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墨家vs儒家

  「祭酒大人,我們是不是去管一管呀!」國子博士方領都皺眉的看著外面瘋狂向外面涌去的國子監生。

  「怎麼管?」孔穎達橫眉一瞪,「這樣的結果不是很好麼,要是讓墨家子知難而退,我們又不駁了陛下的面子,這不是兩全其美麼?」

  方博士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是呀!到時候墨家子就是留在國子監,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了。」

  孔穎達微微一笑,同時對於陛下的心思佩服的五體投地,墨家子剛到,整個國子監就已經沸騰了,不正想鲶魚效應的情境麼?

  不過,到底誰是鲶魚,還要比過才分曉。

  國子監門口,

  孔惠索一馬當先,站在最前面,而身後的國子監生越聚越多,而國子監門外,墨頓獨自一人,站在門口。

  一人對抗一群。整個局面瞬時間凝固。

  「墨家子!」孔惠索盯著墨頓,眼神中閃現一絲期待。

  他是孔子的後人,代表的是儒家,而墨頓是墨家子弟,千年之前,儒墨就是當世顯學,不過後來董仲舒之後,儒家一躍成為帝王之學,而墨家逐漸落寞。

  直到今日,墨家子弟和儒家子弟再一次對抗,他們各自代表的都是自己的心中最大的驕傲,輸不起。

  「墨家子弟墨頓拜見各位學長!」墨頓恭敬的行禮。

  「墨家子,國子監乃是儒家聖地,你要是知趣,就趕緊離開。」王凌叫囂道。

  「對,趕緊離開!」

  「這裡不歡迎你!」

  「你一個墨家子弟來這裡幹嘛!」

  ………………

  國子監生在王凌的挑撥下,一個個群情激奮,叫囂著讓墨家子離開。

  「儒家聖地!」墨頓嘴角露出一絲譏笑,「據我所知,儒家聖地再山東曲阜,什麼時候國子監成為儒家聖地了。」

  「墨家狂徒,國子監歷來都是帝國選拔人才的重地,這裡的博士都是大儒,我們的國子監祭酒孔穎達就是孔聖后人,這裡當然算得上儒家聖地。」王凌反駁道。

  「這麼說,不是儒家後人都不能入學了!」

  「那是當然!」

  墨頓一指旁邊開賭局的秦懷玉三人,道「那他們也是儒家子弟!」

  「呃呃!秦懷玉三人頓時傻眼,自己在旁邊看熱鬧,沒有想到竟然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不對,是監門失火殃及池魚。

  王凌也是傻眼,他們三個連論語估計都背不完整,當然不是儒家子弟,嚴格來說他們應該算是兵家。

  既然兵家子弟能夠進入國子監,那他們也沒有理由阻止墨家子弟進入國子監,而且墨頓的本是王侯子弟,根本苗紅,符合入院資格。

  追根溯源,國子監是帝國選拔人才的機構,並不是儒家的一言堂。

  「既然如此,那我就看看你墨家子有何三頭六臂,能讓陛下看重!」王凌一言道出了真諦,這些人出面為難他,一方面是為了國子監出面,更重要的是嫉妒皇帝對於墨頓的看重。

  要知道學成賣與帝王家,可是萬千讀書人的夢想,可是怎樣才能賣給帝王家,當然是要讓皇帝知道自己,現在機會來了,如果自己能夠勝過皇帝欽點的墨家子,豈不是在皇帝心中排上號了,有了印象,那以後還不是青雲直上。

  「墨家子,想要進入國子監,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那就由我王凌代表國子學請教一下墨家的學問。」王凌第一個率先出來,這些人都是他請來的,他要是不出頭也說不過去。

  「王凌!好熟悉的姓氏呀!」墨頓嘴角微微一笑道。

  「他就是王御史的兒子!」旁邊秦懷玉在一旁煽風點火道。道。

  「哦!」墨頓恍然大悟。

  王凌心中暗自咬牙切齒,王家魚鋪就是他家的產業,墨頓搶奪了長安城的市場,將王家魚鋪逼上了絕路,還讓王掌柜斷了只胳膊,打狗還要看主人,王凌當然對墨頓心中不滿,這次串聯對付墨頓,就是由他帶頭的。

  「好,我接受!」墨頓淡然道。

  墨頓知道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畢竟作為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覺悟,自己被皇帝拋出來試驗鲶魚效應,不鬧出風波,怎麼罷休。

  「作為國子監學生,吟詩作對那是必然要會的,第一場比賽,我們比作詩!」王凌得意的說道。

  「真是無恥!」秦懷玉心中鄙視道。

  要知道王凌一直都是自稱為國子監小詩聖,雖然自吹自擂的多一些,但是也能看得出來,他在詩詞方面的確下過功夫。

  「啊!」墨頓驚訝的看著王凌,心道,對方是不是自己的臥底呀!要知道自己可是身負唐詩三百首的穿越者。

  但是墨頓的驚訝,卻被王凌看成了心虛,雖然吟詩作對是每個學子必備的技能,但是這往往最能考驗學問的,要不怎麼成名的詩人也就那幾個而已。

  王凌心中暗自得意,你一個小小的墨家子,不過十五六歲左右,就是七歲讀書,又能有多少見識,這一下看你露陷。

  「這一次我們來做邊塞詩!」王凌主動出擊道。

  為了這次迎頭痛擊墨家子,王凌早已經有所準備,提前寫好了不少好詩備用,就是不寫邊塞詩,他也有其他的備選。

  墨頓用打量傻子的目光看著王凌,「邊塞詩,老子從小就開始背古詩,邊塞詩更是倒背如流。」

  「好,那就邊塞詩!」墨頓點頭應道。

  「哎!中計了!」秦懷玉在一旁懊悔道,他們如何看不出王凌早有準備呢?」

  「這是明擺著呢,自從墨家子決定要進入國子監,那這種情況就已經註定。」程處默沉聲道。

  「那豈不是我們輸定了!」秦懷玉鬱悶的說道。

  「那可說不定,你見過有人賭自己輸的麼?」程處默玩味的把玩著五片金葉子。

  「是呀!」秦懷玉這才心中稍安不過一個個心中玩味,墨家子真有錢。而他們幾個東拼西湊才弄到了五百兩,而墨家子隨手就拿出五百兩。

  「呀!那墨家子贏了,我們豈不是要賠他五千兩呀!」尉遲寶林後知後覺的驚叫道。

  頓時三人一陣肉痛,那可是五千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