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的結束,並不代表一切便能就此磨平。
所產生的深遠影響,一樣是不可被完全忽視的。
……
暗沉的天空,一輪血色的月亮懸掛於天邊。
整個大地萬分寂靜,無邊無際的原野中隱藏著眾多危機。
在偏遠的角落,零零散散有幾座城池,以一種品字形坐落著。
在城池的旁邊,有一條蜿蜒曲折的河流,流水緩緩流淌。
只是河水的顏色有那麼一點不對勁,紅色的河水,宛如鮮血一般,在月色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滲人。
城內。
「每年這個時候,未明河便是一片血紅,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永遠的純淨,透明啊!」
「怎麼?你難道想要去駭城嗎?」
……
兩個守城士兵閒聊著,在寂靜的夜晚,點滴的聲音並不能打破應有的寧靜。
不知道什麼時候,河水之中摻雜了一具「屍體」
「夥計,你看那河裡是不是有人?」
借著月色,城樓上的士兵隱約看到了河水中有什麼東西。
只是距離有一點遠,雖說他們並非常人,目力不一般。
但這樣一種距離,想玩徹底清晰的看個一清二楚,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困難的。
「不可能的,魔族怎麼可能會浪費人類這樣鮮美的食物呢?」
其中一位士兵自嘲著說道。
人族的地位,說起來還真的是非常差勁啊!
宛如魔族圈養的牛羊一般。
「不對,真的是一個人,看起來好像還是活的。」那士兵仔細的看了看,隱約間似乎還看到其動了一下。
當即,他便大喊著說道。
「好!我們就過去看一看。」
既然他說的這麼篤定,另外一位士兵也不好多說什麼。
大不了也就是下去看一下,浪費一點時間。
倒也算不上什麼大事情。
河水流淌的並不算湍急,所以二人也並沒有趕不及的情況。
如此,倒是值得慶幸的一點。
「還真的有個人?」那不怎麼相信的士兵,在靠近過來後,也是當場就愣住了。
幾代人看守城門,從來只有血水隨著河水而下,還從來就沒有屍體下來的。
畢竟,上游那些魔族對人族垂涎三尺,恨不得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來。
怎麼可能還會浪費這麼一大塊的食物呢?
「快!把他拉上來看看,是不是還活著?」
二人合力將人從河水中拉了出來。
身體還十分溫熱,並且還有心跳聲。
「竟然還活著,能從魔族的口中逃出來,也是非常不容易了。」那士兵感嘆的說道。
一直以來,還就沒有人能從魔族部落安然離開過。
眼下這一位絕對可以說是首例。
「噤聲!」
「若是這件事情讓城中那些貴族老爺們知道了,恐怕他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另一位面色緊張的說道。
當即,另外一人也明白過來。
那些怕死的貴族們,為了安然無恙的生存下去,不斷把平民作為祭品獻祭給魔族,來維持僅有的和平。
若是讓他們知道有「祭品」跑了回來,恐怕他們為了討好魔族,還會將其給送回去。
「可這麼大一個活人,我們若是帶回去,也應當需要一些解釋才行。」
一人提出來這樣一點疑問。
他們也不過就是看門的小兵,沒有什麼權利。
若是因為這樣一件事情,把他們自己給搭了進去,那可真的就是虧大了。
所以,自然就非常有需要想到一個比較完美的方案。
「不如,我們將事情告訴隊長吧!」
猛然,其中一人張了張嘴巴說道。
思前想後,他們也沒能想到什麼比較妥當的辦法。
「嗯!可行,隊長也比較厭惡那些貴族的行徑,想來這種事情,她也會幫忙的。」
另外一人也表示贊同。
如此,一拍即合,便帶著那半死不活的人回城尋找隊長去了。
待靠近城牆,才能徹底發現城牆的情況。
並沒有想像之中的堅固,反而還有些坑坑窪窪,並沒有任何修復的樣子。
整個城牆,給人一種危樓的感覺,仿佛輕輕一推就會徹底倒塌一般。
……
城內的貴族,無一不是一群諂媚之徒,他們只會用同胞的生命去討好異族。
如此一來,城牆自然也不能太堅固,否則若是讓魔族老爺們看到了,難免會生出來什麼其他的想法。
經過了一段路程,兩位看守的士兵來到了城牆附近的軍營當中。
不守城門,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反正,一直以來,也未曾有人理會這些事情。
貴族們住在內城,根本就不可能會跑出來。
而大晚上的,也根本不會有平民出來亂跑。
「砰砰!」
輕微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什麼人?」
房間中,一名女子聞聲後從床上做起來,向外問道。
她睡覺也是和衣而睡的,所以並不存在尷尬的問題。
「統領大人,我等有要事稟告。」門外回話說道。
「要事?這大晚上的,能有什麼事情?」統領眉頭一皺,略微有些奇怪,但還是一把抓起了身旁的長劍,跨步將門給打開。
剛一打開,她便看到了那二位熟悉的手下,不過攙扶的人卻並未能看的明白。
「這是怎麼回事?」她認出來二人的身份,自然也不疑有他,只是多出來的一人,倒是令她好奇。
「統領大人,不如我們進去說吧!」
那攙扶著男人的士兵有些吃力的說道。
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區區一人竟然好生沉重。
二人抬著的時候,倒也沒有太大的感覺,只是覺得重了一些。
等到一人攙扶,才真的明白。
「好吧!」統領大人瞥了一眼,大概也看出來其難處,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想法,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哼!平時不好好訓練,如今連一個人都攙不住,日後我定要好好調教一下。」統領在心中暗自想著。
那士兵怎麼也不會想到,就是因為這樣一點,竟然被記住了。
若是讓他知道,恐怕會大呼冤枉吧!
畢竟,那人是真的沉,不是他不給力啊!
「說說吧!怎麼一回事?他又是什麼人?」統領進來後,便將燈給點上,然後便轉身向二人問道。
那二人在此期間,便將人攙扶到了椅子上,但他們卻並不敢坐下。
一聽到統領問話,一個激靈,便跪在了地上。
「回統領,此事乃是……」
當即,其中一人便開始緩緩將事情說了出來,一點遺漏都不曾有。
作為統領手下的士兵,他們非常明白,統領大人的厲害之處。
若是因為統領大人是女子,所以輕視於她,那麼必然將會付出極度沉重的代價。
……
「好疼?身體快要炸裂一般。這是什麼地方?」
葉軒沒有睜開眼睛,用神識打探著周圍的情況。
實在不是不想睜開,而是身體遭受的創傷太大,根本就沒有力氣睜開眼睛。
也只能動用神識,來進行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