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怎麼不點燈呀,衣服給你拿來啦……」
小摩托提著燈籠來到了石屋外,換做田小北肯定是踢門進去了,但她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只敢把木門輕輕的推開一條縫。
「這樣泡澡才舒服嘛,要不要一塊鴛鴦戲水啊……」
程一飛半蹲在漆黑的浴池當中,躲在他身後的項老師嬌軀一顫,羞憤欲死的在他背上又抓又撓,但是一丁點的響動都不敢發出。
「戲你個頭!你把我當什麼人啦,青樓粉頭嗎……」
小摩托伸手把裝衣籃扔了進來,直接把燈籠往門上一插就跑了,反把程一飛給弄的摸不著頭腦。
「就是!真是壞透了,欺負完老師又欺負學生……」
項老師從水裡趴到他背上,氣道:「你能不能長點心啊,我一個大人讓你欺負也就認了,但她是個黃花小姑娘呀,無名無分算怎麼個事啊,名分關乎到她的一輩子!」
「哦!難怪小屁股都不讓拍了,原來想要名分啊……」
程一飛拍著腦袋懊惱的站起身,可有了光他才大驚失色的發現,項老師的臉讓人扇的又青又紫,甚至胸口和雙臂也布滿了鞭痕。
「不要看,我現在的樣子好醜,嗚……」
項老師捂臉哭訴道:「六皇子讓我去找他,可剛進屋他就要侵犯我,我不從他就抽我耳光,六王妃聽到動靜也進來打我,還逼我光身子跪到門外,高喊一千遍我是賤貨!」
程一飛吃驚道:「什麼,你沒說你是我的人嗎?」
「說了!可六皇子也罵你是賤商,還讓你送兩千萬賠罪……」
項老師哽咽道:「他說你不交出荷包,他就讓你活不過明晚,六王妃還用她的尿壺潑我,逼……逼我喝了好幾口,我是一路吐著回來的,所以才爬牆進來洗澡的!」
「娘的!給他臉不要臉……」
程一飛蹲下來抱住了項老師,安慰道:「這事我會給你個交代,況且NPC並不是真人,回歸之後你就會變成原來的你……」
……
半個時辰以後。
程一飛吃完飯只穿著短衣短褲,拎著牛皮包來到了後院的閣樓,屋裡坐著一個穿斗篷的大姑娘,正是皇貴妃的貼身女婢……彩浣。
程一飛關上門問道:「老六什麼意思,他以為我是嚇大的嗎?」
「皇貴妃的慣用手段,想看你還有什麼伎倆……」
彩浣坐在茶桌邊笑道:「你拿她的荷包根本無用,她已經告訴皇上荷包遺失了,而且皇親國戚都想分你的私礦,你若是沒有抗衡的手段,娘娘必會將你一口吞下!」
「我要是只有一個荷包,敢摸她的老虎屁股嗎……」
程一飛把皮包扔到桌上,坐到邊上說道:「五百萬股本在裡面,你回宮以後給我告訴她,多一文錢老子都不給,不信邪咱們就走著瞧!」
「為了一個賤妾何必呢,沒必要針鋒相對嘛……」
彩浣勸慰道:「六爺只是打了你的妾,扒衣服是他王妃乾的,還讓人把院門關起來了,並沒有男人瞧見她的身子!」
程一飛瞪眼道:「六王妃拿她的尿壺,往我小妾的嘴裡灌!」
「唉喲~臭婆娘咋如此下作呢,回了宮我定跟娘娘說……」
彩浣起身坐到了他腿上,媚笑道:「瞧你一肚子的邪火,你跟六爺鬧僵對我也無益,要不……你先拿本妃泄泄火吧,反正我將來也是娘娘,權當給我夫君賠不是了!」
「你想做娘娘啊,我先幫你把六王妃做了……」
程一飛抱住她小聲的耳語,彩浣聽完又跟他交談幾句,然後才拿上皮包奸笑著離開。
「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草台班子,皇家也不過如此……」
程一飛不屑的走出去來到書房,只見換了一襲青紗裙的項老師,正趴在案桌上仔細的翻閱書籍,正是他偷回來的屍人實驗記錄。
程一飛關上門問道:「怎麼樣,字能看得懂嗎?」
「差不多!有人把太上皇騙了,他以為屍毒可以長生不老……」
項老師低聲道:「他一直在研究屍毒配比,認為屍變是藥性太猛了,還認為各人的體質不同,所以抓了很多人做實驗,還搞出了潛伏型的屍毒,等人死了才會屍變!」
「原來如此……」
程一飛走過去驚訝道:「怪不得他一直沒事,結果人一死就屍變了,我還以為他是被人下毒了!」
「太上皇也算天才了,新屍毒能讓人精神百倍,煥發青春……」
項老師說道:「女性能承受的劑量比男性大,他就認為體質越陰柔的女性,就越有可能幫他獲得成功,所以他去天香樓找花魁,其實就是想……抓新花魁去做實驗!」
「那他為什麼要抓永淳的駙馬……」
程一飛知道新花魁就是田小北,要不是他恰巧去了天香樓的話,田小北不是被殺了就是被做實驗了。
「沒寫!可能是意外吧,駙馬的實驗只有幾句話……」
項老師搖頭道:「不過前面有個女的叫孟含章,看資料是駙馬家的親戚,而且註明她是個什么九陰聖體,甚至達到了無懼屍毒的程度,駙馬之死很可能跟她有關係!」
「長生不老太誘人了,新皇肯定會繼續做實驗……」
程一飛打量著青紫的臉蛋,說道:「瑞雪!你們的任務交給我了,但我害你挨了一頓打,你怪我嗎?」
「怎麼會呢?是我自己不夠謹慎,不該獨自去王府……」
項老師站起來輕輕的搖頭,程一飛便轉身推開了書架,露出了書架後的一大塊牆板。
「呀!你這是……」
項老師吃驚的走到木板前,板上竟釘著兩排七個小肚兜,全部整齊的用小竹釘撐開,不僅顏色各異也風格迥異。
「這是我的戰利品,也是我保命的資本……」
程一飛背起雙手傲然道:「從左至右依次是永淳,莫離,莫愁,秦湘茹,太子妃,後宮女官,六王側妃,等我把六王妃的也掛在這,我會讓她跪下來給你磕頭認錯!」
「太、太子妃?你怎麼辦到的……」
項老師難以置信的捂住了嘴,但很快就明白自己是第八個,便面紅耳赤的解開脖上吊帶,抽出一條青色肚兜甩給了他。
「壞死了你,把人欺負了還裱起來,不許跟晴晴說……」
項老師捶了他一拳就扭頭跑了,程一飛又笑著拿起幾枚小竹釘,將小肚兜插在了第二排第四位,然後才換上一身夜行衣出了門。
……
凌晨!雞鳴時分……
六皇子在王妃再三的拖拽下,睡眼惺忪的抻著懶腰下了床,四個丫鬟齊齊給他更衣洗臉,六王妃也親自給他梳頭裝扮。
「他娘的!等本王繼承了大統,定把早朝改成每月一次……」
二十一歲的六皇子滿腹牢騷,其實六王妃也才二十歲罷了,瞧著文雅端莊卻一身刁蠻勁,四個丫鬟都在小心她的舉動。
「王爺慎言,當心讓外人聽了去……」
王妃伏在他肩頭告誡道:「譬如你的側夫人,我昨日教訓狐狸精時,她居然一個勁的說好話,那娼婦十有八九是進宮時,跟那個徐達飛瞧對眼了,您可多留點心吧!」
「哼~跳樑小丑而已,銀子到手就廢了他……」
六皇子滿不在乎的套上了蟒袍,可王妃又揮手讓丫鬟們都出去,然後取來一個木匣子遞給了他。
「你手下有一個叫吳大的吧,他昨夜送到門房來的,我見你睡下便沒打攪……」
王妃神秘兮兮的打開了木匣子,只見裡面放了一個青花小瓷瓶,還有兩塊皇子公主才有的金腰牌。
六皇子驚呼道:「十五弟和長公主,他們的牙牌怎會在此?」
「小點聲!你不是讓人查復明會嗎,這便是收穫……」
王妃低聲道:「大總管一劍劈開了北海島,那地下竟有一間大密室,你的人潛下去摸上來的,但那人上來以後就屍變了,正是那瓶藥水搞的鬼,吳大說裡面是屍毒!」
「屍毒?你他娘不早說……」
六皇子驚恐的把匣子扔在桌上,惱怒道:「這一滴就能毒死全府上下,如此要命的玩意你也敢亂放,趕緊拿出去一把火燒了!」
「燒了?萬一太子爺屍變了,人家也想不到咱們頭上呀……」
王妃神情的狡詐挑了挑柳眉,六皇子心領神會的奸笑一聲,捏了捏她的臉蛋又蓋上匣子,將匣子揣進大袖中就往外走。
「王爺!王爺!不好啦……」
一個家丁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急聲道:「門外來一大幫金麟衛,直接把門房老黃給綁了,還不說發生了何事,您快出去瞧瞧吧!」
「娘的!誰給他們的狗膽,敢到我王府來拿人……」
六皇子驚怒的往院外大步而去,誰知道一走進前院他就傻眼了,大總管竟然親自坐在門廊下喝茶,前院的傭人也都被金麟衛拿下了。
「單、單老?這是發生何事啦,竟勞您親自出馬啊……」
六皇子的額頭頓時沁出了冷汗,可一想屍毒木匣還藏在袖子裡,他在遠處行了禮才敢負手上前。
「人帶出去,封閉左右……」
大總管面色冰寒的站了起來,等侍衛們離開他才伸手道:「王爺!不該去的地你不能去,不是你的東西更不該碰,交出來吧!」
「單老!此事與小王無關,小王不知情啊……」
六皇子惶恐的掏出了木匣,可大總管劈手就奪了過去,但是打開一看又目露寒光。
大總管寒聲道:「六小子,老朽勸你莫要作死,還有一方印呢?」
六皇子錯愕道:「什麼印,王妃把匣子交予我時,僅有此三樣啊!」
「來人!將王妃帶出來,搜查她的寢宮……」
大總管蓋上匣子又冷喝了一聲,幾名健壯的太監立即沖向內院,馬上就引起了一連串的驚呼聲。
「住手!」
六皇子驚怒道:「姓單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你只是個宦官而已,有何權力搜我王府?」
「哼~大印若是不在,你就不是王爺了……」
大總管忽然一指戳在他腰間,他立馬噗通一聲癱軟在地上,痛苦的蜷縮起來連話都說不出。
「總管大人!王妃將此物藏於床下……」
一個小太監從院子裡跑了出來,將一本浸濕的冊子遞給大總管,屍人記錄冊的字跡都已經融化,不過封底上卻寫了一行丑字——
物品貴重,藏於老屋,吳大敬上!
「來人!王妃意圖謀反,將其圈禁,聽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