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父親。」
秦蘇一邊抽取秦世渠的血液,一邊淡淡開口。
這個男人,從小到大,都沒有對她有過真心。設計她的時候,卻可以用盡最狠毒的方式。
所以,她要親自測一遍,萬一不是就好了。
「你這個孽障,要是早知道你這幅德行,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生下來。」
秦蘇抿唇,即便是對秦世渠的惡言惡語已經有了免疫,額聽起來依然刺耳。
驗血結果很快出來,很可惜,竟然是親生的。
「秦蘇,我是你親爹,你必須孝順我,從今天開始,我就要住進度假村,你得讓所有人都聽我的。」
秦世渠得意地叫囂,見過了度假村的繁華,他再也不想去外面生活了。
秦曉茹卻有些傻眼,但很快,她也跟著叫囂。
「姐姐,我們是一家人,不管以前有什麼誤會,現在到了末世,都應該解開了。姐,你不能一個人過著好日子,卻不管家人。」
秦蘇簡直要被兩人氣笑了,他們似乎已經忘了之前放下的狠話了。
不要臉的人,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啊。
「把他們扔出去!」
秦蘇一開口,霍斯瑾就立刻一手一個,將兩人拖了出去。
「秦蘇,你不能這麼狠心,秦蘇,我是你親爹,你不能不孝……」
「秦蘇,你個沒良心的孽種,你不得好死……」
從求饒到詛咒,秦世渠的口不擇言,最後停止在掉落天坑的過程中。
「小姐,你這又是何必!」
徐靜芝端著燕窩進來,滿臉心疼。
秦世渠那渾蛋,根本不配做小姐的父親。
秦蘇搖頭:「芝姨,其實我就是故意的。」
「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生活在天堂里,他們卻必須生活在地獄裡。」
她不會弄死他們,可就是要讓他們越來越難受。從精神到身體,他們越難受,她就越高興。
或許她有些變態,可唯有這樣做,那些靈魂深處的疼痛,才有片刻的安寧。
「芝姨,我是不是很壞?」
女孩的眼裡,帶著狠勁和迷惘。
徐靜芝把她摟進懷裡。
「不,小姐不壞,小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姐。」
她要是小姐,一定會讓那些人更慘!
秦世渠和秦曉茹被扔進天坑之後,半夜才從疼痛中醒來。
秦世渠斷了腿,而秦曉茹的臉上火辣辣的,她伸手一摸,竟然都是血。
「爸,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
她已經沒了耳朵和頭髮,要是臉再毀容,那可真是完蛋了。
秦世渠借著月光看去,眼前的女人滿臉猙獰,上面都是粘稠的液體……
啊,鬼啊!
秦曉茹心下顫抖,完了,她徹底完了。
好半晌,秦世渠才回過神來,讓秦曉茹先爬上去,再叫人來拉他上去。
秦曉茹用盡力氣往上面爬,總算是爬了上去,但她沒有去找人。
既然秦世渠心裡沒有她這個女兒,她又何必再去管他?
秦世渠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來人,只好藉助斷腿往上爬。
可接連試了很多次,都沒能上去,最後,他被摔在地上,看著天空奄奄一息。
聽到這對父女的消息,秦蘇心裡很是暢快。
「小小姐,外面種下的植物,都已經長出來了。」
徐靜芝從花園裡回來,滿臉都是喜氣。
這些日子他們一直都在消耗,她真怕倉庫的囤積的糧食,不夠他們吃到末世結束的。
現在能大面積種植,倉庫也終於可以得到補充了。
「是嗎?我去看看。」
外面的種植,一直都是徐靜芝在管,她還沒去看過。
花園裡,開闢出了一大片土地,上面種了這個季節的所有作物,看上去鬱鬱蔥蔥,長勢喜人。
這會兒,沒事的人,就在花園裡給作物拔草,除蟲。
「等過段時間,我們就可以大豐收了!」
大伙兒都很高興,如果可以一直種植,就算是末世,他們也是不怕的。
可這樣的日子,註定持續不了多久。
秦蘇發現,這一世末世的發展,雖然比上一世發展得快,但還是有跡可循的。
似乎每一次的災難的時間,都是縮短到了上一世的三分之二。
上一世,永夜是在兩個月之後到來的。
也就是說,這段還算是平靜的日子,大約會持續40天。
而這四十天裡,天氣會變化不斷,有的時候,早上是零下十多度,而到了中午,卻成了40多度。
好在他們的作物都有大棚,裡面可以調節溫度,也就不用擔心那些。
不知道外面的種植是什麼情況,不過她跟市長說過氣象的變化,市政應該會採取措施。
現在度假村被天坑環繞,外面的人很難進來,可他們自己也出不去了。
五舅所說的軍隊,也不知道派出來了沒有?
那個汪鳴,如果跟李伯清有關係,那麼他在度假村受挫,李伯清會不會出手幫忙?
還有那個懷孕的女人,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這些都是要出去後,才能了解。秦蘇覺得,還是有必要建一座橋出去。
只是度假村沒有一個建築專業的,要建一座長達十米的橋,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建橋的事情交給我。」霍斯瑾毛遂自薦。
秦蘇有些詫異:「你之前不是特種兵嗎?怎麼還學過建築?」
「之前參加過建造橋樑,懂一些。」
秦蘇:「會不會有點勉強?」
不是她不相信他,要是兩三米的小橋,她也就信了。可這是長達十米的橋,一個弄不好,可是要死人的。
「放心,為師不會讓你失望的。」
霍斯瑾抿唇,似乎是有些生氣了。
秦蘇摸了摸鼻子,她好像也沒有說錯什麼吧。
這個霍斯瑾,貌似仗著師傅的身份,越發放肆了?
哼,要是他不能建橋,到時候看她怎麼懲罰他!
出於好奇,她還是去了天坑那邊。
霍斯瑾的執行力很強,此刻就已經在安排人施工了。
打橋墩,安插鋼筋,澆築……
每一個步驟,看上去都安排得挺到位的。
秦蘇看他手裡還拿著圖紙,偷摸看了眼,發現圖紙竟然格外地詳細。
這人,真的只是一個參加過修建橋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