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落到這樣一種局面,應當同那人有密切的關係,不去責怪他,還能怪誰呢?
人生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並且,還是能砸死人的特大號鍋。
屠仁有求饒的想法,可不能動彈,哪怕精妙絕倫的求饒之言被醞釀出來,也一樣沒有一點卵用。
更何況,剛才屠仁說話那是相當的硬氣。
什麼封印了強大到沒有邊際的妖獸?
話都說出來了,轉身就求饒,面子上也著實有點過不去。
若是不認識的人,也就算了。
但周圍幾人,那都是他的同門,一直仰望他的存在。
以前,屠仁可是高高在上的,又如何能在他們面前表現出卑躬屈膝求饒的樣子。
當小狗在戒拳道門內不斷肆虐的時候,葉軒面前的五人心思相當活絡,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
活命,乃是他們的第一準則。
能爬到當下的地位,自然就明白一點,沒有什麼是比性命更加重要的。
如果說有,那也可能是說笑罷了。
「足以鎮壓他的妖獸?怎麼可能存在呢?這樣一種手段,幾乎相當於仙人一般,區區擁有仙獸血脈的妖獸,如何能打贏仙人?」陳寧明的腦子裡面相當清晰。
非常堅定的相信葉軒能媲美仙人,至於屠仁的話,他甚至於都有點不相信。♢😎 ❻9s𝐇𝔲乂.ᶜσм 😲🐒
活了這麼長久的歲月,在戒拳道門也算是待了幾百年的時間,也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戒拳道門鎮壓著什麼逆天大妖。
就憑屠仁一面之詞,如何能輕易相信呢?
當然,陳寧明代表著一類人,還有另外一些人,則完全相信鎮壓的妖獸定然能解決掉葉軒。
同歸於盡?不,只要能把葉軒給拖住,他們就有足夠的機會逃跑。
……
小狗不斷在山門中肆虐,隨著戰鬥持續,戒拳道門弟子一方死傷慘重,可小狗的數量不曾減少,反而還有增加。
被殺掉的小狗,屍體會成為其他小狗的食物,死掉的修士,也是一樣。
所以,哪怕戒拳道門殺掉了不少小狗。
但是,於小狗而言,並沒有消減,反而還在增加。
「門主呢?太上長老他們呢?」
「對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何還不曾看到他們?」
戒拳道門弟子越打越少,小狗的攻勢太過於猛烈。
在恐懼之下,他們產生了逃跑的念頭。
作為學生,想要從課堂上逃跑,自然就需要關注老師的位置。
戒拳道門那些弟子,也是同樣的道理。
他們想要逃跑,就必須要關注一些長老,門主等人的位置。
可抬頭一看,根本就沒有看到那些人,似乎他們根本就沒有參與到戰鬥中來。
一時間,一股恐慌在弟子心中瀰漫。
沒有看到宗門太上長老,門主的蹤影,他們怎麼了?
無疑,通過這樣簡單的一點,能產生出來無限的遐想。
戰場之上,衝鋒陷陣之時,將軍的位置往往是備受關注的。
不只是敵方關注,自己的士兵也一樣關注。
當沒有看到將軍的時候,一支軍隊就相當於沒有了頭腦,潰敗也是遲早的事情。
眼下,也是近乎於相同的道理。
「門主他們不見了!」
→
有人大聲吼了出來,將無數正在戰鬥中的弟子長老驚醒。
聽到聲音,他們也一樣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真的沒有他們的一點蹤影。
按照常理來說,宗門出現了這樣的大事情,好歹也要出來一個人才對。
可不管是太上長老,還是門主,全部都看不到。
事情就變得有點耐人尋味了。
門主和太上長老都不見,正好他們也快要抵擋不住。
同小狗打,完全就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那是一種十分令人難受的事情。
「先離開。」
有長老丟下來這樣一句話,就想要逃跑。
有了第一個,便有第二個,很快一大堆人就想要逃跑。
只是很可惜,想要逃跑的話,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還沒有等他們跑多遠,就有一大堆小狗包圍過來,完全被拖住,想要脫身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怎麼會有這麼多?」
那些逃跑的戒拳道門長老弟子們,也是驚到了。
粗略一看,還不覺得有多少,可等到想要逃跑的時候,才猛然發現,數量到了一種什麼程度。
完全就是屬於龐大到沒有邊際的地步,實在是有點可怕的過頭了。
小狗在經過一段繁殖後,數量已經有了大幅度提升。
……
跑也跑不掉,打也很難打,在這樣一種局面下,戒拳道門的弟子和長老們就慢慢淪為小狗的養料。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於整個山門上只剩下小狗的身影,再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全部都死了?」屠仁眼中深處流露出來一絲悲涼。
雖說,他們完全沒有辦法動彈,但是還是可以聽到外界的聲音。
山門上,那些比較微弱的聲音一樣還是有不少傳達到了他們的耳朵中。
有人想要逃跑,他們並沒有什麼牴觸,能活下來也算是一種好事。
面對葉軒這樣一位恐怖的存在,實在是一種極大的錯誤。
只是很可惜,聲音中傳達出來的信息,無疑充分的說明了一點,沒有一個人能逃出去。
「好了,到你們了。」葉軒打了一個響指,那些小狗全部都四散而出,一下子就徹底消失不見。
轉身過來,葉軒望著五人,面帶微笑。
小狗,既然放出來就完全沒有必要留著。
留著他們不斷變強大起來,侵蝕一下修真界,也還是非常好的事情。
反正,它們死掉宇宙也能增強,死多少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像小狗,對於葉軒來說,已經算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來,就讓我見識一下,被鎮壓的妖獸到底有多麼厲害。」葉軒大手一揮,幾人身上的禁錮就消失不見。
各自都徹底恢復了正常。
剛一恢復,陳寧明就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膝蓋一彎就跪在地上。
「前輩,我自知罪孽深重,還請饒我一條性命,我必然做牛做馬,誓死效忠於您。」
陳寧明跪在地上就開始表忠心。
見識了葉軒的手段,陳寧明可不相信什么子虛烏有的妖獸能幫助他,所以求饒是最合適的道路。
屈辱算什麼,只要能保住性命,一切就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