的情報。

  「回稟將軍,果真不出將軍所料,袁譚的人馬果真到了!」

  「領軍的是顏良、文丑、還有鞠義,兵卒人數大概在三萬左右!」

  顏良、文丑、鞠義都是冀州軍中赫赫有名的將領,許霄的兵卒自然是認識的。

  「好!」

  「他們果真選擇了走這條路!」

  早在之前,張遼便料定了若是袁譚打算突襲,對他們出手,為了爭取時間,一定會走這條近路,如今果真讓他給料中了!

  張遼嘴角微揚,雙眸之中隱隱有一簇火焰在跳動。

  近段時間以來,許褚、趙雲、呂布、典韋與袁紹大戰接連獲得了戰功。

  他卻帶著兵馬藏身在著深山之中,只能幹看戲。

  他等今日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要讓他等到了!

  「將軍,我們這便按照原本的計劃開始準備行動吧!」

  旁邊,有人對著張遼道。

  然而,張遼卻道:「不急,準備可以,動手卻是要稍稍延後。」

  「顏良、文丑、鞠義不過剛剛進入峽谷,我們何必這麼早便出手。」

  「先讓他們見識一番這峽谷究竟是何等兇險之地。當他們人困馬乏之時,我們再出手豈不是更好?」

  ……

  「瑪德,這地方可真難走!馬上半個時辰了,我們連一半路都沒有走到!」

  顏良牽著馬匹,行走在峽谷內。

  在他的旁邊,文丑和鞠義也都牽著各自的馬匹。

  不是他們不想騎馬,而是這樣的地形地勢,已經不是適合再騎馬,更不適合大軍通行。

  他們原本以為走這條路可以節省時間,但是現在看來恐怕是耽誤時間才是。

  走了這麼久,卻連頭都看不見,一個個心中都有一些心煩氣躁。

  文丑罵罵咧咧地不斷咒罵著說走這條路便可以節省時間的那位副將。

  而那位副將自知虧心,也只好半低著頭,一聲不敢坑。

  其實,他的心裡也怨啊!

  他分明聽不少人都說過,走這條路是要節省時間的,怎麼現在就……

  唯有鞠義神色平靜,早已經看清了這一切。

  副將說的是沒錯的。

  那些進峽谷的獵人、醫者走這條路的確可以節省時間,因為他們來去都是一人,又習慣了在這樣的地勢之中行走。

  他們現在可是有足足三萬大軍,還攜帶著一些糧草輜重,當然應該走大道才更加方便。

  只是他們事先考慮不夠周全,這才陷入了如今這般窘境。

  再就是他之前提出派人先進來查看一下情況的建議直接被否決。

  若是聽他所言,事先派人進來看看,知道裡面是這等地勢根本不適合大軍通行,早就繞道而行了。

  只是可惜……顏良、文丑這兩個蠢貨,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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