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城,戰鬥指揮所。
寬敞的房間內,站了不少的人,光是這些人隱隱散發出的氣勢,就讓整個房間顯得極為壓抑。
「我說各位,不用這麼緊張吧。」葉暝倒是大大咧咧地靠在椅子上,「雖然我很不想說這句話,但是……大家都是來幫忙的,有什麼仇怨就請先放在一邊。」
「哼,沒想到你居然還邀請了東獸城的傢伙。」巫全根冷哼一聲。
「巫軍長難道還在記恨東獸城擋住南荒城軍隊的事情?」風雲王哈哈大笑起來,「仔細想想吧,就算沒有東獸城插手,你覺得聖靈教會怎麼做?」
「哼,我們還有殺葉盟為後盾,勝負還在未知之數。」
「這點就別吹了,」葉暝翻了個白眼兒,「不夜城的人不出現,殺葉盟這輩子都不會動。」
巫全根還要發作,葉暝已經安撫地道:「巫軍長,咱們也算是一起喝過酒的人,多的話就不說了,現在是合作階段,等狩獵成功了,你們就算打翻天,只要不在我的地盤裡,隨便打,我給你們遞水。」
「葉暝你小子……」風雲王被噎的不輕,葉暝嘻笑道:「咱們老朋友了,就不多說了唄?」
等到兩邊的人都平靜下來,葉暝正色道:「這一次的目標非同一般,雖然那頭九級魂獸被重創,不過它沿途還是已經吞噬了不少魂獸,根據計算,還有……還有多久來著?」「大概還有三天之後,它就會恢復到正常狀態。」小鑽子道,「這還是基於沒有意外發生的情況,雖然我們已經緊急疏散了沿途的所有城市,並在它的前進道路上進行了幾次狩獵清剿,但魂獸的出現毫無規律
可言,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三天……時間很緊張啊。」巫全根蹙起眉頭,「南荒城從未狩獵過九級魂獸,不過在城市的記載中,倒是有抵擋九級魂獸的經驗。」
「二十年前,東獸城曾經狩獵過獸皇。」風雲王傲然道,「不過那一戰,導致上任城主重傷,最終在兩年後去世。」
「喂喂喂,你們怎麼越說越嚴重了……」葉暝一臉無語,「我們現在在魂戰士的力量上比不過二十年前的東獸城,但在其他方面我們有優勢。」
「那麼葉暝你可有一個切實可行的計劃?」巫全根質疑道,「我是來幫忙的,不是來送死的。」
「這一點你就放心吧,兩個腦域進化者,不給你整的明明白白的?」葉暝道,「肖雲飛早就已經制定好了計劃,拿上來吧。」
肖雲飛走上前來,伸手投出光幕,他指著光幕上道:「我們的計劃,就是這裡!」
「斷魂山?」眾人都驚呼起來,肖雲飛點點頭道:「根據情報,斷魂山乃是植物魂獸的老巢,雖然它現在未必完全控制這副軀殼,但它極有可能會朝斷魂山的方向走去。」
「也就是說,我們在斷魂山埋伏它?」葉暝問道。
「不,我們在這裡!」肖雲飛指著其中一個點,「我們在這裡伏擊它!」
「為什麼在這裡?」風雲王不解道。
「因為這裡,我們會有一個盟友。」
「哈?」葉暝一愣,「無頭騎士嗎?它不在這裡啊。」
「不是無頭騎士,」肖雲飛搖搖頭,「是褚世祥。」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大眼瞪小眼相互看看。
「褚世祥是誰?」巫全根疑惑地道,「是什麼世外高人嗎?」
「你們都知道前段時間萬樹城被炸的事情吧?」肖雲飛道,「逼得噬先生不得不啟動毀滅協議,焚天老祖親自出手都未能擊殺的存在,就是這褚世祥。」
「等等,你說的是那個隕仙之戰中出現的肉塊怪物?」風雲王突然道,「我聽城主提起過這事兒……」
「沒錯,得到萬樹城的消息後,我覺得褚世祥不會這麼容易就死,能扛過隕仙之戰大爆炸的人,豈會死在焚天老祖手下?所以我對沿線地區進行了調查,果然發現了他的蹤跡。」
光幕上,浮現出一組畫面,正是褚世祥化身肉塊,瘋狂吞噬魂獸的場景。
「我已經確認,它正躲在這裡,實力不但恢復,更有所提升,所以我們將九級魂獸趕過去,逼出褚世祥,讓它們相互殘殺,削弱九級魂獸的力量,接下來……我們召喚無頭騎士!」
「什麼!」葉暝大驚。
「褚世祥的實力絕對不足以對抗九級魂獸,所以我們需要無頭騎士的力量,哪怕只是一劍,兩劍,都足以大大削弱對手的實力。」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肖雲飛這個主意實在是太瘋狂了,居然要連續利用兩個怪物的力量來對抗更強的怪物。
「這是決定不夜城命運的一戰,我們必須動用手裡所有的資源!」肖雲飛斬釘截鐵地道,「甚至是聖靈教那邊,我也進行了某種合作。」
「你……」
「如果你還想保住不夜城,那就必須進行妥協。」
葉暝咬了咬嘴唇,沉聲道:「我明白的。」
「說起來,新蜀山那邊,有尋求幫助嗎?」風雲王突然問道。
「有,但被對方拒絕了。」肖雲飛的回答讓眾人一愣。「我想,可能是他們比較謹慎,不願意參與這種危險的狩獵吧。」
巫全根和風雲王都有些將信將疑,不過肖雲飛態度很堅定,他們也不再說什麼。
「詳細的布置,我會草擬一份方案交給幾位,小鑽子,你帶他們去貴賓房休息一下吧。」
小鑽子點點頭,幾人跟在他身後走出房間。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葉暝抱起雙手,開口道:「你剛才的話,是騙他們的吧。」
「是的,」肖雲飛道,「我懷疑寒凌仙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最關鍵的是,他一定會覬覦這種新型武器的原材料。」
「也就是說,新蜀山不但不會幫忙,甚至有可能暗中搗亂了?」葉暝目光一寒。
「這一戰,很艱難……」肖雲飛語氣沉重,「所以……我們都要豁出全力來!」
「放心吧!」葉暝拍了拍胸脯,「多大的風浪,多艱難的處境都走過來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人還能被屎憋死的?」「你這比喻……」肖雲飛無言地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