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風由衷的說道:「拿了,拿了,完完全全能夠拿了,我是心服口服了啊上官少俠。」
「那你願意幫我鑄劍了嗎?」
「願意願意,不過,不知道你需要什麼檔次的?」
「檔次?」上官宇不明所以,想不到兵器還有檔次啊。
「對,檔次,想我防風繼承一代鑄劍大師昆布師父的真傳,我現在可是天下第一鑄劍師。從幾兩銀子的大路貨到上萬兩銀子的頂級兵器都可以打造出來。不過作為鑄劍師,每一件兵器都是藝術品,所以檔次太低的我是不削去鍛造的。」
「上萬兩?好傢夥!」上官宇笑道,「不過我要的就是頂級,你給我打造頂級的!」
「頂級?少俠,你有那麼多銀子嗎?」防風呵呵笑道。
「沒有,我只有六千兩,」上官宇說道,他在賭場贏了一千多兩銀子,加之龍查贈送的五千兩,所以就有了六千多兩。「可以賒帳嗎?我有錢了給你補齊。」
「哎呀看不出來啊,小小年紀挺有錢的嘛,這樣吧,」防風豪爽的說,「你治好了我的腿,算七千兩診費,所以你只需要再支付三千兩,我就給你鍛造價值一萬兩的頂級兵器!你看可好?」
「這個可以有!」上官宇笑著掏出幾張銀票來,正好是三千兩,遞給了防風,防風看都不看就一把揣入懷裡。
「加工費有了,那麼就是第二個問題了,」防風說,「材料!上官少俠,我只負責鍛鑄,不負責出材料的哦,你得給我鋼材,而且要好鋼!」
「我和冰溪鎮守將石驚雲將軍是好朋友,我找他要應該能要到的。」
「你和石將軍是好朋友?少俠,看不出來你來歷不小啊。」防風夸道,不過沒有再像剛才那麼驚訝,仿佛這在他意料中一樣。「那行,既然加工費和材料都有了,那麼就是第三個問題了,工作間和設備工具。」
「工作間?設備和工具?」這回輪到上官宇驚訝了,「你這裡不是有現成的嗎?」
「上官少俠就不要再拿我逗悶子了,我這個火爐都好幾年不曾用了,而且它的規模也不足以鍛造一把曠世寶劍!你要的這把寶劍可是絕無僅有的,我這裡的設備和工具根本就達不到要求!所以說,我這裡加工不了。」
「我還剩下點銀子,要不,我去冰溪鎮租一間房子買設備和工具來供大師使用,你看可好?」
「不必了,其實有現成的,」防風說,「石將軍的軍營里就有現成的鍛造火爐和相應的設備工具。」
「嗯?大師的意思是?」
「還用問,當然是去石將軍的軍營了。」
「風哥,你又要出山了嗎?」突然間,一個女子從斷崖上走了下來,「咱們不是說好要淡出紅塵,不再過問凡間塵事了嗎?」
那女子也就二十來歲,長相姣好,她放下背上的藥簍,抱起地上的孩子。
「對不起,弱水,」防風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深沉的說,「你應該知道,鍛鑄一把絕世神劍是我防風的夢想,現在機會來了,我不想錯過。而且這次的鍛造將是一個非常大的挑戰,我從來沒有鍛鑄過這麼大的劍,我要挑戰它,實現我人生的夢想。」
弱水哭泣著說:「可是風哥,你也應該明白,神劍出世,會給我們帶來血光之災的。」
「這次沒事的,弱水,這把寶劍將是我的收山之作,之後我答應你和你一起遁跡江湖,再不問塵間凡事了好嗎?其實,你出去採藥的時候,天使再次來過,她答應我鍛鑄好寶劍,她就帶著我們離開這裡隱居到一個不為世人所知的地方。」
「天使?她來找你了?她在哪裡?」上官宇激動的問。他終於明白了,這神秘天使一直在暗中關注和幫助著他。
「我不知道,天使來去無蹤,誰能知道。好了,弱水,你帶上換洗衣服和孩子,其他什麼都不帶,我們這就動身,如果快的話,三天後就能鍛鑄好寶劍,到時候我們離開此地。」
弱水收拾好衣服背起孩子,四個人動身上了斷崖上,朝山頂登去。防風雖然治好了腿,但是走路還是有點跛,需要藉助拐杖。
防風走在上官宇的邊上,說道:「現在我和你說鑄劍的第四個問題。」
畢竟防風腿腳不便,走路不快,加之又是山路沒有馬匹,所以行走起來很是緩慢。在登山的途中,防風向上官宇說明了鑄劍的第四件事。
「想我防風,當年才年僅20歲就已經是月影戰士的六段高手了。不僅如此,我還是天下第一鑄劍大師昆布師傅的得意高徒。我胸懷大志,勢要將犬靈軍團盡數剿滅驅除!只可惜啊……」防風說到此,長嘆一口氣。
「可惜怎麼了?」上官宇和賽娜都同時問。
防風正要回答,不料被他老婆暗中掐了一把。
防風甩開他的手說:「怕什麼?有什麼不能說!泥峽一戰,奸人當道,人類慘敗,全軍覆沒,我師父也戰死沙場,而我也身負重傷,武功全廢,一腿殘疾。我心灰意冷,隱退江湖,決定再不問江湖事。」
「原來這樣,」上官宇嘆了口氣說,「防風大哥,那麼你說的這個奸人指的是什麼?」
「雲鵬國有兩大門派勢力,月影團和光明會。月影團出月影戰士,講武論道,醉心功法鬥技。而光明會武學荒廢,只傾心於權利,排除異己和把持朝政。當年的泥峽一戰正值光明會攝政,月影團是人類鏖戰犬靈的軍團主力。當年泥峽決戰還沒開始的時候,月影團和對峙的犬靈軍團可以說是勢均力敵。可是啊,光明會害怕月影團功高蓋世,影響它在人民心中的地位。所以掌管最高權力的光明會置月影團抵抗軍於險境之中,久不派援兵,致使抵抗軍孤軍血戰七日七夜,最終全軍覆沒。我在死人堆里昏迷了三天三夜後,多虧弱水多日尋找將我救回,撿回一條賤命。」
防風一口氣說完,話語中充滿了自嘲,灰心和憤慨。
「風哥別說了,」弱水柔聲勸道,「小心禍從口出。」
「不要緊的弱水,這二位我能看得出來,他們不是你我紅塵中人,和他們在一起儘管暢所欲談,無需戒備,你儘管放心就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