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關押進房間後。
一行黑街的傭兵,就不可避免的爭吵起來。
「CNMD,都怪你們!我本來不想參加這次任務,現在好了吧,全成了階下囚!」
一名臉上有刀痕的傭兵,暴躁地埋怨同伴。
如果乖乖在黑街待著。
這會兒他說不定,還在哪位妓女的肚皮上睡得香甜。
「滾吧,這是零大人指定的任務,誰敢違抗?」
另外一個被手銬牢牢銬住的傭兵,也是惱怒地反駁道。
敢違抗,怕是當場就得血濺五步。
「應該怪賀震那個廢物,穿著一身高科技裝甲,都沒在洛天手中撐過一招!」
「就這兩下子,還敢跳天府林邸的臉??」
又一名傭兵憤怒地開口。
賀震成功帶領他們一車人翻進溝里,爬都爬不出來。
「媽的,我看給一隻狗穿上裝甲,都比他厲害!」
「這下完犢子,俘虜不可能有好下場,咱們幾個怕是活不到明天!」
「CTMD,我還想回黑街再嫖一次!!」
「我的小蘭啊...」
見他們吵個不停。
被捆在一旁的陳泰金,不由在心中流汗道:
「這些傭兵,好像也就這樣啊,還不如天府林邸那群女傭兵強!」
順風笑嘻嘻,逆風MMP!
這會兒不是在抱怨,就是在互相問候家人。
戰鬥素養太差!
「而且憑一套裝甲,就想擊敗洛哥,可真是太愚蠢了吧!黑街也不咋樣......」
陳泰金這會兒,毫不猶豫倒向洛天。
似乎忘記先前對洛天的懷疑。
剛才的戰鬥。
可謂是再次刷新他對洛天實力的評估。
賀震身上那套裝甲,幾乎可以輕鬆滅掉他的整片泰金倉儲區。
但在洛天面前,就跟一個擁有核彈的小朋友似的。
被吊起來揍!
這豈不是說,洛天也能輕鬆一人滅掉他的整片地盤?
現在的陳泰金好像清晰的明白,早已不存在的官方基地,是如何被毀滅掉的了...
「咚——」
房門開啟。
屋內的一行人瞬間閉嘴,鴉雀無聲。
款款走進來的,是被辛雅與紀孀保護的何曼容。
她眸子掃過傭兵們的臉龐,皆是沒人敢與她對視。
「陳泰金。」
何曼容淡淡叫道。
「我在,在呢何總!嘿嘿...是不是洛哥要見我?」
陳泰金諂媚地笑道,一點都沒有營地老大的架子。
「很遺憾,並沒有。」
何曼容俏臉毫無表情,她抱著高聳的胸膛,下令道:「來幾個人,給陳老闆押下去。」
「是,何姐!」
話音剛落。
幾名血薔薇的女傭兵,就拉著捆住陳泰金的繩子,將他毫不留情地拽走了。
「哎...這是幹嘛?你們要對我做什麼?洛哥知不知道這事...」
陳泰金肥膩的胖臉上,肉眼可見的流淌冷汗。
可血薔薇的傭兵,壓根不搭理他。
陳泰金不由慘叫:「啊啊!洛哥救命,你的女人們對我動用私刑了,救我!!」
雖然很煩這個胖子。
但幾名女傭兵倒是對陳泰金口中的,洛天的女人這幾個字眼很是受用。
她們不由提醒道:
「好了死胖子,別叫,我們沒打算對你怎麼樣。」
「洛哥吩咐的,給你送回自己的地盤好好待著,那幾名黑街的人我們就扣下了。」
聽到這話。
陳泰金才閉上嘴,長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啊,我就知道洛哥沒有放棄我,嚇死我了...」
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所以血薔薇的幾名女傭兵,也是開著雪地裝甲車給陳泰金送回了泰金倉儲區。
連帶對方從黑街拿回的槍械彈藥,也是一齊丟了下去。
這點武器,天府林邸還看不上。
「哎,那不是老大嗎,老大你回來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啊...」
聽見動靜的手下,紛紛跑了出來。
他們看著被捆的嚴實的陳泰金,不由滿臉驚愕的表情。
「問問問你媽個頭啊,老子還被捆著,眼瞎了?!」
陳泰金本來就一肚子氣,這會兒不由也算有宣洩的地了。
直接給眾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手下連忙給他鬆綁,然後同仇敵愾地道:「老大,誰膽子這麼大敢捆你,奶奶的這氣忍不了!」
「走,兄弟們非干他!!」
「為老大找回場子!」
陳泰金氣消了一些,見手下都在展示忠心,他不由斜著眼道:
「洛哥的人給我綁的,怎麼,你們去給我報仇?」
一聽這話,義憤填膺的手下,表情頓時僵住。
「嘿嘿...這個嘛...」
「這個真惹不了,老大你不如還是忍忍...」
眾人訕笑著摸摸後腦勺,氣勢頓時散了個乾淨。
讓他們去找洛天麻煩,還不如自己給自己一槍來的省事。
「老大,再怎麼說咱們也跟洛哥有點交情,他捆你幹嘛?」
一名身形較瘦的小弟,疑惑不解地道。
「對啊,還有其他人好像沒回來...」
莫非。
洛哥嫌棄他們去跟黑街交易,所以逮住後,就來了頓下馬威?
「草,別提這事了!」
陳泰金咬牙道。
「那黑街的人,全是點腦子不正常的傢伙,今天要不是運氣好,金爺我就交代在外面了...」
在聽完陳泰金所講的遭遇,一眾小弟們不由瞠目結舌。
他們太震驚了!
原來黑街的實力那麼強,在他們為新獲得的一把兩把槍械彈藥,而感到歡呼雀躍的時候。
對方都用上高科技裝甲,外骨骼的玩意了!
這簡直降維打擊啊!
但更驚人的是,即便是這樣,黑街在洛天面前還是不堪一擊。
雙方實力差距簡直是天塹一般......
那洛天究竟得多厲害?
「還是老大英明,抱住洛哥大腿才是正確的!」
「就是就是!」
眾人恭維道。
「別唧唧歪歪,趕緊把這些武器都搬回去,這都是你們老大我拿命換回來的!!」陳泰金沒好氣地道。
在回到自己地盤後。
他身上的那股高位者的霸氣,似乎又都回來,連腰杆都挺直了。
等小弟將東西都搬走後。
陳泰金也沒直接離開,而是站在寒風凜冽的雪地,目光凝重地眺望著已經沒了蹤跡的,那輛血薔薇的雪地車。
他喃喃道:
「...奶奶的,希望這次的意外,千萬別影響我在洛哥心中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