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夏風起身出門的時候,非常碰巧的,蘇雲婉、劉濤、小海剛好從外面走進來,三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尤其是蘇雲婉和劉濤。
在兩人的眼裡,這件事情的期限之後七天,但現在已經過去了六天時間,只剩下了一天,他們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想要查出兇殺的真相,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能寄希望於夏風強行出手,將夏茹救出來,然後逃出駐地。
可一點這樣做了,後果也是毀滅性的。
畢竟抓走夏茹的人都是國家隊的成員,夏風一旦動手,等於是站在了國家隊的對立面,被全國通緝那都是輕的,如果嚴重一點,夏風甚至直接會被打成叛徒,以叛國罪論處。
事情一旦真的發展到了那個地步,那他們幾乎與下水道的老鼠無異,走到哪裡都會成為人人喊打的角色,哪怕是改名換姓都不行。
除非他們能逃到國外。
可那樣的話,無異於是做實了叛國罪。
無論是蘇雲婉還是劉濤,他們都不想被安上這麼一個罪名。
別看之前劉濤勸說夏風直接出手,救出夏茹然後離開,可真正到了關鍵的節骨眼上,他的心裡還是擔心。
雖然夏風說他有辦法扭轉,可劉濤仍然不放心。
而就在擔憂之際,劉濤、蘇雲婉、小海撞見了出門的夏風,三人臉色一愣,從昨天開始,夏風就沒有出過門,他現在是要去哪裡?
劉濤看著夏風,率先出聲問道:「夏風,你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蘇雲婉和小海也盯著夏風。
「去找國家隊的領導人。」
夏風腳下沒有絲毫的停頓,僅僅只是簡單說了一句話,緊接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剩下面面相覷的三人站在原地,一臉懵圈。
去找國家隊的領導人?
距離最後的期限只剩下了最後一天時間,夏風在這個敏感的時間去找國家隊的領導人,想要幹什麼?
難道夏風準備向領導人妥協,用加入國家隊這個條件,換取夏茹的自由?還是說夏風已經知道了查出真相無望,準備直接動手?
又或者……
看了眼夏風離去的背影,劉濤忽然出聲道:「你們說……夏風會不會是發現了什麼關鍵線索?」
蘇雲婉眉頭一皺,說道:「如果夏風真的掌握了關鍵線索,那也是應該暗中調查,而不是去找領導人,要是他再次出面阻止怎麼辦?」
劉濤聽到她的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也倒是。」
頓了下,他又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蘇雲婉看了他一眼,「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做好跑路的準備,我的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好像有什麼大事即將要發生一樣。」
劉濤直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說這不是廢話嗎?
今天就是最後的期限,一旦過了十二點,夏風就只剩下了一條路,那就是強行動手,從國家隊的手裡救出夏茹。
也許都不用等到明天一早,他們的名字就會掛在國家的通緝榜上。
難道還有比這更大的事情?
……
另外一邊。
夏風順利來到了領導人休息的區域,剛踏入那片地方,幾乎是頃刻間,整片區域內所有的覺醒者都行動了起來,現出身形,把夏風圍得水泄不通。
而且幾乎所有的覺醒者都面色凝重,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夏風,毫不猶豫的散發著身為國家隊覺醒者的強大威壓,鎖定夏風,只差沒有直接動手。
今天是期限的最後一天,夏風這個時候來領導人休息的地方,他想要幹什麼?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查出真相無望,所以想要挾持領導人當人質?
用領導人交換夏茹?
夏風已經想好了救夏茹的辦法。
而同樣的,國家隊那邊也想到了應付的辦法,甚至是可能出現的所有意外,其中就包括夏風會出手,早早就想好了對策。
畢竟之前夏風直面領導人的時候,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殺意都是真實的,而非虛假,也就是說,他那種時候是真的想要對領導人出手。
身為國家隊的覺醒者,他們其中一個重要任務就是保護領導人的安危,所以面對夏風的突然到來,他們不得不防。
但有防備和對策是一回事,當真正面對夏風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回事。
畢竟眼前的這位可是龍國大區的第一覺醒者,單打獨鬥之下,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都沒有勝算,甚至是一起上了,能不能贏也是一個未知數。
看到突然之間出現了如此多的覺醒者,夏風心裡也有些詫異,但臉上卻是古井無波,幾乎沒有任何的感情,他淡淡說道:「我找領導人有事。」
聽到這句話,一眾國家隊的覺醒者面面相覷。
找領導人有事?
這句話有很多種理解方式。
見到領導人的時候,直接出手挾持領導人也是有事。
沒有人讓開。
因為他們承受不起那個後果。
夏風見狀,原本平靜的臉上瞬間露出了一絲不耐煩,「有人能進去通報一聲嗎?我沒有動手的意思,更何況……」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覺醒者,語氣陡然變冷,「如果我真的想動手,單憑你們這些人,擋不住我的。」
這話一出,瞬間惹怒了所有的國家隊成員,臉上露出了怒意,雖然知道夏風說的話都是真的,但他們心裡還是非常不服。
畢竟是國家隊的成員,能夠加入就足以說明他們的實力,可夏風的語氣,他們仿佛就是一些小魚小蝦,毫無存在感。
無論是換成誰來了,都會不服氣。
但從另外一個層面上講,夏風的話無疑是對的。
如果夏風想要硬闖,他們卻是擋不住。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猶豫再三,忽然,人群中走出了一個中年男子,他徑直來到夏風跟前,語氣凌厲道:「我馬上進去通報領導人,但在此之前……」
他盯著夏風,一字一頓道:「你不能輕舉妄動!」
夏風看了他一眼,不耐煩道:「那你得快一點,我時間有限,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