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子滿,你們今日前來,可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情?」qqxsnew
許霄看著趙雲和典韋問道。【記住本站域名】
「嗯。」
趙雲的臉色微微有一些凝重,「先生,今日冀州發生了一件大事。」
「田豐先生被袁尚以謀反罪捉拿,打入了大牢之中,不日就要被斬首了。」
「田豐田元皓?」
許褚皺著眉頭,追問道。
「嗯。」
趙雲點頭。
「田豐怎麼可能會謀反?可有證據?」
許褚追問道。
雖然田豐是河北氏族的謀士,卻極少與他作對,參與到勢力派系之間的紛爭上來。
許褚對田豐的印象也並不差。
現在聽聞田豐出了事,他自然是有些關注的。
趙雲搖了搖頭,「這個袁尚並未明言,只是咬死了田豐犯了謀反之罪就將田豐帶走了,全家老小,上到七十歲老母,下到剛剛學會走路的孩童,全部打入了大牢之中。」
啪!
許褚一拍大腿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慍怒之色。
「真是豈有此理!」
「袁尚當真是太不像話了,難道他說誰謀反,誰便是謀反麼?」
「田豐不是河北氏族的人麼?袁譚還有河北氏族的人難道就眼睜睜看著袁尚把田豐帶走了?」
「仲康,此事或許你不了解,田豐雖是河北氏族的人,卻並未跟隨河北氏族的人投靠袁譚,之後袁尚也曾派人來拉攏,同樣被田豐拒絕。」
「袁譚和袁尚對田豐皆有怨恨,河北氏族中雖有與田豐交好者,但是有袁譚在上面,他們便是想幫也不敢啊。」
趙雲嘆了一口氣。
田豐是個正直的人,而他對於正直的人也是十分敬重的。
見到田豐落得此下場,他的心中也不禁有些動容。
許霄半眯著眼,喃喃道:「原來,還有人做了和我們一樣的選擇。」
「我們不做選擇是因為無論選擇哪一方最終都會容不下我們。」
「而田豐可能就單純是因為正直吧……袁紹尚且躺在病床上,這些人卻已經開始拉幫結派,來爭奪下一任的冀州之主。」
「田豐怎會與這樣的一群人為伍。」
對于田豐,許霄亦有不低的評價。
剛而犯上是田豐的一個致命缺陷。
沒有一個諸侯能容忍自己的下屬一而再,再而三地頂撞自己。
但是同時,這也是田豐身上最為可貴的一點。
正直,不畏權勢,寧死不屈的正直!
這樣的人倒也有趣……
許霄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緩緩道:「田豐明知這是取死之道,卻依舊選擇這樣去做,愚蠢但可敬!」
「然後呢?」
許霄又問道。
田豐的事情令人感慨良多,但與他們許家的關係並不大。
趙雲和典韋是不會為了田豐來許家的。
典韋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來,交到了許霄的手上。
「先生,這是那袁尚讓俺交給仲康的,還讓俺給仲康帶一句話。」
「袁尚說,他希望與許家永遠都是朋友。」
「隨後,俺立刻找到子龍商議,子龍說此事事關重大,我們便一同來了。」
趙雲也道:「田豐先生剛剛被打入大牢,袁尚便要子滿來給仲康送信。」
「我怎麼想這件事也感覺不對勁,便同子滿一同過來了。」
許霄的眼中驟然閃過了一絲凜然的殺機。
他將信件打開,只見裡面一個字也沒有寫,只是包著一張地契。
許褚詫異道:「小弟,這就是袁尚上次說要送給俺的府邸,可真夠大的,都快比得上刺史府了。」
這樣大的一座府邸就算他賣盡家財也買不下來,現在袁尚竟然直接送到了他的面前。
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但這世上可沒有白吃的午餐。
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但是,袁尚究竟想幹什麼呢?
「小弟,這是怎麼一回事,上次俺不是已經拒絕了袁尚麼?」
「為何他還是給俺送來了地契?」
許褚問道。
「送?」
許霄冷笑一聲,連連搖頭,「大哥,這可不是送,這是在立威呢!」
「那袁尚已經說了,希望與許家永遠是朋友,還送來了地契。」
「我們收下地契,成為支持他的人之一,便是他的朋友。」
「反正就是他的敵人,他的敵人是什麼下場……田豐不就是個例子麼?」
「從田豐入獄到現在袁尚送上地契,這一切都是演給你許仲康來看的,這才是袁尚真正的目的!」
「袁尚……」
許褚虎目圓睜,看上去有些可怕。
「那他便來試試,以為憑這些就能要挾到俺?」
「他敢對許家出手,俺定讓他不得好死!」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對於許褚來說,他的小弟許霄,還有現在的許家就是他的逆鱗,無論是誰都不能染指的,就算是威脅也不行!
面對如此威脅,許褚陰沉著臉,冷哼了一聲就要去找袁尚討一個說法。
「仲康,切莫衝動!」
「雲逸先生還在這裡,何須著急?」
「仲康,你如今麾下可沒有兵卒了,我的龍騎和子滿的黑山軍也歸了他人,你便是去了,我們又能拿什麼跟袁尚斗?」
典韋和趙雲連忙阻攔。
像許褚這麼衝動,萬萬不可行啊!
「那又該如何?」
許褚喘著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小弟,你說我們現在該如何?」
「難不成真就任憑那袁尚擺布了不成?」
典韋道:「要俺說,既然袁尚敢這麼對我們,我們就乾脆投靠袁譚。」
「在冀州,有勢力的可不只有袁尚!」
趙雲卻皺著眉頭道:「就怕這袁譚也非善類啊。」
「雲逸先生也說過,無論選擇誰到了最後都會容不下我們的。」
「那……那又該如何?」
典韋一攤手,完全沒了脾氣。
他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許褚也是一樣,他來到許霄的身邊,「小弟,你快想想辦法啊,小弟!」
許霄半眯著眼,神色平靜中帶著一絲殺機。
他察覺地出來,這一次其實不過是警示罷了。
否則,袁尚動的就不會是田豐,而是甄家,是他許霄。
既然是警示也就還有緩和的餘地,這可能也是袁尚並不想把許褚逼得太急。
但是袁尚卻是算漏了一點。
那就是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他們互相看重彼此,決不能忍受一絲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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