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愣在門外的宮裝美女,程一飛的腦袋也叮噹亂響。
沒想到他在泡太子的妹妹,太子居然也在泡他的媳婦,可就算打死他都想不明白,蕭多海怎麼會變成太子妃。
「啊~殿下!這是皇后娘娘熬的安魂湯……」
蕭多海很快就回反應過來了,提起了食盒又側過身去頷首,緊跟著又看幾名小宮女走來,簇擁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少婦。
「皇嫂!您用過午膳沒,妹妹陪您一塊吃吧……」
永淳忙不迭的出門攙住對方,程一飛終於明白是他誤會了,眼前的少婦才是正牌太子妃,蕭多海應該是她的貼身丫鬟。
「咦?臻兒,這位公子是誰呀……」
太子妃好奇的看向了程一飛,永淳明顯不想再讓他提婚事,打了個哈哈就準備糊弄過去。
「天子門生徐達飛,見過太子妃娘娘……」
程一飛上前行禮道:「今日湖島一事,想必娘娘已有所耳聞,恰巧小生是修行之人,便前來為公主祈福安魂,女子體弱容易招惹邪祟,譬如娘娘身邊的幾位就沾上了!」
「邪祟?這……」
太子妃驚疑不定的看向永淳,永淳也是疑惑道:「她們剛從宮裡出來,湖島的邪祟怎會跑到宮裡去?」
「妖魔死前吐出了一口邪氣,邪氣會就近尋找陰人……」
程一飛言之鑿鑿的說道:「皇宮距離湖島最近,宮女又是至陰之體,乃是邪氣最佳寄生之所,輕則大病一場,重則誕下魔胎,擇人而噬,還是讓在下查一查為妙啊!」
「你也不早說,趕緊替我皇嫂查查……」
永淳連忙拉著太子妃坐到椅子上,宮女們也被程一飛嚇的小臉煞白,惶恐的跟著蕭多海一塊站了過去。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護我真身,魅火出竅,天眼!開……」
程一飛跟跳大繩似的腳踏七星,莊壽又是一通眼花繚亂的掐訣,最後雙掌之間的電弧噼啪炸響,嚇的女人們連聲驚呼才裝完逼。
「太子妃!您除了體弱並無大礙,還請保重貴體……」
程一飛嚴肅的說道:「但她們至少有兩人沾了邪氣,我得逐個探查才能確認是誰,您跟公主殿下請離開吧,以免被逃竄的邪氣所傷!」
「你可得查仔細點,她們都是東宮的人……」
永淳拉著太子妃逃也似的跑了,女婢詠荷也跑出去關上了房門,轉眼就剩下四個宮女和蕭多海,但蕭多海卻指向了一名老宮女。
「嚯~好大的邪氣,你們速速出去,我要為她淨身……」
程一飛把老宮女拽到了椅子上,其她三人馬上驚呼著逃了出去,但老宮女剛想開口就被弄暈了,軟綿綿的癱在椅子上歪著腦袋。
「哼~老賤人一直跟我作對,差點讓她害死……」
蕭多海在宮女頭上扇了一巴掌,然後就拉著程一飛躲到柱子邊,問道:「你怎麼跑到公主府來了,湖心島究竟發生了什麼?」
「喪屍!太上皇變大喪了,你得當心屍毒……」
程一飛迅速把經過敘述了一遍,包括田小北他們的事都說了,唯獨隱瞞了青樓里的風流事跡。
「我選了庶人,沒想到宮女也是庶人,睜眼就是宮斗戲……」
蕭多海解釋道:「幸虧我跟睿睿學過醫術,治好了太子妃的痛經,她便讓我做了司藥女官,我趁太子回宮接近了他,犧牲了點色相領了任務,太子要我做他的側妃!」
程一飛腦門一綠,驚愕道:「犧牲什麼色相,你跟他做什麼啦?」
「沒做!你把我當什麼人啦……」
蕭多海摳著手指委屈道:「人家可是太子爺,硬要抱著我強吻,我總不能咬他的舌頭吧,況且他只是個NPC而已,讓他摸幾下不算吃虧,你又不是沒跟NPC鬼混過!」
程一飛眯眼問道:「舌吻了是吧,他玩你的小腳了吧?」
「玩什麼腳呀,我咬著牙齒呢,沒舌吻……」
蕭多海楚楚可憐的噘著小嘴,可程一飛卻一把掐住她後頸,直接拽到昏迷的老宮女面前,拉起裙擺就露出了一雙纏足。
「裝逼也不過腦子,太子的情人都是三寸金蓮……」
程一飛擰住她的耳朵譏諷道:「就你還宮斗啊,腰牌上寫著二十八歲,屁股小又沒肉,妥妥的老奴婢不好生養,太子妃壓根就不怕你上位,所以才把你提升為女官!」
「王八蛋!你才是老男人呢……」
蕭多海羞憤道:「朝廷明令禁止婦女纏足,不但太子妃是一雙大腳,剛剛的公主也是一個樣,小腳只是太子的個人癖好,我……」
蕭多海話說一半就卡住了,程一飛也戲謔的直視著她。
「狗東西!想讓你吃個醋都這麼難……」
蕭多海氣鼓鼓的罵道:「好啦,我沒跟太子親嘴,連話都沒說過幾句,我是通過太子妃領的任務,反正你要是再敢鬼混,老娘就給你戴綠帽!」
「混個屁!以前你從來不開這種玩笑,角色影響了你……」
程一飛把角色性格的事說了,蕭多海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趕緊深吸了幾口氣穩定情緒,然後又跟他交換了一些信息。
「秦沫和林深鹿不在宮裡,千山雪和沈輝也沒見到……」
蕭多海低聲道:「皇帝去年被人刺殺,病了一場就深居簡出了,直到今早他才宣布恢復早朝,應該是太上皇死了,他沒有什麼壓力了,而且太子也被打壓的很厲害!」
「你在宮裡打探消息就行了,不要做任何危險的事……」
程一飛把她抱進懷裡低頭就吻,蕭多海也明顯受了角色的影響,激動的勾住他脖子雙腿直哆嗦,直到聽見腳步聲才不舍的分開。
「快!準備衝出去演……」
程一飛躥到宮女身後掐了個訣,跟著一指頭電在她的後脖頸上,昏迷的老宮女立馬慘叫著狂顫。
「啊~~有鬼啊,有鬼啊……」
蕭多海尖叫著推門沖了出去,哭叫聲很快就引來了很多人,太子夫妻和永淳也趕了過來,蕭多海立馬添油加醋的解說。
「達飛!邪氣除淨了麼……」
太子捂著口鼻小心的走到門外,老宮女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已經讓程一飛電的徹底失了禁,站在門口都能聞到一股屎臭味。
「唉~東瀛邪術確實狠毒,我也沒把握除乾淨……」
程一飛嘆著氣走了出去,故意擦了把不存在的汗珠,說道:「保險起見讓她留在宮外吧,萬一在宮裡出事就麻煩了!」
「那就把她發還出宮,宮裡肯定不會再回了,走!吃酒去……」
太子爺招招手帶著他往回走,程一飛想要的就是他這句話,深宮大內是非常重要的地點,剷除了老宮女就多一分穩妥。
……
程一飛跟著太子回到了水榭,三皇子和六皇子已經回府了。
不過永淳公主卻開始避嫌了,跟太子妃她們去了小屋吃飯,蕭多海自然也得跟過去伺候。
「太子爺,聽說國庫吃緊啊……」
程一飛給太子發了根小雪茄,笑道:「我有一個好辦法,既能把銀礦迅速變成現銀,解決我朝國庫吃緊的狀況,還能給您弄一筆零花錢!」
太子爺狐疑道:「如何變現,莫非你想把銀礦賣了不成?」
「八百萬斤銀礦,若是每年產銀二百萬兩,得挖四十年……」
程一飛點上雪茄笑道:「您讓人集資去開發,開發權以十年為一期,十年承包費五百萬兩,一次性交清,稅費每年五十萬兩起,最後再讓他們去競價,價高者得嘛!」
「嗯!法子倒是不錯……」
太子爺學著他點燃了雪茄,吸了兩口才怪異的扔了,說道:「朝廷既拿到了現銀也省事了,但與本宮又有何干係,我總不能中飽私囊吧?」
「您要的是政績,皇上一高興您什麼都有了……」
程一飛又笑道:「況且我手上不止一個礦,每個我收一兩百萬勘探費,不算過分吧,這錢您想上貢也好,犒賞給誰也罷,我原封不動給您支配,而我就一個小要求!」
「哈哈~」
太子爺爽朗的笑道:「達飛!一家人不需要客套,你很快就是我妹夫了,有需求儘快跟大哥開口!」
「大舅哥!您讓天香樓給我經營……」
程一飛正色道:「天香樓是藏污納垢之所,可以收集到各方的消息,有助於我儘快查明屍人主謀,否則我真的沒有頭緒啊!」
「這點小事,我親自去跟老六說,教坊司二部也給你了……」
太子爺十分爽快的揮手答應了,程一飛這才知道天香樓的幕後,竟是堂堂六皇子在給她們撐腰,怪不得六皇子昨晚一直在沉默。
可太子的胃口比他預想的更大,硬把他提出的價碼抬高了五成。
程一飛自然是無底線的滿足他,兩人商量完細節又草草吃了飯,太子便迫不及待的擺駕回宮了。
「徐達飛!」
永淳獨自走進了水榭,關上格子門冷聲道:「你又如何攛掇太子了,他居然當眾叫你妹夫?」
「想知道啊,過來給為夫捶捶腿……」
程一飛懶洋洋的歪在軟塌上,永淳既沒生氣也沒幫他捶腿,只是拿了杯清茶坐到他身邊。
「你這娘們,為夫受了傷也不知道心疼……」
程一飛抬起腿架到她的腿上,跟著就說起了太子搞錢的事,永淳剛蹙起的柳眉立即放鬆,右手也輕輕搭在了他的腿上。
「不說了,知道的越多,我越是看不透你……」
永淳推開他的腿站了起來,望著窗外輕聲道:「你在編織一張無形的網,我們兄妹皆是你的獵物,這種感覺真讓我坐立難安,不要再提娶我的事了,我不想與你為敵!」
「人家都說你是蛇蠍公主,但我知道你是有苦難言……」
程一飛起身摟住她的肩,說道:「你是我赴京以來唯一喜歡的女子,我不管你背後有多大的陰謀,我只想帶你越過道德的邊境,跨入愛情的禁區,不負蒼天不負卿!」
「好一個不負蒼天不負卿,真不像你能說出來的……」
永淳眼眶濕紅的慘笑道:「我堂堂的大順五公主,被逼到去刺殺太上皇,你以為私奔就能解決了嗎,你儘快離開京城吧,不要再想復仇了,你與我都承擔不起後果!」
永淳公主說著就一躍而起,直接穿過窗戶飛躍了池塘,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小花園。
「奇怪!態度怎麼突然變了,難道是系統在干擾……」
程一飛狐疑的嘀咕道:「不對!之前那麼重要的轉折點,系統都沒有干擾劇情發展,沒道理突然給我一下啊,莫非……剛剛有人對她說了什麼,總不會是太子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