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耐心等待著,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們都沒有再遇到敵人,所有人都再次靜默了下來,一場大戰的衝擊給到了足夠的壓力。💛🐜 6➈𝔰hⓊⓍ.ᑕ𝐨ⓜ 💋♟
墨青雲等待著身體恢復,現在已知四階有兩個,哪怕林飛用出捨身技,他也不覺得那個副本四階食屍者會那麼容易死去。
可現在他們的確沒有遭到追殺,那說明能夠定位他們位置的異能者已經死亡了,那場大戰之中死了很多人,不可能一一去確認身份。
短時間內林飛還沒有來找他,也沒有其他的廣播信號,如果想要接收廣播信號的話,他們需要靠近地面才行。
睡夢中,墨青雲再次聽到了哭泣的聲音,一個女人似乎對著牆壁,雙手合十祈禱,「救救我的孩子吧!神啊!」
「我不是神啊,救不了任何人。」墨青雲在夢中回了一句,可面前的女人就像聽不到一樣。
眼神再次看得清晰一些,這似乎是在醫院的走廊上,像這樣祈禱的人不止一個,所以聲音曉得嘈。
這些人似乎都沒有開口,但他們的確已經聽到了那祈禱的聲音,各種各樣的。
他沿著走廊緩步走去,看著面前的光亮越來越盛,直到白色的光幕變成了手電筒的光亮,才從夢中醒來。
「你搞什麼,不睡覺嗎?」墨青雲一臉不爽地看著宋恩澤,其他二人也已經醒來。
「墨青雲,你有沒有做夢?夢到很多人在哭,很吵,也很慘人,我全身都是雞皮疙瘩。」史念崢明顯也是從噩夢中被驚醒。
「史隊長也夢到了嗎?不過我只聽到人在哭,並沒有其他的事。」楊修然從床鋪上起身。
「我也夢到了,但是很嚇人,搞得我全身發冷,哭得我心慌。」宋恩澤將手電筒從墨青雲的身上移開。
「嚇人嗎?但我感覺很吵啊,我說了一句,但是那些人就像幻覺一樣,根本沒有回應。我又不是神,他們的祈禱,我聽到有個屁用。」墨青雲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看向三人。
打手和他的感受是一樣的,但宋恩澤和史隊長的感受完全不同。
「安全起見,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史念崢主動提議道。
4個人同時夢到了一個東西,墨青雲猜到這個醫院可能就是關鍵房間,可現在沒有更多的信息,祈禱他們也嘗試過了。
幾人都做了一場夢,祈禱是有用的,但似乎也沒什麼用。
他們選擇了暫時轉移。
車輛再一次發動,他們穿行在黑暗中,宋恩澤已經恢復,4人也不覺得那個M國人會和土著合作,更何況那個土著是個食屍者。
不過那個4階的M國人的確給了他們很大的壓力,當時還好是搞的楊修然,然後想殺的是宋恩澤,要是第一時間就來殺自己的話,可能就不只是肚子上挨了一點。
林飛在進來之前的提醒是沒有錯的,這個副本需要強者,如果他們沒有四階的話,現在應該已經被乾死了,宋恩澤的作用還是有體現的。
1:100的戰損比,怎麼看都不虧,雖然受了點傷,但以白化者的恢復能力,哪怕是肢體斷了,也會長出來。
之前楊修然的手臂斷掉的時候,也不過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就完全恢復了,這一次墨青雲的手臂雖然被嚴重砍傷,也恢復過來。
「我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墨青雲拿起手機,開機後,看了一眼,好像有點不對,時間上不對。
他們明明進來副本才兩個月,但只是睡了一晚,時間上像是出現了一大段的空缺,手機上的顯示多了一個月,「手機壞了?」
「史隊長,你核對一下時間,可能壞事了。」墨青雲連忙將自己的右手的包紮打開,傷勢已經痊癒,按正常的時間來計算,完全恢復的話,至少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究竟發生了什麼?手機的電量還是完整的,如果他們真的睡了一個月,那早該餓死了,現在墨青雲更願意相信是手機壞了。
林飛也沒有重啟過,如果有的話,墨青雲是能夠察覺到的,重啟的時候那種眩暈感非常真實,可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都保持著清醒。
史念崢也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我手機好像壞了,怎麼快了一個月?」
「可能不是壞了,可是我們真的丟失了一個月的時間,那場夢可能比我們經歷的要更長。」
「可一個月的時間,手機應該早沒電了吧?」史念崢有些不太敢相信,他們明明就睡了一晚,在睡覺之前,他們還嘗試著進行祈禱。
墨青雲的手機一直開著手電筒,亮度也被他調到最高,可是問題出現了,手機的電量沒有降低。
「林飛呢,林飛不可能不來找我們吧?」宋恩澤也有些慌了,若不是他被噩夢嚇醒,是不是他們都要就這樣睡死過去?
「先吃點東西,還有葡萄糖嗎?先吃點喝點水,這是副本,如果我們真的經歷了一個月的狀態定格,再突然返回現實的話,說不定會直接餓死也可能。」墨青雲開始對現狀進行應急處理,他有強烈的預感,這個副本就快要結束了。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林飛去了哪裡,他是否和自己一樣沉睡?
腦袋一直都是昏昏脹脹的,墨青雲開始進食,喝了一點水,葡萄糖口服液直接往口裡灌去。
「我們可能真的睡了那麼久。」宋恩澤摸了一把自己的頭髮,髒髒的,就像是上了一層灰,他喜歡用異能清潔自己的頭髮,絕不會把頭髮搞成這樣。
用手一抓才知道是亂糟糟的。
「規則依舊沒有改變,還是虔誠。」墨青雲冷靜思考下一步的決策,如果下一次他們再這麼睡過去,可能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誰也不知道睡夢中會不會有怪物突然來襲擊。
「我記得睡覺之前是打手,你在值夜,有發生什麼情況嗎?」
「老大,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是宋哥把我叫醒的。」楊修然如實回答,當天的確是他的值夜,而且休整了那麼久,當時其實並不困。
甚至連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他也不清楚。
「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醫院的牆壁比教堂聽過更多虔誠的祈禱。」史念崢一邊開車,一邊對幾人說著。
如果說醫院扯上關係的話,似乎前兩點也說得通了。
「回頭,史隊長,我們再回醫院看看,沒準那裡就是關鍵。」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