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伊泠氣鼓鼓的瞪著燕鵬羽,抬著胖丁布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你的性格還是這麼一如既往的惡劣。非要惹別人生氣才開心嗎?」
凌凰冷聲道,她不喜歡燕鵬羽這樣。
「或許吧?我也不知道,只不過我不喜歡對當做朋友的人保持那種虛假的社交狀態。」
燕鵬羽攤了攤手。
如果想和別人相處的融洽,那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只不過像是戴著面具一樣,非常的無聊。
「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凌凰喃喃自語道。
燕鵬羽疑惑的歪著腦袋,不明白凌凰指的是什麼。
凌凰也不想解釋,只是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外面逛了半天,體力本來就不算出眾的她也感覺有些疲憊了。
而燕鵬羽也選擇靜靜的等待,養精蓄銳以防敵人的襲擊。
窗外的城市裡,依舊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的行人絡繹不絕。
在這個萬眾矚目的戰車道比賽即將開始的日子裡,今天發生的事情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就算有目擊者報了警,很快也因周圍節日般的氣氛,沒有去在意。
也正是在今天的傍晚,兩艘被稱為「學院艦」的航母,正式停靠在了京都灣的港口。
大量的市民前去觀賽,大量的武士也被調動到城市的各個角落維持秩序。
這不過這一切,都與訓練家們無關。
在林輝天王的房間裡,魔女教徒被綁在椅子上,一臉驚恐的盯著眼前的陌生人。
「你是誰?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他還以為,自己只是單純的遇到了綁架。
「不用你的錢,我只需要你將有關『魔女』和『山神』的事情全部告訴我。特別是有關這幾個人的情報。」
林輝天王微笑著,拿出幾張照片在魔女教徒的眼前一一展示。
除了那個至今未見到真容的「諾爾瑪」以外,其他人都找到機會拍攝了模糊的照片。
魔女教徒也冷靜了下來,他好像明白了眼前的人不是一般的綁匪。
「你是什麼人?幕府的武士嗎?你這是綁架!我要見我的律師!」
他推測,可能是幕府的人查到他了。
既然這樣反而不用害怕,這座城裡類似的教派數不勝數,只不過他們魔女教宣傳的都是真的而已。
幕府對於這類教派都比較寬鬆,他本人沒有騙取錢財的情況下,就算被抓到也不會被怎麼樣。
更別提幕府抓人審判,也得講究個證據和程序,落在地方大名手上反而更危險。
可林輝完全不吃他這一套,畢竟他不是幕府的人。
以及
「你說對了,這就是綁架。」
林輝用力的一拍桌子,嚇了魔女教徒一跳。
一隻大針蜂從身邊緩緩飛過,圍著腦袋不停的打轉,似乎在考慮下針的地方。
「把你知道的,全部給我說出來,不然的話嘿嘿嘿。」
林輝冷笑著,魔女教徒額頭不停的滲出冷汗。
雖然雖然理論上不能夠背叛魔女,但好像他們教派沒有嚴格的不能泄露秘密的規定。
只是
他雖然恐懼,可他心中最擔心的,卻是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那位魔女。
「放心,告訴我,沒人會知道今天發生的一切。我可以放了你,讓你自由的離開,甚至回去找你們的那個什麼教派報告。反之」
林輝放輕了語氣,隨後又忽然提高,一驚一乍的嚇唬著魔女教徒。
他畢竟只是一個基層成員,很快就將他所知道的內容給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經過巴大蝴的確認,他說的確實是真話。
「魔女教派平時的活動較為鬆散,由各個地方或街道的『主教』進行組織聚會。每個教徒被正式接納後,都有一次見到魔女的機會。」
「教派本身沒有領袖,只有三名使者。一個老人,一個高個子,一個矮個子,可以初步判斷確實是未來人『桑』、『俄里翁』、『山杜爾』。」
「京都城的各個地區,各種職業中,都有魔女教徒。平日裡不會相互聯繫,只有召集聚會時才會相互見面,但都會穿著黑色長袍遮蓋真實身份。」
「下一次聚會,就在今天傍晚」
林輝天王總結完了情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你可以離開了。」
解開了魔女教徒的繩子,漫不經心的說道。
魔女教徒大喜過望,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會信守承諾,讓被綁架的人離開。
他下定決心,立刻去通知主教,告知他一切情況。
剛才,他說的都是真話,只不過卻隱瞞了一件事情。
雖然魔女教徒的所有人都相互隱藏身份,但教徒還是可以與主教聯繫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飛奔出旅店門,告知主教自己的遭遇時,他的影子裡還藏著別的東西
「主教大人!不好了,我剛才被人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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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教徒找到了主教,上氣不接下氣的講述著剛才的遭遇。
「所以你就直接來找我了?」
主教都驚了,怎麼還有人能蠢到這種地步。
「必須改變集會時間和地點,不然他們肯定會找上門。而且我確認過了,身後肯定沒人跟蹤」
他話音未落,就看到主教的表情逐漸僵硬。
好奇的回頭,一隻耿鬼正靜靜的漂浮在那裡。
恐懼,爬上兩人的心頭。
尖叫著想逃跑,一隻羽箭頓時擦著臉飛過,釘在牆上。
面若死灰的看向房屋門口,原本應該緊閉的大門敞開著,一名手持古樸弓箭的巫女正站在那裡。
「你的其中一個主教被找到了。」
一個高樓的頂層天台上,俄里翁調試著護目鏡,看向遠方的城市中。
在未來科技的幫助下,即便城市內十分遙遠的地方,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那麼接下來,他就應該將所有集會地點的信息告訴幕府的人了。並且也會得知,真實的集會時間在凌晨,而非傍晚。」
諾爾瑪微笑著,在空中興奮的打轉,如同芭蕾舞者一般優雅的身姿,卻讓周圍的幾名男性完全起不了欣賞的興致。
對於這名少女,他們心中只有警惕。
「也就是說,你事先心理暗示那些人廣泛傳教,就是為了將這個信息送到幕府手上?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俄里翁的語氣中充斥著不滿。
這段時間他一直配合著這名少女的行動,可依舊不明白諾爾瑪實際的計劃。
「當然,是為了牽制那些一般的武士,別讓他們打擾我們之後的行動啦。」
諾爾瑪的心情愉悅,歡快的說道。
「你必須清楚,我們絕對不能過多的干涉歷史,需要對付的只有燕鵬羽一個人而已。」
桑先生提醒道。
「你好煩啊老頭。」諾爾瑪做了個鬼臉,「我只是順著歷史的潮流,推了一把而已。」
隨後也不理會其他人,身影像是溶解在空氣中一般,逐漸變淡消失了。
俄里翁皺著眉,山杜爾破口大罵,而桑先生只是靜靜的閉上眼睛,等待最後的時機。
「桑先生,諾爾瑪不值得信任!」
俄里翁忍不住說道。
山杜爾也附和,兩人還是難得的達成共識。
「我從未信任過她,只是眼下她的計劃是最有可能成功的。單憑我的力量,已經不是那個林輝天王的對手了。」
桑先生平靜的說道,宛如老僧禪定一般盤膝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不管她有什麼樣的計劃,現在看來肯定會帶來無數的混亂,可能會讓原本不應該喪命的人喪命。現在京都的人口非常密集,真的要在這裡動手嗎?」
俄里翁還有些擔憂。
而山杜爾則又是破口大罵,斥責俄里翁的優柔寡斷。
俄里翁也反駁山杜爾,完全不考慮歷史會不會被過多的影響,兩人吵的不可開交。
「夠了,你們兩個安心準備凌晨的戰鬥。至於混亂這個時間點的東瀛,本就無比混亂,她只是順水推舟而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桑先生的語氣平靜,眼神也出奇的平靜,古井無波的看向遠方的城市。
俄里翁和山杜爾都很奇怪,未來能得到的歷史大多殘缺,基本只記載了大致的走向。除了華夏和幾個帝國有野史流傳,東瀛的歷史應該完全沒有記載才對。
可為什麼,桑先生和諾爾瑪,都像是對這個時代了如指掌的樣子?
「越是混亂,目標周圍的防禦力量就越弱,幕府的力量也越難以阻擋我們,我們也越容易達成目標。」
桑先生撫摸著手腕上的許願星,這顆從天而降的隕石上正散發著紅色的光芒。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的力量,來自末日的力量。
這股力量使得人類文明瀕臨毀滅,所有人都為之恐懼。可這股力量又在末日之後提供了大量的能源,使得人類尚能苟延殘喘,也是在對抗寶可夢時最後也是最強的手段。
雖然一旦在這個時代使用,他們便無法再回到未來了。不過當決定執行任務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永遠留在這個時代的覺悟。
因為這是他們最信任的領袖,所告訴他們的唯一有可能改變末日的辦法。
而眼下即將變的無比混亂的局勢,或許就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這就像銀河大人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一樣。」
桑先生淡淡的說著,俄里翁與山杜爾也心領神會,他們對於首領銀河的話都牢記在心。
三人異口同聲的接道:「混亂是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