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條新聞悄然引爆了全球輿論,總分第一的多乾親自錄製視頻,表示他的玩家暱稱叫作許多乾,並不是北帝戰隊宣稱的鄭多乾。
程一飛並沒有在視頻上露臉,不過他自證的方式非常簡單。
他隨手建了一個「逆」戰隊,積分榜上的名稱也隨之變化,然後又曬出了自己的屬性頁,以及他和千山雪的消費明細。
「我不露臉是怕家人遭到迫害,我的前女友是毒戰隊的創始人,她被邪教組織自由會追殺迷失……」
程一飛在視頻中說道:「自由會的高層因作弊被抹殺,但中層頂替了他們繼續犯罪,如今的會長叫作塗均青,他已經滲透進了戰管部高層,正逐步壯大他的邪教力量!」
程一飛憋了幾天才公開發聲,還將自己打造成一名被害者,就是要把塗均青架在火上烤。
不過話鋒一轉他又警告所有人。
他曾有過「預見未來」的技能,明天凌晨時分會有隕石雨墜落,將有一場史無前例的屍毒浩劫。
這話換成其他人說肯定沒人信,但是「榜一大哥」發聲就不同了。
消息在一夜之間就席捲了全球,大家都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開始瘋狂的囤積物資迎接災難,各種防護用品也直接賣斷貨了。
……
上午!楊城的店鋪大部分都關門了。
跟其它地方的老百姓不一樣,他們一周前就開始做準備了,天一亮就全家拖著大包小包,分散進入自己選中的避難所。
最受歡迎的自然是動物園了,一大早就被車流擠的水泄不通。
猛獸和猴子都被圈禁了起來,隕石一來就立刻宰掉做臘肉,囤積的物資夠十萬人吃上半年,土豪們更是買了一堆太陽能板。
可如臨大敵的人們卻沒想到,始作俑者壓根沒有離開市區。
整個市區一下變的空空蕩蕩,跟除夕夜一樣見不到幾個人,程一飛待在美食園哪也沒去,大批物資早就偷偷運了進來。
圍牆也在鈔能力的作用之下,用鋼材搭建到了三四層樓高。
關鍵是六萬多平方的美食園,不僅有四個雙層地下停車場,距離郊區也才幾公里的距離,還隔著一大片無人的拆遷區。
「滴滴~~」
一台SUV駛入了美食園大門,大門在一夜間變成了裝甲門,道路兩側停著十架氣象高射炮,還有八台氣象和消防用火箭車。
這些裝備更換彈藥就是重武器,對付些普通喪屍根本不在話下。
沿街的美食店也成了軍火作坊,玩家們在老工程師們的指導下,為火箭和炮彈更換殺傷性彈藥,還有自殺穿越機的組裝流水線。
「嗡嗡嗡……」
十多架無人機在空中靈活穿梭,少男少女都在學習操控無人機,婦女們也在學習槍械的使用,以及各種喪屍的特點和弱點。
「小睿睿!這邊……」
程一飛靠在咖啡館門前招著手,李睿立即把SUV停在了路邊,下車跑到他面前嗔道:「我老公過來了,不要叫的那麼親熱!」
程一飛戲謔道:「你心虛什麼,咱倆又沒睡過覺,啥時候領證啊?」
「昨天就領過證了,合法夫妻了……」
李睿譏誚道:「你絕對沒有愛過我,我結婚了你都不難過,證明我的選擇是對的,但你確定明天爆發屍毒嗎,萬一隕石遲上幾天來,咱們弄這麼多軍火是要坐牢的!」
「人生沒有萬一,喲~你老公挺帥嘛,你好你好……」
程一飛笑意盎然的走了出去,跟李睿的斯文老公握手寒暄,但劉子涵也從車裡跳了出來,腕上還戴著一對銀亮的銬子。
程一飛驚訝道:「怎麼還戴著銬子,外教又不是她殺的?」
「這個劉子涵可不得了,小小年紀就亂的不行……」
李睿把程一飛拉到邊上,說道:「她昨天先跟富二代車震,完事又去外教家裡鬼混,還跟她爸的司機談戀愛,所以她謊稱被外教侵犯後,司機一怒之下才殺了老外!」
「看來這性子是隨她媽了,但她未成年應該沒事吧……」
程一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其實早在歡樂谷時他就看出,劉子涵是個床上的老油條了,勾引他的時候既熟練又風騷。
「暫時居家監視,她爸跟自由會那幫人在押,看命吧……」
李睿苦笑著指了指天空,跟著就把劉子涵鬆開了,程一飛便帶著她走向了小酒館。
「好多人呀,這裡是避難所嗎……」
劉子涵十分好奇的東張西望,經過玩家們不懈的呼朋喚友,來避難的人已經有五六千了,估計天黑之前能突破一萬人。
程一飛答道:「如果你有朋友沒處躲,也可以一起叫過來!」
劉子涵失落道:「小飛哥哥,你肯定覺得我是個壞女孩吧?」
「不是覺得,是你已經學壞了,控制不住欲望的人都好不了……」
程一飛上前推開小酒館的門,只看斷腿的方校長躺在包房,正無聊的邊掛水邊看雜誌,見到女兒立馬驚喜的坐了起來。
「方老師!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我也仁至義盡了……」
程一飛把劉子涵領到她面前,說道:「當年你是個好老師,沒有你的教誨就沒有我的今天,你們在這待到災難過去,再進入絕地把腿治好,然後想去哪都與我無關了!」
「謝謝你小飛,是我對不起你……」
方校長哭著牽過女兒抱進懷裡,不過程一飛沒說什麼煽情的話,只交代了幾句便轉身走了出去。
「哎喲喂~這是誰家的大王八呀……」
田小北嬉皮笑臉的迎面走來,堵在小路口嘲諷道:「睿睿剛跟人結婚領證,到手的二夫人沒有了,轉頭小老婆也要跟人跑了,還送你一頂大大的綠帽子,哈哈哈……」
「綠帽子?」
程一飛的臉色一綠,驚怒道:「秦沫的腦子讓驢踩了吧,前男友那樣對她還肯複合,不爭氣的丟人玩意,老子非抽死她不可!」
「你胡說什麼呀,關我什麼事啊……」
秦沫急匆匆的躥進了小路,羞憤的叫道:「我有你說的那麼下賤嗎,是林深鹿在竹林跟男人接吻,她青梅竹馬的老鄉過來了!」
「哦!小麋鹿啊,知根知底的男人挺好,挺好……」
程一飛馬上就換了副嘴臉,看了看秦沫的粉色瑜伽褲,色眯眯的誇了一句真好看,然後在她臀上拍了一掌就跑。
「臭流氓!你不要臉……」
秦沫氣急敗壞的跺著腳大罵,但田小北卻酸溜溜的說道:「其她人結婚他都笑嘻嘻,一聽你偷人馬上就急眼了,還是小狐狸精最受寵啊!」
「什麼呀,花心的不得了,討厭死了……」
秦沫面紅耳赤的挽著她走了,而程一飛也回到了咖啡館中,只看蕭多海正給她母親泡茶,她大姐跟楚暮然也坐在對面。
程一飛走過去笑道:「媳婦!岳母!外婆!我要宣布一件大事!」
「噗~哈哈哈……」
楚暮然趴在桌上笑噴了,嘲笑道:「蕭蕭!你們家什麼輩分啊,女婿管大姨子叫岳母,管真正的岳母叫外婆,你成孫子輩了是吧?」
蕭多海羞怒道:「你不識數啊,有你這麼瞎叫的嗎,再說誰是你媳婦啊?」
「你媽同意把你嫁給我了,媽!對吧……」
程一飛喜滋滋的掏出張銀行卡,遞給蕭母說道:「彩禮!十萬八千八,我家房子加上多多的名字了,八件金器也給她買好了,全是按照您老的要求,用我存的乾淨錢!」
「唉喲~」
蕭若水奪過銀行卡笑道:「媽!您太偏心了吧,我當年結婚二十萬彩禮,到我妹這怎麼就打對摺啦?」
「小飛什麼情況你不清楚啊……」
蕭母笑道:「他也得有二十萬才行啊,他掙的錢都上交給你妹了,至於那些髒錢咱可不要!」
「你們幹嗎呀,這房子明天就沒了,我在哪彩禮呀……」
蕭多海語無倫次的連連跺腳,俏臉紅的都快要滴出血來了,然後又羞的撲進她媽的懷中,跟個小女孩似的搖晃著撒嬌。
「大姨子!咱借一步說話,我有點事問你……」
程一飛又笑著招了招手,蕭若水老公可能沒死的事情,他必須要問個清楚才可以。
「飛總!」
小喇叭忽然從外面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出……出事了,吳大少的屍體被人發現了!」
「呀!姓吳的死啦……」
楚暮然吃驚的捂住了小嘴,畢竟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而蕭多海也故作驚訝的直起身。
程一飛納悶道:「發現就發現唄,人又不是咱們殺的!」
「不是!殯儀館打我電話,讓我去辦葬禮……」
小喇叭擺手道:「殯儀館特意交代了,人是在河裡淹死的,他家有個訂了婚的望門寡,讓你送十箱『去晦酒』過去,後天一早全豪車出殯,你不覺得這一幕很熟悉嗎?」
「……」
程一飛和蕭多海震驚的對視,他們第一次在殯儀館見到喪屍,那天就是吳大少出殯的日子,而且吳大少也是墜河淹死的。
「飛總!你跟我說過災難當天的事,所以我才覺得很嚇人……」
小喇叭凝重道:「吳大少本來不該淹死,但是地下暗河被炸開了,導致吳大少被衝到了下游,該不會未來無法改變,歷史又要重演了吧,屍毒也要到後天才爆發吧?」
「屍毒就是在出殯前爆發的,只是擴散需要時間……」
程一飛擺手道:「這次跟上次絕對不一樣,全球大部分人都做好了準備,光楊城就有數不清的避難所,不要再自己嚇唬自己了!」
「那個……」
小喇叭又看了一眼楚暮然,搓著手說道:「還有個不好的消息,疾控中心通知了殯儀館,吳大少他剛剛確診了……愛滋!」
「你說什麼,艾什麼……」
楚暮然跟觸電似的彈了起來,把兩顆眼珠子瞪的滾圓滾圓,蕭多海她們也吃驚的到吸涼氣。
「你自己看吧,殯儀館發來的照片……」
小喇叭掏出手機調出了照片,赫然是吳大少的陽性確診單,而楚暮然雙眼一翻就暈倒在了沙發上。
蕭多海急聲道:「阿飛,你沒跟她幹過什麼吧?」
程一飛驚疑道:「沒有!連嘴都沒親過,但是不應該啊,難道是蝴蝶效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