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預備役喪屍3

  本來這個事兒是該由自己操心的,結果被喪屍抓傷了,昨天不變今天也該變,那就乾脆不去操這個心了。以後劉全有、焦三、孫建設到底誰能成為團體的新首領真不好說。

  六點半左右院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一群看上去很兇悍的傢伙。穿著花里胡哨冰球護具的是焦三,這是洪濤留給他的遺產。本來想給初秋的,可惜她的體格穿上太大了,松松垮垮的達不到保護作用。

  其他人都穿著印有警察字樣的防刺服、防刺背心、防刺手套,帶透明面罩的防暴頭盔只有兩個,剩下的都是普通頭盔。

  焦三除了呼吸弩,後背上還多了把長刀。雖然洪濤已經證明過那玩意鋼口不太靈,但他依舊執著的當成了近戰武器,主要就是覺得帥。這種認知習慣多半也是從影視作品裡養成的,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孫建設手裡握著一根消防鉤,他覺得洪濤製作的長矛重量有點輕,掄起來不太順手。腰裡還別著一把小手槍,那四把槍拿回來之後目前只有他一人能用。焦三倒是也會用,但極度看不起威力和造型,連佩戴都不樂意。

  劉全有也得到了洪濤的一份遺產,手裡握著長矛,背上背著防爆盾,腰上掛著登山鎬。實際上這玩意比焦三的仿製版唐刀好用多了,合金鋼材料很給力。鑿了至少幾十顆腦袋,尖嘴部分絲毫不見磨損,重量也輕,和網球怕差不多。

  張濤手裡也拿著一把登山鎬,還有一面防暴盾牌,看起來他和劉全有都是近戰坦克的角色。劉全有也是個狠人,為了讓張濤吃點苦頭連自己都豁出去了,很有當領導的決絕。

  唯一的女性成員不是初秋而是林娜,她啥武器都沒有,兩條胳膊上佩戴著警用護臂,腰上繫著多功能腰帶,上面掛滿了諸如電鑽、角磨機、鋼絲繩之類的破拆工具。

  工裝褲的兜子裡還有鋼釺、錘子、鉗子,後背上背著把液壓鉗,手裡提急救箱。很顯然她屬於後勤人員,基本不參加戰鬥,只是跟著去打打下手外加漲漲見識的。

  至於說初秋和張柯為啥不參加外出清掃行動,她們倆的工作是看好家,防止有喪屍或者人來襲。能打就打,打不過就用手台呼叫支援。另外還有一個重要工作就是保護好洪濤,別讓零星遊蕩的喪屍再給咬了。

  周金蘭也不輕鬆,她已經把能找到的幾種蔬菜都洗好了,正在院子裡晾曬,等水分合適的時候就能醃製了。目前最多的是糖蒜和臘八蒜,也是洪濤最愛吃的,可惜很可能吃不上了。

  「你們最好帶兩輛電動三輪去,我門口有輛能用的,東邊那兩輛快遞車也沒拆電瓶,應該還能用,但沒鑰匙。」

  洪濤現在能提供的幫助只有經驗了,當初他和初秋清理兩座院子的時候打喪屍並不是最累的,來回來去搬運物資才累人。

  現在他們要去更遠的地方清理喪屍收集物資,光靠小拖板車一趟趟拉不現實,開著汽車去肯定沒有電動三輪便利。

  「這個好辦,看我的!」要問怎麼撬各種門鎖洪濤比較拿手,但要問怎麼對付各種車鎖就得看孫建設的了。

  帶電腦板的汽車他沒有合適程序,但電動三輪的控制系統真擋不住他的手段,一隻平頭改錐、一把尖嘴鉗子,幾分鐘就解決一輛。

  「下車,再讓我看看傷口……」小分隊走遠了,初秋才提著急救箱出來。

  「好像不癢了,就是有點疼!」說起傷口,早上刷牙的時候洪濤用汽車後視鏡照過,兩條大道子確實不小,好在不太深,血也不流了,但是越來越疼。

  「能不疼嘛,這麼大口子,你不是肉長的啊!咦……昨天發青的地方沒有了,也沒發現紅腫,除了疼還有其它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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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洪濤的描述初秋表示再正常不過,可是等她撩開後背的衣服不禁有點發愣。傷口又有了變化,而且已經開始結痂癒合了。

  按說這麼大的傷口怎麼也得流一些組織液啥的,很大可能會感染。可是房東只用酒精棉清理了清理,連包紮都不讓,更沒服藥打抗生素,完全靠自身免疫系統就給頂過去了。不是說不可以,是比較少見。

  「昨晚可能有點發低燒,溫度不高就沒在意,現在應該沒事兒了。」說起得病啥的,洪濤腦子裡的記憶就非常久遠了,好像已經很多年沒感冒發燒過。

  受傷倒是常有的事兒,年輕時是因為打架受傷,歲數大了改成各種運動受傷,還有做木工、修修補補時受傷。仔細想想,真沒因為受傷感染過,一般只要血止住基本就算好了,恢復的比較快。

  「……試試表!」此時的初秋倒真像位護士了,伸手摸摸洪濤的頭,拿出體溫計用力甩。

  整個上午洪濤依舊是無所事事,還不能進院子,就坐在後海邊上拿著魚竿和小魚們交流。初秋則把她屋裡的一張小圓桌搬了出來,放上茶水、零食、煙和水果。還把短波電台也搬了出來,讓洪濤一邊釣魚一邊發送信號,看看有沒有人能收到。

  本來她還想坐一起聊聊,結果被洪濤給轟走了。沒有了手銬、腳鐐的限制,光靠一根綁在腰上的繩子和欄杆相連好像不太保險。洪濤始終相信自己早晚會變異,沒必要再搭上一個人。

  上午11點多小分隊回來了,雖然個個灰頭土臉渾身大汗但精神頭很好,連一直悶悶不樂,被逼著去當肉盾的張濤也有說有笑。

  原因很簡單,他們的清理行動很順利。不光殺死了三個院子裡殘留的幾十隻喪屍,還收穫了整整兩車緊俏物資。不包括煤氣罐,那玩意太重也太占地方,院子裡都快放不下了,索性就先留在原地,啥時候需要再去拿。

  「洪哥,我上午親手打死5隻喪屍!您說的辦法挺好用,那些傢伙除了力氣大實際上笨得很,只要打准了,三四下就能讓它們跪地求饒,哈哈哈……」

  張濤看見洪濤還好端端的坐在湖邊釣魚,也不再糾結變異的事兒了,特意跑過來表功。昨晚給大家講述如何當盾牌兵時他可不是這個態度,嘴一直撇著。

  「厲害,後生可畏啊!我頭一天碰見喪屍也沒你能幹,還是和初秋兩個人打配合,又是絆馬索又是來回跑的才勉強弄死了幾隻。」

  洪濤也像是忘了以前的張濤是個什麼德性,毫不吝嗇的把讚美之詞噴了過去,說的那叫一個有理有據,讓人不想信都不成。

  「是啊,小張表現不錯,年輕有衝勁兒,比我這個坐辦公室的強多了。」劉全有笑眯眯的看著洪濤忽悠人,完事還補上一句,生怕張濤不暈。

  「早幾天就是沒裝備,要是也有這些傢伙早就不用在屋子裡受罪了。劉主任,就說你家那座樓吧,用四五天時間從樓頂殺到地下車庫一點問題沒有!」

  讓兩位實權派人物聯決吹捧,張濤的感覺簡直太好了,然後自以為是、眼高手低的老毛病就又犯了,搖頭晃腦的開始暢想了起來。

  「好了好了,大家抓緊卸車,把東西都搬到庫房去,還得分類登記呢。忙完了趕緊吃飯,下午繼續!」劉全有生怕洪濤不愛聽這些,招呼著眾人走了。

  「這傻逼沒救了,也就你還願意搭理他!」焦三沒走,遞過一根煙,靠在欄杆上看著張濤的背影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