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管心虛地移開視線:「我們沒有人去過22樓。」
「倒是你,無緣無故砸壞我們的門,應該用物資賠償。」
物業的其他人附和——
「小管說得對!我們現在全靠大門來擋住老鼠,你把門砸壞了就是不想讓我們活!必須賠償!」
「你今天搬回來的那些東西,最起碼要分給我們一半!」
「做事要講理,不能仗著你有病,就來我們這裡發瘋吧!」
江斐人狠話不多,一斧頭砍在男人的腿上。
抬手一揮,斧刃堪堪擦過一個人的腦瓜頂,嚇得對方當場失禁。
「現在,誰還想要賠償?」
一時間,無人敢答話。
小管害怕地往旁邊挪去,想躲同事的身後,卻被江斐一把薅住頭髮。
「啊!你幹什麼?!放開我!」
江斐置若罔聞,直接將小管拖到走廊上。
而後,用斧頭將剩下的人逼出來。
「不是喜歡砸牆砸門嗎?」
「今天你們砸不穿這面牆,就去水裡餵老鼠。」
見砸門的事情暴露,小管也不再否認,憤怒地爬起來:「我們這樣做都是被你逼的!」
「你在22樓吃香的喝辣的,有那麼多物資,為什麼不分給大家?!」
「就因為你的自私冷血!有多少人被活活餓死!」
「我是為了讓更多人活下去,有什麼錯?」
砰!
一枚子彈打進了小管的膝蓋。
小管痛苦地倒在地上。
沒想到江斐的手裡竟然有槍,原本要找機會偷襲的幾人,瞬間打消了心思。
江斐冷笑地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小管:「我冒著危險找到的物資,憑什麼分給你們?」
「你善良你偉大,擅作主張收留難民,又帶人占據14樓,殺了原來的住戶,我可做不出這種骯髒的事。」
小管忍著疼,理直氣壯地辯駁:「犧牲幾個人,就能保護幾十人,我是為了大局考慮!」
「如果不是他們拼死反抗,我們根本不會動手!」
「你闖人家你還有理了?」江斐一腳踹在小管的傷口上,舉起了槍:
「三個數,誰沒開始砸牆,我就開槍殺誰。」
江斐剛說一個「3」,物業的人便立刻撿東西砸1402的牆。
小管不想死,一瘸一拐地爬到牆邊,憋屈地照做。
江斐將槍收起來,搬來一把椅子,坐在他們的身後監工。
一手拎著斧頭,一手掏了掏外套口袋,實際是從超市倉庫拿出一袋五香瓜子嗑著。
小管等人又氣又饞。
明知道他們餓,還當他們面嗑瓜子,這是人幹的事情嗎?!
可幾人敢怒不敢言,努力地砸著牆。
有人想渾水摸魚偷懶,江斐幽幽的聲音傳來:
「死人才可以休息。」
對方徹底老實,不敢再偷懶。
槍聲和吵鬧的聲音,將其餘樓層的人引了過來。
有的是看熱鬧,有的是眼饞江斐的瓜子。
卻在這時,有人從人群中擠出來,直奔江斐。
要不是江斐拿起了斧頭,李燕萍就撲到了她。
「子明快挺不住了!你趕緊把橡皮艇給我!讓我送他醫院!算我求你!」
即使急得喘著粗氣,李燕萍也是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
江斐眼中閃過一抹惡劣:「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舅媽跪下說,我可以考慮考慮。」
「小賤人你別得寸進尺!」
「舅媽不想救表哥了?」
李燕萍恨不得上去撕碎那張笑臉,可想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江子明,一咬牙,跪在了江斐的面前:「行了吧!」
「橡皮艇沒有,但骨灰盒我能幫你想想辦法。」
「江斐你他媽竟然敢耍我?!」
李燕萍咒罵地起身,還沒沖向江斐,驀地被過來的幾個人攔住。
「我幫你打她,能不能給我火腿腸?」
上次的火腿腸,他們都沒吃夠。
江斐:「只有瓜子。」
幾人對視了一眼後,揮拳打向叫喊的李燕萍。
瓜子也行。
解饞!
有人動手教訓李燕萍,江斐悠哉地繼續嗑瓜子。
還不忘再拿出兩袋瓜子,放到窗台上,給「打手們」當報酬。
「你們住手!」
突然江正康跑出來,嘗試去制止暴打李燕萍的幾人。
可他們根本不聽,江正康不得不找江斐求情:
「斐斐,你可不可以放過燕萍?」
「她畢竟是你的親舅媽……」
江斐凝視著江正康:「舅舅還記得舅媽以前是怎麼對我的嗎?」
一句話,讓江正康閉嘴了。
只因李燕萍以前對江斐的所作所為,已經不足以用虐待來形容。
他永遠都記得,江斐剛到家的第一天,李燕萍說她髒,在天氣零下二十度的院子裡,故意潑了她一盆水。
江斐當晚發高燒,險些喪命。
家裡的餐桌也沒有江斐的位置,李燕萍只允許她坐在廚房的小板凳上,吃一家人剩下的飯。
用的碗,還是之前餵流浪狗的。
諸如此類的事情,數不勝數。
他不是沒跟李燕萍吵過,但對方太強勢了,他不敢反抗。
心裡有愧,江正康沒勇氣再跟江斐求情,灰溜溜地走了。
路過被打的李燕萍時,江正康莫名有一個可怕的想法。
他的痛苦,都是李燕萍帶來的。
如果李燕萍死了,他低了一輩子的頭,就能抬起來了……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江正康慌亂地跑走。
李燕萍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他怎麼能這麼想?
而江斐看差不多了,讓打手們停手。
幾人開開心心地去分瓜子,原地的李燕萍已經遍體鱗傷,陷入昏迷。
可惜江子萱沒來。
江斐有點小失望,沒有管地上的李燕萍,掃了一眼停下的物業等人,舉起了斧頭:「想永遠休息了嗎?」
物業的人們立刻賣力地砸牆,小管更是在心裡罵死了江斐。
為什麼上天還不收走這個惡人?!
—
22樓。
得知江斐拿斧頭去找了小管他們,江子萱害怕對方會報復,乾脆跑上來,敲響了樓梯口的電門。
趁著死丫頭不在,她要抓緊時間勾搭上22樓的那個男人!
只有他,能保住自己!
電門很快打開。
開門的是肖初夏。
同樣聽到敲門聲出來的陸昱,站在走廊上沒過去。
認出來人是小姐姐很討厭的女生,肖初夏沒好氣道:「你敲門幹什麼?」
「我,我沒有惡意……我是來找我表妹江斐的……」
江子萱故作柔弱地小聲說著:「斐斐對我好像有些誤會,我想跟她談談,你們可以讓我進去嗎?或者讓斐斐出來。」
「我和她終歸是一家人,我不想她對我越來越疏離……」
說到最後,江子萱假惺惺地流下了眼淚。
緊接著,裝作不好意思地低頭擦眼淚,其實是為了用手臂蹭開沒系嚴的衣扣,露出傲人的弧度。
她臉上的傷還沒有好,只能靠身體。
江子萱對自己的身材很自信。
尤其她還找出了14樓前住戶的連衣裙換上,襯得她更加腰細腿長,就不信22樓的住戶一點想法都沒有!
「你們幫我問斐斐,如果她不願意見我,那我就下次再來……」
話是對肖初夏說的,江子萱卻淚眼朦朧地看向不遠處的陸昱。
可下一瞬。
肖初夏擋住了江子萱的視線,笑眯眯開口:
「江表姐,你胸下垂了,就不要露出來了,萬一噁心到人,對你和大家都不好。」
別以為她沒看出來這人打的什麼算盤!
還想勾引陸哥?
he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