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後,時嬌嬌心情暢快了不少。
不僅是因為罪犯落網,也是為自己能生在華國而感到驕傲。
正是有這麼靠譜的國家,所以在末世之下,國內還能這麼穩定。
雖然避免不了有一部分人作惡。
但比起國外來,已經是天上地下的區別了。
好多國家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各個勢力全都扛著槍一頓突突,狗腦子都打出一地了,誰還管普通人的死活。
時嬌嬌和慕辭離開後,還沒走多遠,視線中突然出現了一群女生的身影。
領頭的那個,手裡還拿著自己送的那把砍刀。
她們在看到陌生人的時候,雖然還有一絲不安,但臉上再也沒有麻木和絕望。
這一刻,她們是鮮活的。
就像是一株馬上快枯死的花,突然被甘霖滋潤了一般。
時嬌嬌看了一眼,就和慕辭遠遠的繞開了。
她並不想去打擾她們。
雖然自己對她們來說算是救命恩人,但也算是那段不堪過往的見證者。
既然逃出了狼窩,那就徹底擺脫才好。
時嬌嬌重新選擇了一個方向。
這次,兩人並沒有碰到什麼麻煩,安安穩穩地挖了不少蜜菜。
他們不像其他倖存者一樣,怕挖多了背不動,還遭人眼紅。
時嬌嬌每次挖到十株,也只往麻袋裡扔一株,其餘的,都偷偷收進了空間。
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也只會覺得兩人動作慢,或者是運氣不好而已。
天色擦黑的時候,兩人就掐著點回了家。
王佳和唐為看著兩人的收穫,心動不已,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出去。
但看看自己身上的凍傷,只能互相嘆一口氣。
誰讓他們身體不爭氣呢。
這段時間,挖蜜菜都屬於個人活動,所以是不需要和其他夥伴平分的。
再加上王佳兩人身上有傷,什麼忙都幫不上,就更沒那個臉去分人家收穫了。
他們現在,也只能祈禱身體快點恢復了。
晚上,剛剛洗漱完的時嬌嬌推開臥室門。
在看到那張極其顯眼的大床的時候,表情還是有些不自在。
趁著慕辭還沒進來,她連忙先鑽進了被窩,然後閉上眼睛,假裝自己已經睡著。
只要她看不見,就不會有尷尬。
然而,閉上眼後,其他感官都被無限放大。
她能感覺到旁邊的床墊微微塌陷,然後一股淡淡的沐浴露味縈繞在鼻尖。
緊接著,她整個人就被慕辭輕輕摟進懷裡。
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時嬌嬌咽了下口水,都緊張的不會呼吸了,眼睫毛不停地顫啊顫。
難道今晚,就要正式烙餅了嗎?
慕辭看著時嬌嬌不停顫動的眼皮,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時嬌嬌緊閉著眼,看不到慕辭臉上的表情,但她能感覺到慕辭的呼吸越來越近,甚至能聽到他喉結上下滾動的聲音。
下一秒,嘴唇感受到一陣柔軟。
時嬌嬌只感覺到一股電流在脊椎處蔓延,身子不自覺軟了幾分。
下唇被含住,吸允。
就在她有幾分迷離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
「嬌嬌,把嘴張開好不好?」
這個吻,生澀中帶著溫柔,溫柔中又夾雜著幾分強勢。
時嬌嬌逐漸沉迷其中,整個人都被滾燙的氣息所籠罩。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於結束了這個吻。
這一夜,時嬌嬌並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她只記得意識逐漸消失前,後頸處那不斷溫柔的撫摸。
簡直就是催眠。
時嬌嬌第二天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她睜開眼睛,呆呆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
也許是昨晚睡覺前的那個吻太過刺激,導致她夢裡都是慕辭,還是不可描述的樣子。
話說,夢裡的慕辭,身材真的絕了。
在床上回味了一會,這才爬起來洗漱。
從臥室出來時,她正好看到在客廳做平板支撐的慕辭。
那胳膊,那背,那腰。
腦子裡又不由自主的冒出夢境中的畫面。
時嬌嬌不由咽了下口水。
慕辭聽到動靜,結束了鍛鍊:「醒了?是不是餓了?」
時嬌嬌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從空間中拿了瓶水,咕嚕咕嚕直接灌了半瓶。
但她的視線,還是控制不住的黏在慕辭身上。
慕辭的背影,也和夢中的身影逐漸重合在一起。
時嬌嬌臉有些發燙,但又安慰自己。
他們可是男女朋友關係。
就算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夢,那也合情,合理,合法。
隨著自己不斷的洗腦,心裡的羞恥感也減輕了不少。
樓下的兩人,並不知道樓上滿屋都冒著粉紅色的泡泡。
王佳和唐為現在每天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檢查傷勢。
不能出門,還要養傷,家裡的存糧在極速消耗,兩人完全在坐吃山空。
雖然存糧足夠兩人吃上四五年的。
但那也是節省節省再節省。
而且現在朝不保夕的日子,不管有多少物資心裡都覺得沒底。
極寒什麼時候過去?蜜菜還能存在多久?
以後還會有什麼樣的天災?
現在兩人心裡糾結無比,明明知道極寒的危險,但還是既盼著極寒能久一些。
最起碼讓他們多儲存一些蜜菜。
日子過得提心弔膽,每分每秒都處在焦慮中。
好在半個月後,王佳和唐為身上的傷終於恢復了。
這下,兩人終於鬆了口氣。
他們早就在家裡憋不住了。
外面那麼多蜜菜,他們卻只能每天眼巴巴想著,心裡就像螞蟻在爬。
所以在傷好的第一時間,兩人通知了時嬌嬌一聲,然後就火急火燎的出了門。
他們聽了時嬌嬌的叮囑,先是去供銷社,把這個月30斤的份額全部買回來。
兩人不像時嬌嬌有作弊空間,背著30斤的蜜菜拖累不說,還容易被搶。
所以他們乾脆把東西送回小區,然後再繼續出門。
憋了這麼多天,王佳和唐為仿佛脫韁的野馬,連外面的空氣都覺得香甜無比。
兩人就像有使不完的勁一樣,來回往家裡送了兩三趟,直到天色黑了下來,這才意猶未盡的準備回家。
到家的時候,他們臉上都帶著笑意,仿佛是大豐收的農民伯伯一樣,哪裡還看得出前兩天蔫兒了吧唧的樣子。
王佳把手裡的東西一放,把圍巾趕緊摘下來:「我是不是身體太虛了,怎麼出去一趟出了這麼多汗?」
聽到這句話,時嬌嬌心裡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