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酒後好辦事

  沮授頷首道:「是啊,正是許褚我才能毫無顧忌地救下你,否則,我便是想出手相救也是萬難。」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田豐自問與許褚之間的交情可沒到這個地步。

  許褚為何要救他。

  「這個啊……」

  沮授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可能你要與許褚當面才說得清楚了。」

  ……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田豐和沮授帶到了許家府邸門前。

  還未進門,在門前的下人已經迎了過來,拱手行禮道:「沮授先生、田豐將軍,我家將軍已經在府上擺好酒宴,等候多時了。」

  「哦?」

  沮授、田豐的臉上都微微閃過了一絲詫異之色。

  這許褚竟然知道他們今日會來?

  不過,兩個人又都沒多說什麼,只是跟著下人一同來到了許家的會客廳內。

  果然看見許褚正坐在主位上等著他們。

  在看到他們進來之後,便連忙招呼道:「二位先生大駕光臨,不必客氣,快快落座吧。」

  沮授和田豐對著許褚行了一禮,然後坐到了許褚為他們設好的位置上。

  「來,俺先敬二位先生一杯!」

  許褚舉起了酒杯。

  沮授、田豐也都雙雙舉起了酒杯,三人皆是一飲而盡。

  田豐品嘗著美酒的滋味,嘖嘖稱奇道:「虎侯,你這是何酒,竟如此香醇,在下也算是愛酒之人,在這之前竟然從未喝過。」

  沮授也暗暗點頭。

  這酒確實好,連他這種不愛飲酒之人如今竟也有了想要再來兩杯的衝動。

  許褚笑了一聲,「此酒乃是俺小弟所釀造的,比起外面的酒是要好上一些。」

  「二位先生喜歡就多喝幾杯!」

  說著,又舉起了酒杯。

  沮授和田豐也都滿上酒,再喝了一杯。

  「虎侯乃當世翹楚,人中龍鳳,天下少有人能比擬,沒想到就連虎侯的弟弟也是如此奇人,能釀出此等美酒。」

  田豐心情大好,只感覺今生從未喝過此等美酒,讚嘆道。

  一杯又一杯,真就想就這麼一直喝下去。

  「哈哈哈!」

  許褚大笑,看著沮授和田豐道:「沒看出來,二位先生雖是文人,竟也如此豪氣。」

  「來來來,再來一杯!」

  「且慢!虎侯且慢!」

  沮授連忙打斷,便是再好的酒,也禁不住這么喝啊。

  酒可是會醉人的。

  這也是他極少飲酒的原因之一。

  沮授對著許褚拱了拱手,有些為難地道:「虎侯,在下不過是一介儒生,這般飲酒可受不了,這才兩杯便已經有些不勝酒力,你看……」

  「無妨。」

  「在俺府上便當成是在自己家中一樣,隨意暢飲即可。」

  「來來來,再干一杯!」

  說著許褚已經一杯灌下。

  沮授有心拒絕,但見許褚如此乾脆已經灌下,他還能留著不成。

  只好也飲盡了杯中美酒。

  田豐也是一樣,相比於沮授來說,他是更不能拒絕的那一個。

  畢竟,他這次乃是為道謝而來。

  若無許褚,恐怕他現在還在大牢之中關著呢。

  再說了,他對自己的酒量還是有些自信的,這幾杯他必不會醉。

  就這樣,一杯接著一杯,過了一會兒又是一杯。

  自沮授與田豐兩人來到許家之後事情沒有說,酒卻沒少喝。

  看著已經面色發紅,眼眸逐漸迷離,有些微醺的沮授和田豐,許褚微微揚起了嘴角。

  這文人的酒量是不怎麼能行,他才剛剛開始呢,沮授和田豐竟然已經快醉了。

  不用多說,剛剛一進門,二話不說先灌酒這自然是許霄讓許褚的做的了。

  按照許霄真的話來說,這叫酒後好辦事兒。

  否則,田豐倒還好說,真的脾氣上來,面對袁紹都敢破口大罵,自然也沒什麼話是他不敢說的。

  但是沮授可就不一樣了。

  沮授更圓滑,更會變通,也更謹慎。

  想要讓沮授完全放下心防需要用一些手段。

  這個手段,就是酒!

  不是普通的酒,而是許霄親手釀造的美酒。

  這種酒的味道更為香醇,更吸引人,會讓人在不知不覺之中想要多飲幾杯。

  之後,便會展露出超強的後勁兒。

  明明沒喝多少便已經有些微醺了。

  在後世之中,這類型的酒是有名的「斷片酒」,不知道助力多少人成功上壘。

  如今用來對付田豐和沮授還不是手拿把攥?

  「虎侯,我田豐……感謝你!」

  田豐端著酒杯,搖搖晃晃地來到了許褚的身邊,「若無你,我田豐全家恐怕還在大牢之中,如何能飲到此等美酒!」

  「田某敬虎侯一杯!」

  說完,就要一口灌下卻被許褚給攔住了。

  許褚是要讓田豐和沮授兩人多喝酒打開心防,可不是要讓這兩個人都喝醉的。

  「田豐先生已經醉了,不可再飲酒了。」

  「哈哈哈,醉了?我怎麼會醉!」

  喝醉了的人自然是不會承認自己是喝醉了的。

  這一點無論是在什麼時候都是如此。

  坐在下面的沮授也沒了以往平靜、淡然的模樣,大笑著道:「沒醉!沒醉!」

  「有此等美酒,怎能不多飲幾杯?」

  許褚擺了擺手,在旁邊立馬有信得過的下人走上前來,將所有的酒都收了下去,改上了些茶水。

  喝成這樣,真不能再喝了。

  沮授和田豐要留著幾分清醒,絕不可完全醉。

  現在則正是時候。

  許褚將田豐扶回座位。

  還沒等他說話,就聽見田豐嘆息道:「如今主公病重,袁譚、袁尚明爭暗鬥,皆想成為冀州之主。」

  「我等昔日依附於主公的謀士、武將也都做出了選擇,或投靠袁譚,或投靠袁尚。彼此明爭暗鬥,冀州也一片烏煙瘴氣。」

  「如今的冀州已經不是昔日的冀州了……」

  沮授笑了一聲,指著田豐道:「元皓,你……你喝醉了,休要胡言。」

  田豐卻是冷哼了一聲,看著沮授道:「我可沒有胡言。」

  「公與,你難道真就以為讓袁譚成了冀州之主,就是好事?」

  「袁譚真的有那個能力掌管冀州,掌管主公的一片基業?」

  「我……」

  沮授欲言又止,最後卻只是一聲沉重的嘆息。

  他又如何不知道袁譚不能成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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