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辣手
貝墨聽到這話,眸子裡淫光大放,就差當場給對方跪下,表達其崇拜之情了。
「三哥,啥也不說了,這次回去領了賞賜,我額外分給三哥一成!」
「哈哈!貝墨兄弟我果然沒看錯,是個爽快之人!
那就這麼說定了!
到時候你我兄弟齊心,這海神宮未來,定有我們一席之地!」
身影自旁邊呼嘯而過,韓峰探頭看了一眼。
確實是兩隻人魚無疑。
年輕的偏瘦一些,個子矮小。
年長的稍微胖一點,長得高大。
他倆似乎是為了保證搜索的範圍足夠大,因此保持的是直線型推進。
彼此之間的距離並不近。
就在他們剛剛經過之際,前方的阿朵突然驚叫著跑了出來,回頭驚恐地看了他們一眼,朝前飛奔。
二人一時沒反應過來,似乎被這突然掉下來的餡餅砸暈了。
這還真讓自己給找到了?
貝墨和三哥對視了一眼,眼睛裡都浮現出一抹極為熾烈的熱切。
貝墨率先一步,爆發開速度沖向阿朵。
嘴裡淫笑道:
「公主止步!見我等為何逃竄?
大長老在族地,可是正翹首以盼公主回家!」
阿朵哪敢停留,只當聽不見,頭也不回地往前跑。
但是她的修為受損,哪裡比得過後面貝墨的速度。
不過幾息之間,距離就被迅速拉近!
韓峰在阿朵出來的同時,也在後面尾隨上了二人。
他雖然攻擊距離較遠,但還是離得近些,更有把握一點。
被貝墨稱為三哥的人魚,手持一把三叉戟,速度稍慢地贅在貝墨身後。
不過彼此的距離在縱向上已經拉到了同一直線上。
韓峰保持著自己的速度,不至於被對方發現,與此同時,暗暗做著攻擊準備。
只等兩條人魚同時衝到阿朵身邊時,就發出雷霆一擊!
阿朵尖叫著,跌跌撞撞往前跑,好幾次都差點驚慌之下摔倒。
看得韓峰心下讚嘆,這演得可實在是太真了!
要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的油盡燈枯,身陷絕境呢。
貝墨獰笑著,見距離已經拉近到自己的施法範圍。
便抬手朝阿朵遙遙指去。
「囚!」
阿朵一聲驚叫,腳下突然現出一道水狀的囚籠!
囚籠呈圓球狀,但裡面依然有著柵欄的支架痕跡。
看上去比普通的水球要牢固許多。
阿朵被囚籠困在原地,在裡面左衝右突,激盪起陣陣波紋!
但就是無法成功突破出來,囚籠似乎帶著自動修復功能,每次被打出凹陷之後,又會緩緩復原。
「這怎麼可能?
這根本不是普通的水牢術!」
跟在韓峰身邊的古麗卡,沒忍住發出一聲驚呼。
貝墨見公主已被自己牢牢困住,哈哈大笑著停在前方不遠處。
朗聲道:「三哥,大長老給的這力量真不錯,可惜只能發出一擊。
否則只憑這一手,我就可以在同輩里無敵了!」
另一隻人魚的聲音自後方傳來:
「兄弟幹得好!一擊即中!
這次看來,頭功是貝墨兄弟的了!
為兄提前恭喜了啊!」
貝墨志得意滿,走向那水牢前,打量著阿朵的身體。
發出嘖嘖的讚嘆聲,然後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隨後問道:
「三哥,大長老給每個追擊者都賜予了一道力量。
我選的是這囚籠,真真是好用!
不知以三哥的聰明才智,選的可比我這個更好?」
另一隻人魚此時已突然加速衝到了囚籠旁邊。
韓峰身旁,劍氣呼嘯,幾十隻利刃蓄勢待發!
「快!他們站到一起了!」
古麗卡心系公主安危,另一隻人魚剛剛衝過去便催促韓峰動手。
韓峰感覺體內有一股嗜血的欲望在侵蝕自己的神經,耳朵似乎開始出現幻聽。
一個神秘的聲音在催促他,衝過去!把他們全部撕碎!所有活著的生物都要撕碎!
他甩了甩頭,強制使自己清醒,關注前方的情況。
就在他看到兩隻人魚身體貼近到一起,即將發動攻擊的剎那!
變故抖生!
被稱為三哥的人魚,哈哈笑著來到貝墨身後,一隻手搭在了他肩膀上,輕聲道:
「我啊,要的是這個!」
噗嗤!
利刃穿透身體的聲音!
貝墨看著自己胸前透出的一把錐狀物的尖端,難以置信道:
「三哥,你?」
「蠢貨!現在還叫我三哥!
恐怕你連我真名叫什麼都不知道吧?
現在我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大爺叫托雷!」
托雷抽出那幾乎已經把貝墨吸乾的血色錐子,惋惜道:
「本來是打算用來對付古麗卡那個賤婢的,沒想到她已經不在了,應該是死在路上或者獨自逃跑了吧!」
貝墨身體已經乾癟,只剩眼睛還拼命地瞪大著,怎麼也不肯閉上。
托雷一掌將他的屍體拍飛,搖頭道:
「你算什麼東西?
也敢跟我搶功勞?
說什麼分給我一成,真是蠢到家了!
我現在獨享全部功勞,豈不更妙?
而且最關鍵的是,公主也可我一人獨享!
先前那麼破綻百出的話你都信,你不死誰死?
兩個人,彼此作證的信任從哪裡來呢?
蠢貨!」
他盯著囚籠里的阿朵,微笑道:
「公主莫怕。
貝墨那個蠢貨,根本不配擁有你!
我已經把他殺了,現在公主可以放心了。
接下來,您只需要好好侍奉我一人即可!」
托雷說完,並不猴急地破開這囚籠,而是站在原地,認真欣賞阿朵的反應。
見對方沒有如他所預料的那般,陷入絕望和慶幸中兩相糾結。
不禁皺眉:「你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
都已經落到如此地步,莫非還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不成?
我不允許你用這種目光看我!」
阿朵在囚籠里已經徹底安靜下來,體態放鬆地站著,目光淡漠地和他對視。
「在我看來,你還比不上他。
他只是魯莽天真,而你,卻是狂妄自負!
兩相比較,你比他更令我生厭!
不過是作了海神宮的一條狗而已,就真以為能蛻去那身賤皮,成為血脈貴族嗎?
我在這裡告訴你,只有卑賤者才會為陰謀得逞洋洋得意。
更何況你,真的以為自己得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