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形主宰能吸收晶魚的輻射能量,現在看上去它在吸收的同時也能轉換輸送給其它異形。」
「晶魚是奧格星上這些異獸對它的稱呼,它是多少號實驗體以及官方命名我已經忘了。」
「不過提到禁忌海溝後,我想那些科學家一定能記起晶魚是什麼了。」
發現了關鍵的不止是「刺棘」,更遠處的「鋼鐵巨人」艾德文同時傳遞出了消息。
雖然看似閉上眼睛進入了休眠當中,但是「禁忌海溝」中此時發生的一切,卻都清清楚楚地在艾德文的精神世界中呈現著。
「把這個消息傳遞出去,有消息了回應我。」
將這個信息傳遞給了「奧格星」軌道上最近的「空間站」,艾德文又補充了一句。
隨後,他的注意力放在了「禁忌海溝」中。
在他的精神感官當中,「異形主宰」先前膨脹開來的身軀,在通過能量電弧和其它異形連接起來後,迅速地乾癟了下去。
那些通過跳躍的能量電弧連接起來的異形,它們的身軀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體表堅硬的骨甲柔軟下來,眼見可能隨時融化成液體時,卻又迅速地凝固起來。
就在這一軟一硬當中,艾德文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些異形的身軀就像是經過了高溫錘鍊的金屬變得更加堅韌起來。
沒錯,是「堅韌」而不是「堅硬」。
本身就是一個特殊的「金屬生命體」,艾德文自然很清楚這「堅韌」和「堅硬」的區別。
就像現在的異形,它們的骨甲都很堅硬,這一點艾德文毫不懷疑。
但是在他眼中,異形堅硬的骨甲卻不夠完美。
別說是他自己,就是「奧格星」其它更多的異獸都能輕易地擊碎異形的骨甲。
硬度足夠,缺少了一些韌性,這就是異形骨甲最大的問題。
就以艾德文自己為例子,它的身軀雖然是金屬,但在和其它異形甚至金屬戰艦劇烈的碰撞當中,它的身軀可能會出現一些凹坑或者裂痕。
要是他的身軀跟普通的金屬一樣的話,同樣的撞擊可能會直接導致身軀被撞成碎片。
然而此時此刻,他清楚地捕捉到了異形身上的變化——它們正在通過特殊的能量輻射錘鍊著軀體從而變得更強。
「要不要我要去試試?」
腦海中掠過了這個念頭,艾德文隨即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弗瑞格聯盟」到現在都沒有找到解決成熟運用這些「能量輻射體」的方法,而聯盟中像他以及「裂吻」、「芬里爾」這些存在,能夠赦免輻射的無論靠近或者吞食它們都沒有用,不能赦免的卻就跟「奧格星」上普通的異獸一樣,接近過去便是生命之攸。
「鋼鐵巨人」艾德文就是後者,他都記不清楚是自己是多少年前以前接觸過這些東西的,甚至連它們官方的稱謂及編號都忘記了。
離得遠了,沒有任何效果。
離得近了,侵入到了他體內的輻射能量就會侵蝕和改變他的基因結構。
本身就是金屬材料似的艾德文,他可不敢冒這樣的風險,直接就抽身暴退,同時自己用掌刃將輻射能量侵蝕的金屬肌體切割了開來。
他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的心悸,從他身上剝離的金屬肌體迅速地溶解直至徹底融化開來。
正是因為那一次的遭遇,所以他現在對「異形主宰」能夠承受能量輻射,並且將這明顯轉換過的能量傳遞給其它異形,艾德文心中非常的震撼。
「它的實力已經很強大,但現在還不行。」
「不過,它們的適應力確實很強悍。」
「無論環境或者其它什麼,至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哪種生物能做到它們這樣。」
「明明受到了能量輻射的傷害,異形主宰卻能承受得住,並且成功地利用了它。」
表面還在休眠當中,艾德文的心裡卻是掀起了狂風巨浪。
真真正正的第一次,他開始正視起了「異形文明」,正視起了「異形主宰」。
在此之前,「異形文明」給他的印象,僅僅就只是有點意思而已。
「還敢向前?」
正在艾德文胡思亂想時,在他的精神感官當中,身軀好像一直在乾癟下去的「異形主宰」突然又向前游去。
它的速度很慢,甚至遊動一米都要用去一秒的時間。
然而經歷過這一切的艾德文卻是清楚,在輻射區域一米的距離意味了什麼。
哪怕只是些微的距離接近,輻射強度都是呈幾何指數上升的。
就在他的震驚當中,「異形主宰」緩緩向前,直到它的身軀又開始明顯膨脹起來時才停了下來。
「一百米左右的距離。」
「它的身軀開始了膨脹,雖然這個速度很慢。」
「那麼,它應該是在轉換這種能量的過程當中,把一部分輻射能量直接傳輸給那些異形了吧?」
不能確定地猜想著,艾德文緊接著就收到了來自於「空間門」的信息。
「艾德文大人,科學院那邊已經派人過來了。」
「科學院很重視這件事情,他們的意思是讓您先觀察就好了,千萬不要驚動異形主宰。」
「具體的事務,他們到了以後會有安排的。」
收到了這些信息,艾德文簡單地回應了一句「知道了」。
「這個變故,會不會影響之後的計劃呢?」
「如果能從它身上找到研究這種能量輻射體的方法,如果能夠利用這種能量輻射體的能量,這對聯盟來說無疑是一件非常巨大的事情。」
艾德文腦海中掠過了這個想法。
隨後,他便有些激動。
雖然他和「裂吻」的關係不像「芬里爾」那麼親密,但艾德文一走了很欽佩「裂吻」的所做所為。
如果能夠避免讓「裂吻」去九死一生甚至就是十死無生的「異瞳」,這在艾德文看來就是最好的結果。
聯盟如果少了「裂吻」,像他們這些特殊的異類以及異獸日子未必能有多麼好過。
「炎蝠」那個蠢貨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艾德文卻沒有。
想到這時,艾德文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誰都有自己特殊的手段,他很快就通過自己的渠道向「裂吻」隱秘地發出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