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跪下來求求我，我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給不給你煤炭。」
林博囂張地說著，突然被江斐一把抓住衣領，拽到了桌前。
下一瞬，鋒利的匕首抵在他的脖間。
「你，你想幹什麼？！外面可是有官方的巡邏隊！」
「你覺得是他們快，還是我的刀快？」
江斐手下微微用力，匕首劃開林博的皮肉，溢出一條血線。
平靜而又輕蔑的目光，仿佛殺死林博如同碾死一隻螻蟻那般簡單。
林博徹底慫了：「我馬上給你拿物資！」
他不想死！
「別再找我的麻煩。」
江斐收回匕首，接過林博拿來的4個大袋子上了樓。
原地的林博滑坐在椅子上，後怕地摸著自己受傷的脖子。
今天必須申請換個地方！他再也不想看到這個瘋子了！
—
江斐將物資給凌昭睿和肖初夏送去，輪到最後的陸昱時。
一向雲淡風輕的陸昱，現在眉頭緊皺，帶著幾分疲憊。
透過打開的房門，江斐看見躺在沙發上蔫噠噠的大黃。
地上還有一攤未擦乾淨的黃水。
「大黃怎麼了？」
「它生病了，從昨天早上開始一直嘔吐，我餵過益生菌和化毛片，沒有任何好轉。」
陸昱嘆了口氣：「大黃到現在什麼都沒有吃過，連水也不喝。」
江斐沒養過貓，不懂這方面的知識，叫來了2201的肖初夏。
或許小話癆懂一點呢。
得知大黃的情況，肖初夏跟江斐和陸昱一樣，兩眼懵。
「我學的是中醫，不太了解獸醫學，但大黃一直吐還不吃不喝，肯定不行，有沒有止吐藥，或者營養液？」
陸昱：「都沒有……」
他第一次養貓，又在末世前搬了新家，除了武器和必需品，很多東西都沒備全。
江斐那裡也沒有這些東西，便裝了一袋食物去樓下，想問問其他人有沒有止吐藥，或是獸醫。
然而，一無所獲，A棟沒人養寵物，家裡根本不會備寵物藥品。
倒是馮晨露告訴了江斐一個消息。
「雅安綜合市場賣花鳥魚貓狗，那裡算是臨城的寵物一條街，你可以去碰碰運氣，說不定會找到藥和懂養寵的倖存者。」
「不過雅安綜合市場離玉蘭苑有點遠，在楓林路那邊，外面的積水結冰了，也不好走。」
「謝謝。」江斐把食物都給了馮晨露，不等她推辭，就立刻回了22樓。
「我們現在出去找藥。」
陸昱：「水面結冰不安全，我自己去吧。」
「一起去會找得快一些。」
總待在溫暖的房間裡，人會受不了突然下降的氣溫。
凌昭睿和肖初夏都要出去適應一下。
江斐從2202找出了幾雙不同尺碼的防滑鞋和防寒衣，供他們挑選。
陸昱沒有再推脫，默默記下了鄰居的人情。
趁著三人去換衣服，江斐拿出充滿電一直沒用過的手機，將大黃的狀態和嘔吐物拍下了照片跟視頻。
外面冷，不能帶大黃出門，只能記錄下它的情況，方便一會問人。
穿好保暖套裝和防滑鞋，江斐四人各拿著一根登山杖，出了單元樓。
水面有的地方沒凍結實，會踩塌墜落，他們必須用登山杖探路，小心翼翼地行走。
寒風冷冽，倖存者基本都躲在家裡取暖，即使水面結冰，也沒有人出來冒險。
將近一個小時。
江斐和陸昱一前一後停下。
陸昱低聲開口：「有人跟蹤。」
「我帶了消音器。」
借著羽絨服的遮掩，江斐取出兩把安裝消音器的手槍，悄悄給了陸昱一把，小聲說：「他們不敢在大街上動手開槍，把人引到那邊的巷子，好解決。」
陸昱頷首，往江斐說的地方走去。
凌昭睿和肖初夏都不認識去雅安綜合市場的路，以為陸昱走的就是正確的，連忙跟過去。
剛到巷子，驀地聽到一陣低沉的噗噗聲。
江斐與陸昱同時開槍，迅速解決跟到巷子口的五個人。
其中一個見情況不妙，想要逃跑，被江斐一槍打中了腿。
男人撲通倒在冰面上，緊咬住牙關，咽下了那聲痛苦的慘叫。
反常的表現，讓江斐起了疑心。
尤其這五個人穿著保暖衣物，還面色紅潤，不像是缺物資的普通人。
江斐抬手示意陸昱不要開槍，一腳踩住了男人中彈的左腿，緩慢碾壓。
「為什麼要跟蹤我們？」
男人痛得劇烈顫抖，忍不住開口：「是大當家派我們來的……」
「你把江子萱折磨得那麼慘，大當家咽不下這口氣，命我們雙倍奉還給你……」
江子萱一家現在跟孫德強在一起。
男人口中的大當家，說的就是孫德強。
江斐忽然想起曾經在衝鋒舟上看的猛虎圖案，眸色一沉：「你們是鎮虎幫。」
「沒錯……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
一聲輕微的開槍聲。
男人最後一個字堵在了喉嚨里，瞪大眼睛躺在了冰上，眉心是子彈深入的血洞。
江斐難得面色凝重。
沒想到，孫德強是鎮虎幫的大當家。
可想而知，對方會給她帶來多大的麻煩。
肖初夏面露擔憂：「小姐姐，鎮虎幫做事心狠手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江斐也沒有什麼頭緒：「先去找藥，回去再商量。」
—
綜合市場都是二層或者三層的建築，結冰的高度和玉蘭苑差不多。
二樓三樓的門窗因為颱風暴雨被毀壞，每家店裡都是一片狼藉，還有少許凍死的動物屍體。
倖存者寥寥無幾，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虛弱地蜷縮在角落裡。
可能放棄了希望，他們見到外面的江斐等人，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只是偶爾會咳嗽幾聲。
哪怕江斐開口詢問，也沒有人回應。
江斐不得不放棄尋找懂養寵的人，和肖初夏他們分頭找寵物藥品。
洪水泡爛了藥品的外盒，現在又凍成了冰，無法檢查裡面的包裝有沒有損壞，江斐乾脆看到藥就裝進背包里，回家再化冰。
遇到沒人的店，江斐便大手一揮，將貓用品和玩具通通收進超市倉庫，打算找時間給大黃挑出來能用的。
搜完了幾家店鋪，江斐去找隊友們匯合。
陸昱三人的背包都裝得滿滿的，卻並不開心。
肖初夏更是眼神複雜的望著附近一家店鋪。
江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