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了「月球」,拯救了「太陽系」。
同時,雲海針對「太陽系」的搜索,也基本宣告結束了。
「地球」是找不到了,雲海卻試圖從其它星球或者衛星上找到更多的線索。
在「火星」上,他們也發現了一個基地。
只是相比月球上的基地,這個基地更小,而且也沒有發現一個人或者任何線索。
並且,在「木星」的軌道上,雲月發現了一艘沉寂的「礦船」。
那是一艘智能化自動運轉的「礦船」,它的任務應該是從「木星」淺層採取某種氣體。
按照雲海的理解,它在完成自己的採集任務後,會向「地球」出發。
只是當它回去的時候,「地球」已經消失不見。
「礦船」不會思考,所以它茫然地在「木星」和「地球」之間穿梭著,直至能源最終耗盡,在「木星」軌道上徹底歇火。
這些,就是所有的發現了。
雲海和雲月沒有放過任何一顆行星或者衛星,完全地毯式的搜索並沒有再獲得任何線索。
只不過雲海仍舊沒有放棄,他將搜索範圍一再擴大。
在「太陽系」與雲月分了開來,倆個人劃分出不同的區域,開始以「太陽系」為中心,向著其它恆星系開始了大範圍的搜索。
時間,在這樣的搜索中慢慢地流逝著。
不知消耗了多長時間,倆人甚至對「太陽系」所在的「獵戶臂」一定區域徹底搜索了一次,卻都沒有任何發現。
就這樣,雲海和雲月持續了三個多月的搜索,終於不得不結束了。
三個月的時間,已經遠遠超出了雲海先前的預計。
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不管發生了什麼,「地球」消失了。
對於已經發生的未知事件,如果有跡可尋,他是不會放棄的。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不能再浪費更多的時間了。
因為在遙遠的河系中,異形文明還在等著他。
「如果聖扎迦利文明離太陽系更近一些倒還好了,以他們的科技水平,應該能捕捉到地球消失時的異常。」
「不過話說回來,這未必也是好事。」
「聖扎迦利文明的科技水平完全可以碾壓地球,如果他們離地球近,可能早就侵略太陽系了。」
再一次匯合時,在明確了雙方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時,雲月感慨地說道。
雲海並沒有說什麼,他只是在「太陽系」又飛了一圈之後,這才說道:「走吧。」
雲月自然沒有異議,雖然她能理解雲海對「地球」的感情,但是她也清楚,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就這樣,在幸運地找到了「銀河系」以及「太陽系」之後,不再幸運的雲海在找到不到「地球」後,終於默然離開了。
「老大,這會不會是你一直猜測中的幕後的陰影乾的?」
「從薩爾那加族的飛船出現在地球傳播病毒,到蟲洞將你帶入了一個小宇宙。」
「這一切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終於,在找到了位於「銀河系」的「英仙座旋臂」的「空間門」時,雲月還是忍不住在精神交流中問道。
停在「空間門」不遠處,雲海沉默不語。
雲月的判斷,恰恰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
「地球」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失蹤。
無論源於「銀龍帝國」的雷厲等人,又或者「地球」上的人類文明,他們根本沒有能力把「地球」變成一艘飛船。
換句話說,他們完全沒有移動「地球」的能力。
顯然,這其中明顯有其它文明的影子。
「你覺得這和薩爾那加族有關係嗎?」
見雲海不說話,雲月又問了一句。
茫然搖了搖頭,心亂如麻的雲海還是無法回應。
在知道「薩爾那加族」的存在後,雲海一度以為自己一直想像中存在於幕後的黑手就是他們。
到達「太陽系」發現「地球」失蹤後,他第一個想起的仍舊是「薩爾那加族」。
一個文明,特別像「薩爾那加族」這種習慣於在宇宙中探索、流浪的文明,不同的「家園號飛船」幾乎就是他們的家。
這樣一個文明,怎麼可能一次性就被毀滅。
他們中間逃出生天的那一部分「孤魂野鬼」,不管是報仇也好,彌補他們犯下的過錯也罷,他們必然不會什麼都不做。
地球的「末日危機」,在雲海現在看來,十有八九就是「薩爾那加族」搞出來的鬼。
但是這一次「地球」的消失,他徹底迷茫了。
在他看來,「薩爾那加族」就算對「異形」寄予了厚望,現在「異形文明」已經在小宇宙中度過了最艱難的初期階段,也算是蓬勃發展步入了正軌。
現在,「地球」在他們的計劃當中應該已經是無足輕重了,所以他們沒必要費心費力搞出這麼一件事情來。
然而除了「薩爾那加族」,雲海卻又想不出來還有誰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管是誰做的,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現在想來想去也沒用,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要變得更強大。」
「當我們可以正面抗衡蟲族時,不管是誰做的,不管他們想幹什麼,我們一定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悔不該當初。」
感覺到了雲海的困惑和茫然,雲月飛到他身邊,平滑的顱骨輕輕在他顱側碰了碰,慰聲說道。
「沒錯。」
「在宇宙中,實力代表著一切。」
「蟲族從來不會在乎其它文明的想法,它們甚至不屑於任何的陰謀詭計,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無盡的蟲潮,悍不畏死的蟲子,就是它們的底氣。」
「異形,同樣不怕死。」
「只要我們能挖掘出異形文明的無窮潛力,無論幕後這隻黑手屬於誰,就像你說的一樣,我們一定要讓他知道什麼叫悔不該當初。」
沒有鑽牛角尖,心結打開的雲海交流中向雲月說道。
隨後,他率先展開身軀飛向了「空間門」。
在剎那間的時空錯亂感後,雲海和緊隨其後的雲月就到達了一片陌生的星域。
確切的說,他們到達了一片迷亂的星雲當中。
色彩斑斕的星雲,它的半徑足有數十光年,卻就如一副抽象畫靜靜地懸掛在宇宙幕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