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我們現在就去科研院做檢查。」
「不管你生什麼病,我一定會治好你。」肖初夏拉起江斐的手要往外走。
意識到小話癆誤會了,江斐連忙解釋道:
「我沒有生病。」
「剃光頭是因為我嫌熱。」
肖初夏瞬間放鬆了下來:「沒病就好。」
「我現在一看到光頭,就會想起析省的倖存者。」
「那些倖存者有的因為核污染掉光了頭髮,有的是因為患癌接受了化療,變成了光頭。」
「導致我形成了條件反射,看見光頭就下意識以為對方是身體出現了問題。」
提起析省,肖初夏的眼睛變得亮晶晶:
「三個月前,我媽媽坐李家村的飛機回基地取物資,她還去科研院見了我一面。」
「她告訴我,小姐姐你給了顧哥一種神奇的藥,他們吃完後,我爸爸的身體不到一個月就好了。」
「雖然我媽媽手指畸形沒辦法改善,但她的關節不會時不時地疼了。」
「我媽媽說藥是你從析省的物流倉庫拿的,他們研究不出配方,想讓上面幫忙叫來各地的負責人,詢問有沒有具體的藥方,被我找理由攔住了。」
「我懷疑那麼神奇的藥,應該是你超市出品的。」
江斐點頭承認了:「下次不用攔肖阿姨,寧局長知道這件事了,他會幫我打掩護。」
「初夏,你和昭睿怎麼回來這麼早?」
「我記得你們八九點才下班。」
肖初夏:「寧局長派人去了科研院,農業園,說新生小隊回來了,讓我們早點下班,一起去給你們接風。」
凌昭睿看了一眼室內牆上的鐘表:「七點半了,快到吃飯的時間了,江姐我們出發吧。」
「好。」江斐隨陸昱四人走下樓。
越野車坐不下那麼多人,江斐選擇開肖初夏的商務車。
趕在八點前,到達了中央區的管理局。
在警衛的帶領下,江斐六人來到食堂。
幾張小桌子拼湊成了一張大桌子。
桌上擺放著豐盛的菜餚,啤酒,白酒。
食材是農業園提供的,酒水是江斐送回來的那批物資里的。
領導人,寧局長,徐千堯已經提前過來。
還邀請了邵紫玥,江正康,曹秀紅,姚金,江小石,莫言安,莫父,劉叔,周晚晴。
嚴天傑和朱曉武也在。
一個手臂綁著支具,一個坐著輪椅,右腿打了石膏。
見江斐五人來了,朱曉武熱情地招手。
「江隊長快來!主席給咱們準備了鐵鍋燉大鵝!」
「一會你就坐在這,保證能夾到鵝大腿。」
朱曉武滿眼都是吃的。
江斐無奈道:「先別管鵝大腿了,你和天傑的傷怎麼樣了?」
「醫生說是骨裂,讓我們打三個月的石膏支具,別亂動。」
不是骨折,江斐放下了心。
一抬頭,看見站在不遠處的江正康,曹秀紅。
江斐走過去,抬手抱住了兩人。
「舅舅,舅媽,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曹秀紅輕輕地拍著江斐的後背,心疼地看向她的臉:
「瘦了,也黑了,這一路你們是吃了多少苦啊。」
「不苦,只是經常開車有點累。」江斐抬手揉了揉身旁江小石的腦袋:
「小石又長高了。」
「因為大姐姐你走太久了。」
江小石望著江斐的頭頂,真誠地誇讚:
「大姐姐你現在的樣子比以前更帥更好看了。」
知道江小石是在變相安慰她,江斐借著口袋,取出一盒巧克力給了他。
「一天只能吃兩顆,不然會蛀牙。」
「是!江隊長!」江小石有模有樣地抬手敬禮,逗笑了江正康和曹秀紅。
「舅舅,小石上學了嗎?」
「基地建立起學校,他就去了,還是學醫學。」
似是想起什麼,江正康復道:
「斐斐,寧局長今天邀請的是你的親屬,和在官方工作的朋友,其他人沒來,是今晚有事。」
「王瘸子不在官方工作,所以沒有被邀請,他在家照顧幸運。」
「他讓我轉告你,明天有空去他家找他,他給你攢了一點黃金。」
江斐記下江正康的話。
這時寧局長招呼著大家坐下吃飯。
江斐的位置是在寧局長的旁邊。
她小聲問向寧局長:「基地的學校里缺書嗎?」
「我空間剛才莫名其妙掉下了一大批圖書,可以免費送給基地。」
寧局長低聲回道:「你帶回來的那批物資里有很多圖書,基地暫時不缺。」
「你手裡的圖書好好保存。」
「萬一有一天突發災難,基地來不及保全物資,你的那批圖書就有用了。」
「食堂今天做的牛肉特別好吃,你嘗嘗。」
說著,寧局長給江斐夾了一大筷牛肉,完全是把她當成自己孩子投餵。
什麼好吃給她夾什麼。
不一會,江斐碗裡的菜堆成了小山狀。
導致江斐沒工夫說話了,一直低頭乾飯。
而寧局長和領導人的另一側。
朱曉武小聲調侃嚴天傑:
「你不是寫了江隊長很多罪行嗎?主席就坐在旁邊,你怎麼不舉報告狀了?」
嚴天傑不自然地回了一句:「你管我。」
其實他寫的舉報書早就扔了。
儘管平時經常拌嘴,但討厭鬼好歹是他的隊長,又一起經歷過生死。
他做不出來出賣隊友的事。
況且他覺得告狀也沒什麼用。
討厭鬼還會那麼做!
—
明天是周六,不用上班,大家邊吃邊聊,決定喝個不醉不歸。
發現陸昱手邊的啤酒沒有動過,周晚晴悄悄把一個新杯子拿到桌下。
倒了一半啤酒,一半白酒。
啤白兩摻,醉得快。
等陸昱醉倒了,她就可以帶恩人去她家住了!
周晚晴努力克制住上揚的嘴角,趁著江斐和寧局長他們專心聊天,端起酒杯走到了陸昱的面前。
「陸哥,這杯酒我敬你。」
「聽流遠說,這次任務主要是你開車,你辛苦了。」
陸昱狐疑地盯著周晚晴。
那眼神像是在說——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只是一杯酒,陸哥你不會不敢喝吧?」
「我怕你下藥。」陸昱看向周晚晴手中的酒杯:
「你喝完我就相信你沒有下藥。」
周晚晴一口氣幹了杯中酒,頓時有些暈乎乎。
「酒里沒藥,我再去重新給你倒一杯。」
倒完酒回來,陸昱依舊沒有接過酒杯。
「你剛才沒下藥,不代表這杯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