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莖穿過山谷,在劇烈的震動中山體發出了恐懼的回應。【Google搜索】
根莖游過長河,平靜的海面上掀起了巨浪。
當根莖到達了這塊大陸的第二大城市地京城時,托托米平靜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地京城,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座森林夢幻般美麗而又恐怖的森林。
渾濁的眼眸中泛過了一絲濃重的悲慟,不過瞬間托托米就平靜了下來。
當從天京城一路疾探過來的根莖,在數十秒就和地京城下幾乎一樣粗壯的根莖粘連融合在一起後,恢復了平靜的托托米又一次沉默上路,跟著它們朝著未知的方向一起前進。
地京城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思感中,只是托托米的腦海中,還不時閃過自己親人的面孔。
異種流星爆發的前幾天,托托米的家人都去了地京城,在眼下這樣的情況下,地京城可能還有活人,但包括托托米親人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沉默的行進,並沒有再維持多久。
當托托米飛到了遼闊的怒海上空時,他終於停止了腳步。
四顧幾眼,身在高空的他很快從不遠處幾座島嶼的分布位置定了位。
淵澤海峽,托托米曾經來過這裡。
在一百多年前,淵澤海峽發現了珍貴的三十五號輕元素,當深海基地正在建設過程中時,一群巨獸從海峽深處出現,摧毀了深海基地,並且殺死了上萬名工人。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這處海峽才被命名為淵澤海峽。
而後,托托米出現了。
他一個人穿著個人體裝甲,拿著一把刀潛入了黑暗的淵澤海峽當中。
三個朗時後,托托米遊了上來,離開了這裡。
在他離開後,當深海艦隊拖著一具具龐大的巨獸屍體浮上海面時,民眾的激情被徹底點燃了。
托托米,就是他們眼中的帝王,他們眼中的神明,他們心中無所畏懼而且永遠都不會失敗的鬥士。
他的地位,在這顆星球,永遠不可能被撼動。
然而權勢威望這些,終究都是虛無飄渺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惡魔的影子還沒有到達這片星域時,托托米在很多個夜晚遙望星空,曾經想到過無數可能的他,卻怎麼想得到,終結了希望的卻是天外異種。
看著波濤起伏的海面,只是剎那間走神的托托米,他的目光開始在四面看了起來。
視線穿不過深重的海水,但托托米的思感可以。
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在兩萬里的海底,來自這片星球不同的大陸的數十根莖,迅速地朝著這片海域沖了過來。
很快,源於根莖劇烈運動產生的震蕩平靜了下來。
然而沒過幾息,在托托米的視線中,無盡的海水仿佛都劇烈震盪了一下甚至可能整顆星球都劇烈震動了一下。
布滿了褶皺的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悟的表情,托托米總算明白了一些什麼。
不過就算明白了些什麼,他也無法做些什麼。
微微抬起了頭,托托米看向了無盡的高空。
太日明晃晃地掛在天空,釋放著無盡的光和熱。
在他視線和思感到達不了的外太空,也看不到任何異狀。
猶豫了一下,托托米飛向了不遠處的島嶼。
避開了島上千奇百怪的植物,不是因為畏懼,而是厭惡。
坐在海邊光禿禿的礁石上,托托米閉上了眼睛,整個人仿佛跟那塊黑色的礁石融為了一體。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當太日接近了地平線,在天穹開始昏暗下來時,托托米猛地睜開了眼睛。
海面,異常的平靜。
然而托托米清楚地感覺到了一絲震動。
不過瞬間,當島嶼開始劇烈晃動起來時,海面上,一大片陰影迅速地蔓延了過來。
惡魔的影子,終究還是降臨了
托托米抬起頭看向了高空,即便是他早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當他看到了蒼穹上的陰影時,極度震驚的他,卻是在一股不可抵擋的威嚴下,深深地埋下了身軀。
托托米甚至沒有看清楚那陰影是什麼,他只看到那陰影的體積,仿佛都超過了冥星唯一的衛星。
深深地埋下了身軀,托托米淚流滿面。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
但那渾濁的眼淚,卻怎麼也控制不住。
一滴滴濁淚,落進了波濤洶湧的大海中。
轟
在惡魔強大的引力下開始泛起怒濤的海水,突然發出了恐怖的轟鳴聲。
就在托托米抬頭的瞬間,在他的淚眼中,遠處的海水突然泛起了血紅的詭異光芒。
緊接著,在巨大的轟鳴聲中,一道火紅的粗壯的噴泉破開了海面,猛烈地沖向了高空。
大片蒸騰的氣霧籠罩了海面,那粗壯火熱的噴泉在衝到足有千米的高空時,看上去像是耗盡了動能,頂端開始渙散開來。
就在這時,一根墨綠色藤蔓狀的事物,在瞬間穿破了星球的大氣層。
藤蔓的頂端,傘狀似的打開。
那從深海劇烈噴射出來的液態火柱,精準地被藤蔓傘狀的頂端捕獲。
並沒有停下來,那極端粗壯的藤蔓迎著液態火柱噴泉,速度不減直衝進了海水當中。
地核
說到底,一切都還是為了能源
神經質的笑了起來,托托米竭力抵抗著那恐怖的威壓,慢慢地站了起來。
深吸了一口氣,托托米飛了起來。
在虛空中停滯了片刻,他開始朝著遠處的海水中,那震顫著的藤蔓,或者說惡魔的觸手飛了過去。
只是一個人哪怕他比任何人都要特殊。
一個惡魔,陰影幾乎籠罩了整片海洋的惡魔。
隨著距離的接近,在那巨大的惡魔的觸手的對比下,托托米顯得愈發的渺小。
然而沒有一絲猶豫,托托米飛到了那墨綠色的粗壯到難以想像的惡魔的觸手前,他伸出手,輕輕放在了粘濕卻又火熱的觸手上。
詭異的震動,順著托托米的手,開始向惡魔的觸手傳遞過去。
終於明白了惡魔到底想做什麼的他,卻是想憑著自己的力量反抗。
哪怕這種反抗根本沒有意義,托托米卻仍舊這麼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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