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都滾出去,敢辱我婢女,我要回宮告御狀……」
太子妃歇斯底里的在樓里咆哮,太子爺和程一飛等人落荒而逃,太子妃真發了怒太子也不敢惹。
「太子!不能讓她把事鬧大啊,否則咱倆都得完……」
程一飛停在岸邊急道:「就說宮女是你賞賜我的,祝賀我和永淳大婚,我喝多了就提前把她辦了,太子妃若是再敢鬧,我便拋出肚兜耍無賴,她愛惜名聲定會懼怕!」
「好好好!但那賤人吃軟不吃硬,千萬不能逼急了……」
太子爺迫不及待的把他往回推,趕緊帶著一夥死黨坐小船逃離,但程一飛卻慢悠悠的回了木樓。
「嗚~~~」
太子妃癱坐在堂屋中捂臉痛哭,蕭多海躲在樓梯上鬼祟的觀望,程一飛進門沖她使了一個眼色,她立即縮回了臥房中繼續假哭。
「為何夫妻一場,他偏要把我逼上絕路啊……」
太子妃淚流滿面的抬頭望向他,其實程一飛早就把她給弄醒了,並將太子的捉姦計劃盡數告知,讓她配合自己演了一場苦肉計。
「無情最是帝王家,一入宮門深似海啊……」
程一飛上前猛地將她橫抱而起,太子妃嬌呼一聲俏臉瞬間紅了,可是卻咬著紅唇勾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到茶室的塌上。
「我自知天家無親情,但我有一事不明……」
太子妃抹著淚委屈道:「我與太子成婚十多年,可同床的日子屈指可數,生了皇孫以後更是再也不碰我,使出渾身解數去勾引也無用,我比那些兔爺粉頭差在哪了?」
「他在畫舫穿著你的肚兜,自稱妾身,向我求歡……」
程一飛抽出手帕塞進她手中,太子妃的小嘴頓時張的老大,其實她骨子裡是個傳統女人,分不清貪玩和真基佬的區別。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進了皇宮沒有回頭路的……」
程一飛摸著她的頭說道:「你讓我辦的事辦妥了,但北海別院下沒有玉璽,只有皇太后的一尊鳳印!」
「猜到是你的手筆了,但鳳印亦是玉璽……」
太子妃擦乾淚說道:「太子指望不上了,他離開京師就算廢了,但鳳印涉及皇后的醜事,有了它我兒就能被立為皇太孫,將來越過他爹繼承大統,而我就是皇太后!」
「皇后有什麼醜事……」
程一飛坐下來狐疑道:「鳳印惹的滿城風雨,你攥在手裡必死無疑,還是讓我幫你合計一下吧!」
「嗯!十年前我泛舟落了水,游上了北海湖島……」
太子妃貼到他耳邊顫聲道:「我瞧見皇后與……太上皇,赤條條的抱在別院閣樓,皇后埋怨老二尚未斷奶,肚中又懷上一個龍種,她兩個小兒子皆是太上皇的種!」
程一飛驚疑道:「太上皇不是不能生嗎,否則也不會讓侄子當皇帝啊?」
「起初是不能生,但經過調養又行了,所以他倆才想廢掉太子……」
太子妃小聲道:「鳳印能打開一處機關,裡面藏著天家的醜聞錄,乃是太上皇鉗制皇上的手段,但是被一位奇女子盜走了,聽講叫什麼孟含章,你去幫我找一下吧!」
「嗡嗡~~」
程一飛的左臂突然震了兩下,他當著太子妃的面拉起袖子,沒想到一下來了兩條通知——
『北海隱秘一:已完成,恭喜獲得隱藏獎勵一件』
『北海隱秘二:尋找被盜的天家醜聞錄,並交到太子妃手上,可獲得隱藏獎勵一件』
『孟含章!寒玉苑前主人,任務重疊了……』
程一飛喜出望外的暗叫了一聲,宗人府的六王妃也給了他任務,一樣是讓他去寒玉苑尋找隱秘。
「你看什麼呢?有蚊子麼……」
太子妃疑惑的盯著他的手背,NPC自然什麼信息也看不見,但程一飛卻順勢挑起她下巴,誇獎了一句……真乃尤物也。
「你若不是哄我,那便遂了他的願好了,反正在他眼裡也是無用……」
太子妃的臉上寫滿了不自信,可是卻又眼含期盼的閉上眼,呼吸粗重的把紅唇遞了過去。
「不要跟娘們計較,真男人才懂欣賞你……」
程一飛毫不客氣的吻了過去,抱緊顫抖的嬌軀卻盯著樓上,直到一條倩影踮著腳尖出現,他才把綿軟的太子妃給鬆開。
「太子在等著我回話,皇上的人也盯著我,不能久留……」
程一飛拍拍她的臉站了起來,太子妃渾身嬌紅的拉上衣衫,跟他又交談了幾句才走出茶室。
「蘭兒!下來吧,太子已將你贈與駙馬爺了……」
太子妃喊道:「駙馬爺的為人你也曉得,只是吃多了酒才一時魯莽,但生米已然煮成熟飯,往後你便好生伺候吧,明日到宮裡來辦落籍!」
「謝太子妃,奴家往後不能伺候您了……」
蕭多海哭哭唧唧的走了下來,披頭散髮的跟著程一飛出門,來到湖岸邊上了一條竹篷船。
「哈哈~總算不用伺候人啦,真爽……」
蕭多海開心的坐到長凳上,笑道:「駙馬爺!往後可得多多關照奴家喲,我不會打攪你跟公主恩愛,還會幫你跟太子妃打掩護的!」
「少來!主線NPC的女人,誰碰誰死……」
程一飛把船劃向湖中心,說道:「永淳也一樣,娶了她得出大事,所以我必須先把你娶了,讓你有一場史無前例的婚禮,以後出去逢人就吹,老娘在古代辦的婚禮!」
「哼~德性!算你有點良心,回去給你洗腳……」
蕭多海美滋滋的拋了個媚眼,等小船劃到畫舫的船邊以後,他又跳上去跟太子爺密聊……
……
第二天,天色才蒙蒙亮。
莫離就來接他們隊的少婦了,她的舅舅兼隊長也一塊來了,千恩萬謝的要跟程一飛結盟,深入交談過後才興奮的離開。
人一走,小摩托姐妹倆也回來了,興奮的跟蕭多海一塊做早飯。
可蕭多海被角色影響的很深,她不僅擺出一副娘娘的嘴臉,還故意刁難曾是同僚的宮女。
秦沫同樣失去了沉穩與大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村姑模樣。
程一飛一見到就心知壞事了,入戲太深搞不好會影響一生,便趕緊把她們叫到屋裡教訓。
「我是行長蕭多海,不是東宮宮女,早晚重複一百遍,還有你……」
程一飛神色嚴峻的指著兩女,蕭多海和秦沫這才如夢初醒,雙雙趴到花園的水井上大喊。
「奇怪!晴晴,你咋沒受影響呢……」
程一飛納悶的坐到堂屋裡用餐,小摩托大方的坐過來給他盛粥,瞧著倒是越發的穩重和幹練了。
「你見喇叭叔受影響了嗎,他本就符合大茶壺的人設呀……」
小摩托笑道:「其實一開始選擇角色,就應該選適合自己的,比如你現實中就是商人,除了定力差了幾乎沒改變,但我姐和多姐都是女強人,人設不匹配肯定出問題!」
「對啊!」
程一飛拍桌恍悟道:「怪不得小北也沒事,她就是花魁本魁啊,是我對角色的理解有誤!」
「姐夫!衝鋒隊還剩兩男三女,但項老師躺平了……」
小摩托低聲說道:「項老師住到秦湘茹家裡去了,就是你從青樓帶出來的女玩家,還有一個男武將,一個男秀才,他們是正副兩個隊長,但最麻煩是一個女未知!」
程一飛狐疑道:「什麼叫女未知,沒露面還是刻意隱瞞?」
「刻意隱瞞!但我覺得她在二皇子身邊……」
小摩托凝重道:「隊友都不知道她的身份,男武將又隨二皇子去抄家了,極有可能是兩個人互相配合,而男秀才混進了復明會的堂口,我昨晚已經提醒鹿姐留心了!」
「二皇子不是總舵主,總舵主是皇后……」
程一飛哭笑不得的聳了聳肩,小摩托頓時驚的合不攏小嘴,但蕭多海她們剛走回來吃飯,內院的大門就被人一腳踢開。
「徐達飛!你給我滾出來……」
永淳公主一身朝服卻陰著臉,宮女傭人都惶恐的跪在後面,正經駙馬的地位都不怎麼高,想親熱一下還得向公主申請。
「你們抓緊吃,應該是聖旨要來了……」
程一飛樂呵呵的扒了兩口菜,一抹嘴才吊兒郎當的走過去,揮揮手讓下人們全都離開了。
永淳冷笑道:「徐大人好風流啊,一大早就三位美人作陪啊!」
「你當我想啊,但人言可畏啊……」
程一飛靠在門洞之中,說道:「你嫁過一次人,我多娶兩房就扯平了,以後也不會有人再笑你,寡婦公主強嫁讀書郎了,為夫是真心為你好啊!」
「滿嘴歪理邪說,老娘一掌劈死你……」
永淳怒不可遏的揚起了巴掌,程一飛立馬塞了塊牙牌給她,正是她前駙馬江南玉的腰牌。
永淳震驚道:「你……你在何處尋到的,為何沒被銷毀?」
「亂黨從別害別院摸出來的,太上皇的密室……」
程一飛掏出兩頁紙遞給她,小聲道:「這是他的實驗記錄,他涉及了多年前的一樁醜聞,太上皇給他下了慢性屍毒,死後又把他開膛剖腹,不過你也算親手報仇了!」
「嗚~報仇了!我終於替你報仇了……」
永淳把牙牌按在心口失聲痛哭,可她發的任務是調查駙馬死因,但程一飛卻遲遲沒有收到通知,這就說明他的猜測壓根不對。
『見鬼了!難道不是太上皇殺的……』
程一飛十分費解的點擊虛擬屏,誰知門房卻冒出來火急的招手,跟著就聽廠公高聲喊道:「皇后娘娘駕到,駙馬……接駕!」
「我靠!皇后怎麼來了,快把東西藏起來……」
程一飛奪回紙頁撕碎塞進陰溝,永淳也趕緊藏起牙牌抹去眼淚,陪著他繞過照壁來到前院接駕。
「駙馬!」
太子從門外跨了進來,微微搖頭道:「皇后省親回宮,途中突聞喜訊,特意趕來親自為你頒旨!」
『又不是?難道老皇帝把我忽悠啦……』
程一飛的心裡再次犯起了嘀咕,太子的表情就說明他查驗過了,皇后並非昨晚中了槍的總舵主。
很快!
大批的侍衛和宮女就到了院外,一頂金色軟轎直接被抬了進來,廠公屁顛顛的上前掀開了轎簾,露出了雍容華貴的大順朝皇后。
「臣!徐達飛,恭迎皇后娘娘……」
程一飛面色怪異的彎腰行禮,皇后行動自如的跨出了轎子,完全沒有屁股上中槍的跡象。
「免禮了!咱們邊走邊聊吧,本宮也消消食……」
皇后上前搭住了永淳的手腕,隨著她往側面的花園裡走去,但程一飛細看她的身形背影,跟昨晚射他的弓手幾乎一樣。
『老皇上沒騙我,老娘們是排除嫌疑來了……』
程一飛估計皇后怕被他懷疑,所以才一早跑過來當面晃悠,可他總不能扒了皇后的褲子,讓太子看他娘屁股上的傷吧。
『不扒褲子就沒證據,沒證據就交不了任務,這不是死循環麼……』
程一飛死死盯著皇后的褲子,在太子爺又一次的暗示之下,他突然間惡向膽邊生,一個箭步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