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若不是那個該死的【貪狼】壞了我的好事,你們這些螻蟻,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貪狼】?」
黃泉和趙如星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你說什麼?」趙如星氣急敗壞。
【咒術師】冷笑連連。
「那個男人,可是我的死對頭啊!」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尖閃爍著暗紅色的光芒。
「他不過就是個廢物!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住口!」黃泉低喝一聲。
她握緊長刀,殺氣騰騰。
「白銘他經歷了什麼,你怎麼會懂?一個只會詛咒他人的妖女,有什麼資格詆毀他?」
「我...我當然懂。我最懂...」
【咒術師】幽幽說道。
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突然捂住臉,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你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蠢貨!」
她指著黃泉,眼中迸射出刻骨的恨意。
「尤其是你,只要一提到那賤人,就滿嘴仁義道德,令我作嘔!」
說著,【咒術師】突然一個翻身,消失在原地!
「給我站住!你到底是誰!」趙如星見狀,哪裡肯善罷甘休。
他一個閃身,朝著女人消失的方向疾馳而去。
「你這魔鬼,今天說什麼也要拿下你!」趙如星咬牙切齒。
然而,當他衝到巨石旁時,卻傻了眼。
哪裡還有什麼【咒術師】的身影?
四下里,只有呼嘯的山風,和幾片枯葉在空中飄蕩。
「人呢?!」趙如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黃泉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淡淡瞥了眼茫然的趙如星。
「臭小子,中了人家的激將法,這下好了吧?」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趙如星這才回過神來,訕訕地撓了撓後腦勺。
「黃泉姐,我這不是一時衝動嘛。那妖女竟敢詆毀師父,我哪裡能忍得住?!」
他憤憤不平,攥緊拳頭。
「再說,咱們好不容易逮著她的尾巴,這麼輕易就讓她跑了,多不甘心啊!要是羅生門那老頭兒知道了,還不得...」
「行了。」黃泉抬手打斷他。
她指了指地上重傷的異獸。
「這傢伙還沒死透,不如抓回去審問審問。指不定能撬出點什麼有用的線索呢。」
「黃泉姐英明!」趙如星一拍手心,恍然大悟。
他立刻上前,架起異獸的肩膀。
「走,咱們趕緊把這畜生押回去!定要讓它知道知道,得罪我們的下場!」
黃泉無奈搖頭,也上前幫忙。
兩人合力將昏迷的怪物拖起,朝來時的路返回。
......
而就在此時,在妖龍嶺某處隱蔽的山洞中。
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盤坐在地,口中喃喃念著晦澀難懂的咒語。
她面前的石台上,擺放著一面漆黑的銅鏡。
鏡面霧氣氤氳,隱隱映出黃泉和趙如星的身影。
女人目光陰冷,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微笑。
「哼,天真。」
她輕蔑地盯著鏡中的兩人,眼中儘是不屑。
「一個【黃泉】,也敢跟我叫板?笑話。」
她伸出手,在銅鏡上輕輕一點。
頃刻間,鏡面上浮現出一張慘白的臉。
正是先前戰鬥中重傷的異獸!
「忠心的僕從啊,聽從我的召喚吧。」
女人呢喃著,雙眼迸射出妖異的紅光。
「速去華夏,把我視若珍寶的寶貝帶回來。」
「遵命,主人。」
異獸閉著眼睛,發出一聲低啞的應和。
與此同時,在黃泉他們押解異獸的路上。
昏迷的怪物突然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雙眼!
它掙脫束縛,轉身就朝某個方向狂奔而去。
「站住!」趙如星大驚失色。
豈料那異獸跑得飛快,轉瞬間便沒了蹤影!
「可惡,竟然讓它跑了!」少年懊惱地跺腳。
黃泉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剛才的狀況,分明有古怪。」
她環視四周,語氣凝重。
「我總覺得,這一切,都在那個【咒術師】的算計之中。」
「什麼意思?」趙如星不解。
「她為什麼要派異獸襲擊我們,卻又不做困住咱們?反倒只是出來說了兩句就跑?」黃泉分析道。
「若她真想殺了咱們,大可以一開始就痛下殺手。可事實上,她只是虛晃一槍。」
女子沉吟片刻,眼神愈發凌厲。
「我懷疑,這一切都只是一場障眼法。她真正的目的,在別處!」
「別處?」趙如星一頭霧水。
「莫非是在咱們的...大本營?」
他猛地瞪大眼睛,後背爬滿冷汗。
「天啊,顧大哥他們還在那兒呢!夢璃也...」
少年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聲催促道:
「黃泉姐,咱們得趕緊回去!要是他們出了什麼事...」
「別慌。」黃泉按住他的肩膀。
「文立和顧謀都不是吃素的,有他們坐鎮,大本營不會有事。」
她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倒是...艾米那丫頭,我有些擔心。」
女子喃喃自語。
趙如星愣了一下。
「艾米?她怎麼了?」
「那丫頭身世不凡,背景神秘。」黃泉嘆了口氣。
「你想,那個【咒術師】為何對白銘恨之入骨?我總覺得,這個【咒術師】可能是我們認識的人。」
她抬眼看向趙如星。
「所以,我怕那個瘋女人,會對艾米不利。」
「這...」趙如星倒吸一口涼氣。
他咬了咬牙,握緊拳頭。
「黃泉姐說得對!咱們得趕緊回去,不能讓那妖女得逞!」
點點頭,抬腳便朝來路走去。
「走。儘快回大本營。」
話音未落,兩人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某處陰暗的洞穴中。
一雙血紅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
【咒術師】薄唇微啟,輕笑出聲。
「哼,就讓你們先回去吧。」
她輕撫著身旁黑貓的腦袋,語氣輕蔑。
「我倒要看看,沒了那個該死的【貪狼】,你們還能囂張到幾時!」
「只可惜...」女人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當年竟然讓那賤人跑了。不然我早就親手宰了他,哪輪得到你們在這裡叫囂?」
她咬牙切齒,手中的黑貓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