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初夏告訴肖父:「隊伍的車上有空位,你可以跟著我們回京都。」
肖父搖頭拒絕了:「我留在這裡等你們明年回來。」
「我答應過你媽媽,要守住家。」
「以前的家被天災毀了,這個家不能再被毀掉了。」
聞言,肖初夏也沒有強求,開始給肖父講她在京都發生的趣事。
江斐和陸昱安靜地當聽眾。
直到18:30,三人準備離開去顧雲山那裡吃晚飯。
肖父從房間搬出一個手提箱。
箱子上放著一包花種子。
「雖然地下城不會照射到外面的紫外線,但是受到了極晝的其他影響,所有植物都無法生長了。」
「斐斐,叔叔沒有什麼好東西送給你,就這一包珍藏的茉莉花種子,還有點金條,你留著用。」
「世界早晚有一天會恢復正常,到時候金條就值錢了。」
「謝謝叔叔。」江斐意外地接過花種子。
手提箱交給了陸昱搬。
走出平房,江斐便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將花種子和手提箱收進超市。
系統:【叮——檢測到黃金:30000克】
似是想起什麼,肖.漏風小棉襖.初夏對江斐道:
「小姐姐,你們沒來之前,我爸跟我聊天,說臥室的地板下藏了好多金條。」
「不如我們一會回來再拿一批?」
江斐:「……給叔叔留點吧。」
她還不至於薅小話癆家的羊毛。
取出一盒解酒藥,三瓶水,江斐分給陸昱和肖初夏。
「今晚不知道要喝多少酒,我們每人先吃一粒解酒藥。」
解酒藥在喝酒前的半小時內服用效果最好。
不僅能保護胃黏膜,還可以緩解酒後的噁心,嘔吐,頭暈等症狀。
吃完解酒藥,三人回到顧雲山的別墅。
從院子到客廳,都擺上了大桌子。
桌上放著各種各樣的炒菜,啤酒,洋酒,白酒。
青菜和肉類是以前動植物變異時囤的。
除了京都的隊伍,暗夜的人也來一起吃了。
見到陸昱,恭敬地叫著「陸哥」。
發現陸昱三人回來,顧雲山朝他們招手:「來,我給你們留了位置。」
江斐,陸昱,肖初夏,走進客廳,坐在了顧雲山的那桌。
注意到這桌的酒是最多的,江斐慶幸吃了解酒藥,不然今晚只能爬著出去了。
灰鼠第一個端著酒杯過來:「陸哥,兄弟兩年沒在一起喝酒了,這杯你必須喝。」
陸昱爽快地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緊接著,是蔣叔,暗夜的其他人,都來排隊灌陸昱的酒。
江斐和肖初夏是女生,大家並沒有為難,只讓她們喝一小口意思一下。
然而對待陸昱,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讓他一杯接一杯地喝。
雷隊長等人也沒逃過被敬酒。
晚上十點,雷隊長先帶著隊員回去休息了。
畢竟明天還要開車,不能喝到太晚。
江斐三人則待到了12點多。
連續喝了幾個小時,陸昱臉色酡紅,眼神也變得迷濛。
剛站起來,就晃晃悠悠地要摔倒。
幸好江斐及時扶住了他。
顧雲山:「我送他回去。」
陸昱輕擺了擺手:「不用顧哥……我自己能走……」
說著,陸昱走向門口。
他本身就酒量好,還吃了鄰居的解酒藥,並沒有喝醉。
只是頭有點暈。
不放心陸昱的江斐,追上去扶住了他:「你還是靠著我走吧,別摔了。」
感受到江斐掌心的細膩,原本想拒絕的陸昱,在酒精的驅使下,大膽地靠在了她的身上。
「我的頭好疼啊……」
「你怎麼變成了兩個……」
陸昱裝醉地呢喃著,手臂搭在江斐的肩膀上,卻悄悄控制著力道,避免壓到對方。
身上的重量很輕,江斐狐疑地看了一眼陸昱。
醉酒的人一般身體會格外的沉重,為什麼隊友沒有變化?
這時跟在後面的肖初夏,疑惑道:「陸哥吃過解酒藥,按理說不會頭疼,醉成這樣。」
「難不成是他體質不同,所以解酒藥對他沒什麼效果?」
肖初夏並沒有懷疑陸昱是裝的。
只因潛意識裡覺得,陸昱不是那種有心機的人。
而江斐有一瞬間懷疑過陸昱。
可陸昱醉眼朦朧的,又不像在裝醉。
隊友也沒有理由騙她。
江斐乾脆不想了,扶著陸昱走進小別墅,將他放到一樓的房間就走了。
聽到關門聲,陸昱懵懵地坐起。
還沒反應過來江斐怎麼走了,開門聲響起。
陸昱迅速躺回了床上,捂著頭:「好痛……」
「起來再吃顆解酒藥。」
江斐扶著陸昱坐起,給他又餵了一顆解酒藥,便幫他把鞋子脫掉,蓋上了被子。
這次出去沒有再回來。
回想著江斐剛才的照顧,陸昱不禁笑了起來,心滿意足的進入了夢鄉。
此時,客廳。
大黃吃著碗裡江斐剛才倒的肉泥,想不明白。
主人的酒量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要兩腳獸扶著他回來???
—
第二天下午,雷隊長拿對講機聯繫陸昱,去停車場集合。
昨晚他們都喝了不少酒,睡到中午才起床。
將大黃關進超市的貓別墅里,江斐三人剛出門,就看見了門口的顧雲山。
對方的手裡拎著一袋葡萄。
「你們拿著路上吃。」
「一路順風。」
陸昱:「有空我會多回來。」
顧雲山笑著點頭。
與顧雲山道別,江斐三人來到—1層的停車場。
「今天我來開車,你去沙發上再睡會吧。」
對陸昱說完,江斐去了主駕駛。
確定人都到齊了,雷隊長用對講機通知大家出發。
肖初夏在車上待得無聊,去駕駛室找江斐聊天。
以免吵醒沙發上休息的陸昱,特地壓低了聲音:
「小姐姐,你說我們回去的路上還會碰到那個禿頭老大嗎?」
「如果他再攔路打劫,我們就黑吃黑,搶他的物資和黃金。」
「那人很窮,沒有一點黃金。」江斐小聲告訴了肖初夏,她上次遇見禿頭老大的事。
忽然聽到了嘩啦的水聲。
「哪裡漏水了?」
「我去看看。」肖初夏正要去檢查,車子猛地顛簸起來。
沙發上的陸昱坐起了身,瞳孔驟然縮緊。
窗外,遠方的滔天巨浪,猶如一頭狂暴的猛獸席捲而來。
其高度似乎與天空連成了一片,遮擋了全部光線。
「是海嘯!」
與此同時,對講機響起。
雷隊長:「所有人往山上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