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末世之中,權力一旦失衡並走向無序,隨之而來的必然是無盡的殺戮與混亂。王福州妄圖獨斷專行,以維持地堡的有序運轉。為此,他亟需強大的武力作為壓制的手段,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燕北辰。
地堡內,燈光昏黃且搖曳不定,牆壁上的斑駁痕跡仿佛訴說著過往的滄桑。王福州身著一套深色的中山裝,衣擺筆挺,雖有些許褶皺,卻仍顯威嚴。他那寬闊的額頭下,一雙濃眉緊皺,目光陰沉,在狹小的房間裡來回踱步,腳下的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他那飽經風霜的面容此刻寫滿了憂慮與算計,每一道皺紋都仿佛是權力鬥爭留下的刻痕。他心中暗自思忖:「燕北辰此人,能力確實出眾,若能為我所用,自是一大助力。可他太過桀驁不馴,難以掌控,絕不是能長久屈居人下之輩。」他停下腳步,雙手抱在胸前,神色凝重,目光深邃而犀利,「讓這樣一個無法預測的危險因素留在身邊,無異於給自己埋下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然而,燕北辰雖會聽從他的調遣,但也僅僅是臨時指揮而已,想要將其徹底降服,根本是不可能之事!文臣與武將,自古便難以和諧共處……他斷不想自己的頭頂天天高懸著一把無法掌控的利劍,因而,他把心思打到了警察身上,藉機收服了特警隊伍!
此時的王福州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得意地想著:「還是警察隊伍好掌控些,只要略施手段,便能為我所用。」他坐在那張破舊卻不失威嚴的椅子上,身體向後靠去,雙手交叉放在腹部,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有了特警隊伍,我的底氣就更足了。至於燕北辰,哼,把他和他的隊伍調往樓上的調度中心,眼不見心不煩,諒他們也翻不出什麼大浪。」
隨後,王福州大手一揮,果斷地將燕北辰和他的隊伍調往了樓上的調度中心。那些和王福州平時面和心不和的同僚,也被他以各種看似合理實則精心設計的理由調出了地堡。又從鼎鑫城精心抽調了一些年輕男女加入到了特警的隊伍里,以擴大自己的安保系統!整個地堡在他的精心布局下成了他的一言堂!
要說這王福州也是一個能人,正經的農民出身,往上導三代家裡都是農民。他為了離開黃土地,從小便深知讀書改變命運的道理,積極苦讀,憑藉著驚人的毅力和聰慧,最終以省文科狀元的身份進了人民大學。在大學期間,他刻苦努力,展現出非凡的才華和堅定的毅力。他不僅學業出眾,還善於觀察和分析,懂得在複雜的人際關係中周旋。
後來娶了晉門崔氏家主的女兒,這婚姻為他的仕途增添了助力。但不可否認的是,他自身也爭氣,工作中兢兢業業,善於揣摩人心,把握時機。他能在眾多方案中迅速找出最有利於自己的策略,在權力的遊戲中巧妙布局,一步步邁向高位。面對複雜的政治局勢,他總能冷靜應對,果斷決策。憑藉著聰明才智和果斷決絕的行事風格,一路披荊斬棘,平步青雲,最終坐到了省部大員的位置。
他深知權力的平衡與制衡之道,懂得何時該強硬,何時該妥協。在處理各種棘手問題時,他總能運用豐富的經驗和高超的政治手腕,巧妙地化解危機,鞏固自己的地位。然而,在這末世的地堡中,他的手段也越發狠辣和決絕,為了掌控一切,不惜排除異己,獨攬大權。
他唯一疏忽的就是謝寶這群年輕人。以他的官場經驗和手段,又怎麼會把這群毛頭小子放在眼裡?要不是謝寶那顯赫的身份,這群人怕是連地堡的門都進不了!
謝寶他們這群年輕人哪閒得住,在地堡憋了沒幾天,就乘著電梯去了鼎鑫城。他們如同脫韁的野馬,禍害了不少女人。五樓原先是配給市領導的小廚房,硬是被他們改成了小食堂。他們以領取食物配給的方式,逼迫著那些看上的女人以身相許!在這末世之中,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降臨,所以人們的行為也變得更為放縱。本來他們可以一直這般肆意玩樂下去,畢竟你情我願,旁人也不好過問。
但有人竟把主意打到了燕北辰的女隊員身上。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色膽包天地去調戲女兵,嘴裡還吐著粗言穢語。燕北辰得知此事後,怒髮衝冠,當場拔槍爆了幾人的頭。要不是冬叔及時亮明了身份,這十二生肖王恐怕就得當場覆滅。即便如此,燕北辰還是毫不留情地將他們趕到了地堡里,並放下狠話,沒有他的同意,誰也不准再上來!
謝寶只是天真,並非愚笨,自然明白燕北辰話里的深意,當下也不敢說什麼硬氣的話,就領著自己的狐朋狗友灰溜溜地回到了地堡。
這十幾個人回到地堡沒幾天,便又釋放了天性。地堡內瀰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角落的蜘蛛網在微風中輕輕晃動。王福州想要管管,卻被謝寶一句話給頂了回去:「我爺爺說了過幾天來接我,你想不想跟著去……」王福州氣得面色鐵青,雙手緊握成拳,強忍著怒火,咬咬牙忍了下來。
然而,地堡里有一位正義凜然的老者,實在看不下去謝寶等人的惡行。他站出來指責謝寶的所作所為,卻被謝寶的手下蠻橫地推倒在地。這一幕正巧被路過的一位年輕女子看到,她憤怒地衝上前扶起老者,與謝寶的人理論起來。謝寶的手下不僅不認錯,還對女子動手動腳。
就在這時,謝寶走了過來,看到這混亂的場面,不僅沒有制止手下,反而嘲笑女子多管閒事。女子毫不畏懼,痛斥謝寶的胡作非為。謝寶惱羞成怒,想要教訓女子。
就在衝突一觸即發之際,一直默默觀察的徐濤出手制止了謝寶,讓他不要太過分。謝寶聽從了徐濤的建議暫時收斂了囂張的氣焰。
沒過多久,謝寶又在地堡里橫行霸道。一次,他偶然遇到了燕北辰的隊伍到地堡領取物資。當時物資分發處排著長隊,人們都在焦急而有序地等待著。昏暗的燈光下,人影晃動,氣氛壓抑。謝寶卻大搖大擺地走過來,想要插隊領取物資。
燕北辰的隊員堅守原則,拒絕了他的無理要求。謝寶頓時覺得丟了面子,當場撒潑大鬧起來。他雙手叉腰,瞪著眼睛,大聲叫嚷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不讓我先領?」隊員們不為所動,依舊維持著秩序。
這時,燕北辰聞訊趕來。他身材高大,目光凌厲,步伐堅定有力。燕北辰盯著謝寶,聲音低沉而有力地呵斥道:「在這特殊時期,所有人都要遵守規矩,你也不例外!」
謝寶卻梗著脖子,一臉蠻橫地喊道:「我爺爺是謝天華,你敢不給我面子?我平時想怎樣就怎樣,還沒人敢攔我!」
燕北辰冷哼一聲,表情嚴肅,毫不退縮:「就算你爺爺來了,也不能壞了規矩!現在是末世,物資稀缺,每個人都在艱難求生,沒有人有特權!」
謝寶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憤怒地指著燕北辰:「你別不識好歹,等我爺爺來了,有你好看的!」
燕北辰向前一步,逼近謝寶,身上散發著一股威嚴的氣勢:「我燕北辰只認公理和秩序,不管你背後是誰。在這地堡里,想要生存,就得守規矩!」
周圍的人們都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兩人僵持不下。謝寶面對燕北辰的堅決,心中雖然憤怒,但也感受到了對方強大的氣場,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最終,謝寶狠狠地瞪了燕北辰一眼,氣呼呼地轉身領著人離開了,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怨恨。
燕北辰可是一點面子沒有給謝寶留,但是王福州卻不得不巴結謝寶,因為他頂頭上司是謝天華,他給了謝寶這群人很大的權限,可是這幫紈絝子弟是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將接來的女家眷,上至六十歲,下到十四歲,以檢查身體的名義拉到房間裡「貼身檢查」。搞得整個地堡是怨聲載道,因為王福州的變向縱容地好多人是敢怒不敢言,空氣中都瀰漫著憤怒與無奈的氣息!
王福州身邊人多次心急火燎地提議將謝寶這群人關起來,甚至有人咬牙切齒地主張乾脆殺幾個以儆效尤,但都被王福州那一聲聲無奈而又意味深長的嘆息給擋了回去。每回聽到這樣激進的提議,王福州總是微微眯起雙眼,目光中透著沉思與權衡,他先是緩緩地搖了搖頭,然後沉重且緩慢地嘆氣道:「切不可如此莽撞行事啊。」他深知,貿然行動可能引發的後果不堪設想。
在官場這盤錯綜複雜、波譎雲詭的棋局中,王福州憑藉著自身非凡的能力和多年的苦心經營、左右逢源,在仕途上得以穩步前行。他處事老到圓滑,深諳官場的生存之道,每一步都走得謹小慎微、深思熟慮。面對複雜的局勢,他總能巧妙地運用政治手段,或是拉攏人心,或是暗中打壓,將局勢逐漸導向對自己有利的方向。
而謝寶,作為老領導的孫子,純粹是個不折不扣的二世祖,整天無所事事、虛度光陰,只曉得靠著爺爺的功績作威作福、混吃混喝。
王福州對謝寶可謂是深惡痛絕,只要一提起此人,他便會氣得牙關緊咬,在心中憤憤地暗罵道:「這小子不學無術、仗勢欺人,簡直就是個無法無天的混蛋!」然而,礙於謝寶背後那猶如參天大樹般根深蒂固的強大背景,王福州即便滿心憤怒,也不好直接出面處理。
謝寶平日裡行事乖張跋扈、囂張至極,尤其是到了京城以外的城市,更是目中無人,全然不把規矩放在眼裡。在南濟府,他肆無忌憚地闖下了好幾次驚天動地的大事件。每一次,都是王福州在幕後殫精竭慮地替他收拾爛攤子。而憑藉著其爺爺那盤根錯節的關係網,謝寶總能一次次化險為夷。王福州心裡跟明鏡似的,他深知,要是在自己的治理下無法壓制住這些事端,那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政治前途必將毀於一旦。畢竟,在這官場之上,自己若不處理,自然有大把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取而代之。而且倘若別人處理得漂亮,自己無疑會慢慢被邊緣化,要麼晉升的希望化為泡影,要麼被明升暗降,安排到一個毫無實權的閒職應付了事。所以,這讓王福州心中的不滿如滾雪球般愈發強烈。但他也只能忍辱負重,哪怕群情激憤、怨聲載道,他也只能強顏歡笑,盡力安撫眾人的情緒,將滿腹的苦水和委屈硬生生地咽進肚子裡。
謝寶這群人在地堡里肆意放縱得膩了,便又打起了上鼎鑫城的主意。只因其背後的靠山王福州簽發了手令,任命謝寶為巡視官。如此一來,燕北辰縱有萬般不願,也沒法公然阻攔他前往鼎鑫城。
謝寶一伙人全副武裝,個個摩拳擦掌、興奮不已地登上了電梯。謝寶更是張狂得離譜,身上套著一套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弄來的、古時用於戰陣衝殺的鎖子甲,那鎖子甲在他身上顯得不倫不類,外面還嚴嚴實實地裹著厚重的防彈衣。他那寬闊的後背背著一桿兩米多長的反器材狙擊槍,那模樣看似威風凜凜,實則透著幾分讓人忍俊不禁的滑稽。
一踏入鼎鑫城,這座往昔繁華喧囂的城市如今已是滿目瘡痍。斷壁殘垣在黯淡的光線中影影綽綽,街道上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和刺鼻的血腥氣味。謝寶卻對這破敗景象視若無睹,依舊趾高氣揚,迫不及待地亮出任命書,扯著嗓子沖燕北辰叫嚷道:「老子們上來了,而且是帶著命令來的!你能奈我何?」燕北辰只覺此人幼稚且狂妄,心中雖對這荒誕不經的命令和莫名其妙的巡視官職位充滿鄙夷,但形勢所迫,也只能隱忍默認。他暗自咬牙切齒:「反正只要你不惹事,我暫且懶得管你。但你要是在這再胡作非為,新帳舊帳一起算!」
謝寶這群人此次倒也收斂了些,沒去調戲女人,也不再沉溺於吃喝嫖賭。而是尋了個看似有利的位置,玩起了射殺喪屍的遊戲。槍聲此起彼伏,「啪啪啪啪啪」,他們整整打了一天,玩得忘乎所以,仿佛這世界只剩下他們的瘋狂與放縱。
然而,就在他們沉浸在這瘋狂的遊戲中時,徐濤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周圍的空氣仿佛凝結,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他放眼望去,只見大批的喪屍不知何時已悄然圍了上來。遠處的廢墟中,殘破的建築物在陰沉如墨的天空下顯得愈發陰森恐怖,冷冽的風肆無忌憚地呼嘯著,揚起漫天的塵土。徐濤趕忙用望遠鏡查看,這一看,心中大驚失色,遠處還有如潮水般的喪屍正在源源不斷地聚集。
徐濤不敢大聲喧譁,悄悄地拉起還沒玩盡興、滿臉不情願的謝寶,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焦急地說:「寶哥,情況萬分危急,你瞧這四周,喪屍越來越多了,咱們趕緊撤吧。」謝寶雖心有不甘,嘴裡嘟囔著抱怨,但也清楚此刻形勢不妙,只能強打精神招呼眾人拿好裝備準備撤退。
在進電梯時,他們正巧碰見了燕北辰。這一次,謝寶竟破天荒地主動氣定神閒地打了個招呼,那故作鎮定的模樣與以往的囂張跋扈截然不同。燕北辰心中狐疑頓生,只覺事出反常必有妖。
此時的鼎鑫城,天空陰霾如蓋,冷風如惡狼般悽厲地呼嘯,肆意捲起地上的雜物。遠處喪屍的低吼聲,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死亡序曲,令人毛骨悚然,心驚膽戰。
燕北辰滿心疑惑,這傢伙莫不是轉了性子?他可是頭一回見向來眼高於頂、囂張跋扈的謝大傻子主動跟自己打招呼!他只覺莫名其妙,心中暗念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當電梯門關上時,耳邊猛地傳來震天動地刺耳的警報聲,電梯急速下降,燕北辰分明瞧見了電梯裡謝寶那得意的大笑!
首先遭受攻擊的是處於最外圍的安保人員。此時的鼎鑫城,昔日的輝煌依稀可見,高大的建築雖略顯陳舊,但仍能看出曾經的宏偉氣勢。街道兩旁的店鋪門窗緊閉,玻璃上布滿了灰塵和污漬,有的還殘留著乾涸的血跡。路邊的路燈歪歪斜斜,有的燈泡已經破碎,電線在風中搖晃,仿佛在訴說著這座城市的不幸。牆壁上的塗鴉和褪色的GG牌見證了這座城市的變遷,角落裡堆積著廢棄的雜物。
那些喪屍身軀扭曲,皮膚腐爛不堪,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肌肉和骨骼。它們的眼睛裡散發著詭異的紅光,猶如來自地獄的凶光。嘴裡流淌著渾濁的涎水,涎水順著下巴滴落,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有的喪屍步履蹣跚,手臂機械般地向前伸展,試圖抓住任何可以果腹的獵物;有的喪屍則奔跑如風,張牙舞爪,瘋狂地撲向人群。
這群安保人員不過是接受了簡單的射擊訓練,勉強能開槍罷了,根本稱不上會用槍!當喪屍逐漸靠近圍擋時,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恐懼在眼中迅速蔓延。有的人雙腿不停地顫抖,仿佛下一秒就要癱倒在地;有的人牙齒咯咯作響,呼吸急促得如同拉風箱。
「開槍!快開槍!」不知是誰聲嘶力竭地喊了一句,這群安保人員便如驚弓之鳥般慌亂地扣動了扳機。他們的手顫抖得厲害,根本無法瞄準,子彈胡亂地飛射出去。有的安保人員緊閉雙眼,瘋狂地掃射,嘴裡還發出無意識的尖叫;有的則邊開槍邊往後退,完全顧不上周圍的同伴。一時間,槍聲震耳欲聾,卻毫無章法,也沒人相互掩護,純粹是各自為戰,根本就擊不中喪屍的要害部位。不但沒對喪屍造成有效殺傷,反而浪費了大量子彈,還誤殺了不少自己人!因為有人過於興奮,衝鋒在前,結果被喪屍一把掏住抓回去咬死。手裡的槍胡亂抬起,周圍人的隊形瞬間大亂,又打死了近前的好幾人。那些沒被咬死的哭天喊地,同伴想要施救,開槍時槍口不穩,又將其一併打死!受傷後自己逃脫的,沒一會兒就屍變,開始到處亂咬亂抓!起初,一群人還不明就裡,甚至還有人以為是傷者疼得發了神經,上前想要阻攔送去醫務室,結果被一口咬掉了一塊肉!
那些老兵安保們原本自信滿滿,仗著以往的經驗,以為能輕鬆應對這波喪屍的攻擊。他們昂首挺胸,眼神中透著不屑,嘴裡還嘟囔著:「不過是些行屍走肉,有何可怕!」可當喪屍真正逼近時,他們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他們那所謂的經驗在這瘋狂的屍潮面前毫無用處。喪屍的數量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像,而且兇猛異常。他們開始手忙腳亂,原本的鎮定消失無蹤。有的人慌不擇路,竟朝著喪屍密集的地方衝去,瞬間被淹沒在屍群中;有的人嚇得癱倒在地,連槍都握不住,只能絕望地哭喊。但一切都太晚了,他們高估了自己的實力,最終自食其果。
等到警鈴大作時,十分鐘已然流逝。老兵安保的這群人盲目高估了自身的能力,直至身邊的同伴近乎死絕,才如夢初醒般想起拉響警報。然而,此刻為時已晚,已有不少受傷人員發生變異,開始瘋狂攻擊同類,局面徹底失控!
那些老兵安保隊員們,有的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仿佛不敢相信眼前這殘酷的現實;有的則面如死灰,嘴唇顫抖著,手中的槍都拿不穩,「哐當」一聲掉落在地;還有的早已嚇得癱軟在地,雙腿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嘴裡念念有詞:「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等燕北辰帶著人匆忙趕到時,燕北辰眉頭緊皺,目光凌厲,手中緊握著武器,步伐堅定而迅速。他的隊員們也個個神情嚴肅,緊跟其後。有的隊員一邊奔跑,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有的則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汗珠滾落,但手中的槍始終穩穩地端著。
燕北辰大吼一聲:「兄弟們,跟我上!」率先沖向了喪屍群。他身形矯健,左躲右閃,避開喪屍的撲咬,手中的長刀一揮,便將一隻喪屍的頭顱斬落。他的隊員們也毫不退縮,有的隊員兩兩一組,相互配合,一人吸引喪屍的注意力,另一人趁機從背後給予致命一擊;有的隊員則憑藉靈活的身手,在喪屍群中穿梭,手中的武器如閃電般刺出,精準地命中喪屍的要害。
燕北辰一個側身,躲過一隻喪屍的撲抓,順勢一腳踹出,將其踢倒在地,然後手起刀落,結束了它的性命。一名隊員被幾隻喪屍圍攻,燕北辰眼疾手快,衝過去一刀砍翻其中一隻,為隊員解了圍。隊員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又轉身投入戰鬥。
整個一樓已然淪為了喪屍的狂歡之地。一樓的人群全然不知危險將至,竟全都湧出來看熱鬧,那好奇的模樣,仿佛在觀看一場無關痛癢的表演。不得不說,華夏人這愛看熱鬧的脾性,真是深入骨髓,哪怕是在如此生死攸關的時刻,也難以抑制。
安保隊長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他被咬掉了一根手指,滿臉驚恐地拼了命往一樓逃竄。這傢伙貪生怕死到了極點,一衝進樓里,便毫不猶豫地直接鎖上了安全門,絲毫不顧門外同伴的死活。
於是,一樓那些原本想看熱鬧的人瞬間被無情地關在了外面。其中有人尚未意識到危險,還想打開門讓外面的同伴進來。然而,就在他們剛去開門的瞬間,那已經開始變異的安保隊長猛地撲了上去,狠狠咬住了開門之人。
就這樣,恐懼如瘟疫般迅速蔓延。一傳十,十傳百,人群頓時陷入了極度的混亂與恐慌之中。有人尖叫著四處逃竄,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亂撞;有人被嚇得癱倒在地,動彈不得,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還有人直接被嚇傻了,站在原地,雙腿像被釘住了一般,連逃跑都忘記了。整個場面混亂不堪,猶如末日的煉獄。用現在的流行語來說,那就是接著奏樂接著舞,只不過這是一曲死亡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