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被什麼妖邪附身了?

  慶先生慫成這樣,出乎所有人意料。

  在他們印象中,小日子國的人不都是執著完成任務的嗎?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父親是夏國人,我也是半個夏國人,做這些事都是被逼無奈。」

  見沒人搭理他,慶先生繼續裝可憐:「你們能不能幫我在你們老大面前說幾句好話?從輕發落?」

  「你做夢!夏國人對叛徒是零容忍,還說自己是半個夏國人!就算是百分百的夏國人,叛國也會被口水淹死!」羅德忍不住諷刺。

  他剛才想明白了,夏國有能力瞞天過海留下這麼一大批感染者,肯定是在末世遊戲中得到了逆天道具。

  從倖存者口中得知這次五城的末世遊戲是第二局,那第一局在哪?下一局又會降臨在什麼地方?

  如果遊戲範圍逐漸擴大,他是不是也該先進入遊戲獲得道具?

  當遊戲降臨每利國時,他還能憑藉擁有的道具,站上高位,統領一方。

  「你閉嘴!」慶先生被他的話激怒,雙眼赤紅,像是要把他吃掉一般。

  「你以為你會有什麼好下場?現在我們可是在一條船上!你腦子放清楚點!」

  「我可是外籍人員!」羅德不屑地撇了撇嘴,懶得跟他多說。

  原本是看在他為小日子國效力的份上才會找他合作。

  不過是他們每利國的舔狗國而已,他還從未把他們放在眼裡過。

  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跟著這群夏國人,進入下一局末世遊戲。

  就是不知道他們領頭人是誰。

  可惡!

  都怪那個漂亮的女孩!

  要不是她從後面偷襲,他就能看清領頭男人的臉,說不定還有機會將其拉入自己的陣營。

  陳一諾、葉雨桐、沈辭和石磊坐在救援小隊成員身邊,津津有味地看著兩人狗咬狗。

  感染者方陣圍成圈,學著幾人的模樣,一臉吃瓜群眾的表情看著兩人爭吵。

  罵罵咧咧的噪音把其他伏擊者吵醒。

  一睜眼對上一圈感染者滿臉是血咧嘴笑的怪異表情,再次暈了過去。

  這地獄!他們還是閉著眼去投胎吧!

  車子平穩行駛著,從九曲十八彎的山路里一路穿行,最後在貴省的群山中停了下來。

  何勁頹喪的熬到最後一個才下車,他最終還是選擇留下,但給邱首長發了一條消息過去,提醒他們內部有間諜。

  眾人跟著姜寧來到一座高山前,紛紛猜想是不是姜家挖空了山體,建造與世隔絕的避難所。

  但出乎意料的是,姜寧竟然帶他們走上了蜿蜒的山路,一刻鐘後,茂密的樹林隔絕了山外喧囂的世界。

  穿過樹林,便是一片開闊的平地,一幢幢房屋整齊排列著,外部圍牆高聳,訓練有素的安保人員正在各處巡邏。

  「哇!寧寧,這地方的花也太美了吧!之前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陳一諾看著群山環繞,花海如錦的避難所,有種身處度假村的感覺。

  更不用說林間微風吹過,掀起的花海浪潮和撲鼻的花香,讓她忘了連日的疲勞。

  沈辭耳朵捕捉到了輕微的溪水聲,開啟眼部異能才發現花海中的涓涓細流,輕聲提醒道:「還有小溪。」

  陳一諾、葉雨桐和石磊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怎麼沒看到?

  「這地方不錯,不過以現在的軍用武器,這點距離不在話下。」

  范少將很滿意這樣與世隔絕的避難所,用來隱藏他們這一支方陣,再合適不過,可惜離首都太遠。

  姜寧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解釋道:「還沒來得及封頂。」

  「防爆防燃材質。」范少將提出自己的要求。

  「好。」姜寧笑著答應:「如果少將願意,首都郊外我們家還有一塊地,可以按照這樣的標準建造。」

  「那就多謝了。」范少將完全沒有要推脫的意思,他們可以沖在最前面,但也需要擋風遮雨的歸宿。

  一行人烏泱泱地往門口走去,崗哨亭上值守的安保人員立刻拉響避難所警報。

  很快,整個避難所里的安保人員集中到門口,手裡的武器正是海關總局局長簽字放進來的那匹。

  「站住!這裡是私人住宅,非請勿進!」擴音器重複著這句話。

  見對方沒有停下的意思,安保隊長讓所有隊員做好攻擊準備,自己則拿起望遠鏡。

  目光掠過范少將和救援小隊,又掃過被押著的伏擊者,定在感染者身上。

  即使被郁管家告知過有關感染者的事情,但親眼見到,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兩下,趕緊安排隊員多取幾把狙擊槍來。

  再次拿起望遠鏡,卻看見熟悉的身影,一開始以為姜寧被挾持了,但發現她跟周圍人有說有笑時,立刻喊住剛才離開的隊員。

  隨手指了一名隊員道:「快快快,趕緊把那個聒噪的喇叭給關了。」

  話落,扔下自己的下屬,興沖沖地跑下崗哨亭,打開避難所的大門,乖巧地站在門邊。

  安保隊員沒有命令不敢下樓,但把自家隊長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一個個都不敢置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臭臉王這是被什麼妖邪附身了???

  遠處的姜寧把門口的一切看在眼裡,從原主記憶深處終於找到了這位安保隊長的記憶。

  他叫黃飛邑,是爺爺奶奶撫養長大的,也是姜家資助的貧困兒童之一。

  因為喜歡武術,十歲時獨自一人跑去嵩山學武。

  兩位老人發現他失蹤後,聯繫姜家求助找人。

  姜家立刻派人前往黃家尋找線索,發現黃飛邑留了字條,但老人不識字,還以為是他寫的作業,所以也沒注意。

  看了才知道他不告而別,是擔心姜家覺得自己不務正業,要他返還之前資助他學習的費用。

  所以既不敢提出想學武術的要求,也不敢對他們說自己去學武了。

  最後找到他時,他已經快到嵩山,身上衣服髒了,鞋子掉了一隻,整個人像是從泥里爬出來的一樣。

  姜家兩兄妹把他帶去酒店洗漱乾淨,又換了衣服和鞋子,才陪他找了個靠譜的師父跟著學習。

  記憶中,男孩當時哭得特別大聲,說他一直以為只有讀書一條路可以走,所以才想來嵩山讓自己死心。

  當時才剛滿12歲的姜淮書只對他說了一句話:「我們家一貫支持孩子多方面發展,不去嘗試,又怎麼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

  而後,黃飛邑的確開始轉變。

  他敢於嘗試各種極限的挑戰,加上武術方面的天賦,短短兩年時間裡進步神速。

  後來更是花了三年,拿下國內外大大小小所有武術方面的比賽冠軍。

  去年開始,他一邊進入全球聞名的安保公司工作,一邊跟姜淮書學習管理方面的知識。

  僅一年時間,黃飛邑便被公司派遣回國。

  花了不到半年時間,利用從姜淮書那裡學來的知識,安保公司的國內分公司直接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這不,姜寧一說要讓他幫忙,他竟然想也不想,帶著人來到沒人願意來的深山老林中。

  「寧寧,好久不見啊!」黃飛邑露出一口大白牙,一路歡喜地飛奔到小姑娘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