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一瘸一拐,忍著劇痛來到許霄軍營之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荀諶一見,連忙走上前去,佯裝關切道:「子遠,你……你為何如此?」
說著還主動伸手扶住了許攸。
許攸環視四周。
見到營帳之內除了他聲明要見的荀諶之外,竟然還有這麼多的人。
他們都曾在袁紹的手下做事,彼此之間縱然沒有什麼深交,卻也都認識,知道彼此的身份。
可即便是如此,許攸卻沒有絲毫避嫌的樣子。
事實上,他此次前來打的是來見荀諶的名頭,其實想要見的人卻是許霄。
畢竟,如今在這裡許霄才是真正做主的人。
他既然已經下定了那個決心,自然就該找到真正做主的人才是。
許攸對著荀諶擺了擺手,並未多言,而是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勉強擠出幾分笑意來,對著在場的眾人拱了拱手道:「諸位先生也在啊。」
沮授、郭嘉紛紛點頭示意。
許攸在這等關頭忽然之間來到這裡,一定有什麼蹊蹺。
即便他們在心中再如何看不上許攸,但是在面子上至少還過得去。
田豐則不同。
他昔日身處河北氏族一方,與他爭鬥最為嚴重的便是許攸、郭圖二人。
之後袁尚更是在許攸、郭圖二人的輔佐之下,滅了他田家滿門。
再加上許攸此人一向剛正。
在他這裡,好惡都是擺在明面上,極少會偽裝。
即便現在他知道許攸在這種關頭來到他們的大營之內一定有什麼玄機也是一樣。
若是肯委曲求全,他就不會寧願得罪袁尚,也一定要秉持自己心中里信念了。
許攸的臉上原本還帶著幾分笑意,直到看見田豐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才在忽然之間僵住了。
果真是不管到哪裡,都會有這種令人頭疼的事情。
在袁紹麾下時有個郭圖,在許霄這裡又有個田豐。
不過,相比之下,早這兩人之中還是郭圖更加討厭一些。
起碼,田豐此人性格剛正,就事論事,不會盤外招。
郭圖卻是個十足的小人啊!
站在一旁的沮授開口道:「徐子遠,我記得你不是袁紹麾下的謀士麼?」
「為何還要來到我軍軍營之中,還有你為何落得今日這般悽慘景象?」
許攸聞言嘆了一口氣,「在下是在袁紹的麾下做事,但是……但是……唉!」
說著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但是袁紹此人忠奸不分,是非不辨。」
「我許攸一向對袁紹是忠心耿耿,誰知那袁紹竟然偏聽郭圖小人之言,不信任我,還重罰我,將我打成這樣,讓我去餵馬。」
「這……這世上豈有這樣的事!」
田豐、沮授、荀諶、郭嘉聞言彼此對視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那一絲笑意。
許攸此人之前在袁紹麾下之時,與郭圖並稱為最喜好內鬥之人。
為眾人所不齒。
現在,許攸這個最喜好內鬥之人竟然落得了這等局面。
他們如何能不笑。
只是礙於情面,無論如何最起碼的面子他們還是得給的,一個個都強忍住了笑意。
反而還要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來斥責袁紹和郭圖。
「郭圖,小人也!子遠先生何等人物,袁紹不信,卻偏偏要信任郭圖這等小人。」
「也怪不得他自與我們交戰以來便屢戰屢敗了。」
「子遠先生做得對,自古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袁紹如此偏心一個小人,子遠先生的確應該好好地為自己的前途著想了。」
……
聽到旁邊眾人的安慰之言,許攸的臉上也略微緩和了一些。
他輕嘆了一口氣,「多謝眾位先生,都怪在下之前看錯了袁紹,選擇幫助袁紹來與眾位先生為敵,助紂為虐。」
「當真是慚愧至極。」
說著還對著在場的眾人拱了拱手。
許霄坐在主位上淡淡地看著,並未主動插話。
許攸來了,還是被排擠來的,在袁紹的麾下沒有了立足之地。
這一切都與歷史上發展的相差不大。
只是……若是早上幾日,這許攸來降或許還有些用處,現在他已經知道了袁紹的糧草大營究竟在哪裡,沮授來此還有何用?
只是這些東西許霄知道,其他的先生們卻不知道。
他們還在彼此試探著。
許攸被打得悽慘無比來到了這裡不假。
可是誰能保證這不是苦肉計呢?
袁紹與許攸刻意施展下苦肉計來探他們大營的虛實。
不過,就他們對許攸的了解來看,似乎許攸這樣的人應該不會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而且許攸所說的一切也都合情合理,聽上去並不像是假的。
但是這種事情誰又說得准呢?
多試探一番終歸是更保險一些。
隨著一番刻意的恭維之後,荀諶終於問到了一個關鍵之點。
「子遠,聽你所言,你已經背棄了袁紹,不知你日後打算如何?」
許攸皺了皺眉,剛要開口卻感覺到了自己身上那股劇烈的疼痛。
原來他在這裡站了這麼久,其實已經有些承受不住。
見到許攸這個模樣,荀諶連忙道:「來人啊,還不快快給子遠先生備座?」
然而,許攸卻是趕忙擺了擺手,「備座就不必了,若是可以,還望能拿來一些墊子。」
「當然可以。」
荀諶看著站在一旁的兵卒,「你們可聽見了子遠先生的話?」
「喏!」
兵卒領命,雙手抱拳退下。
不過多久,便拿了許許多多的墊子進來,鋪在了地上。
許攸就那麼趴在了墊子上。
原來,他被重重打了五十軍棍,背面幾乎全部都是傷口。
根本連躺都躺不下,更別說是坐著了。
只能想這樣勉強趴著,能稍微緩解一些疼痛。
大營之內,眾人見到許攸這幅滑稽的模樣,都有一些忍俊不禁。
許攸也感覺到了自己在別人大營之中如此多少是有一些不太好看。
但是實在是沒辦法啊,他是真的完全承受不住身上的疼痛,丟人也就丟人吧。
「子遠現在可以說了麼?」
荀諶問道。
許攸道:「實不相瞞,在下胸懷大志,想要在這亂世之中謀取一番功業。」
「我原以為袁紹是明主,可事實證明他並不是。」
「現如今,我有心投奔天子,匡扶漢室,助各位先生打敗袁紹。」
「不過……」
說到這裡,他略微頓了頓道:「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事,望各位先生能夠如實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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