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和缸中之腦的對話

  一天前。

  按照江城的意思,時聽雨把陳秀和張冰傳送到證券大樓。

  時聽雨走後,兩女就在證券大樓中溜達起來,可從頂樓走到一樓,別說是人,連老鼠也沒看到一隻。

  張冰感到有些害怕:

  「阿秀,江總不是說這裡有群倖存者嗎?怎麼一個人都找不到?」

  陳秀想了想:

  「可能江總走後,那群倖存者也離開了這裡。」

  「啊,就我們兩個,我...我有些害怕。」

  張冰說著,往陳秀身上靠。

  「你怕什麼?」

  「怕...怕,那個字我不敢說出來。」

  「你是說鬼?」

  「嗯。」

  陳秀縮了縮肩膀:

  「傻瓜,世界上哪裡會有鬼?」

  「我知道沒有。」

  「哪你還怕?」

  「關鍵是知道是一回事,怕不怕又是另外一回事。」

  「別說了,搞得我都有些心虛。」

  兩個女孩一邊輕聲說話,走進總裁辦公室。

  只見豪華的辦公室被翻得亂七八糟,保險柜也被撬開了,地毯上都是錢。

  牆上掛著幾幅風景畫。

  陳秀關上門:

  「今晚我們就睡這裡好了。」

  兩人沙發上躺下來,張冰說道:

  「阿秀,你說顧常年的士兵多久會搜查到這裡?」

  「誰知道呢?別想那麼多了,睡吧。」

  兩個女孩不知道顧常年的士兵什麼時候會搜查到證券大樓,誰知道僅僅過去兩天,第三天清晨,就聽到汽車的馬達聲。

  三輛悍馬車停在證券大樓前,一群士兵走進大樓。

  陳秀於是給江城發了一條信息,然後把衛星電話交給張冰。

  張冰拿著衛星電話進入畫中,這樣就順利隱藏了電話。

  陳秀等著士兵搜查到總裁辦公室,表明了能力者身份後,士兵們興奮極了,因為每次帶回能力者都有豐厚的獎勵。

  於是客客氣氣把陳秀請進悍馬車,陳秀抱著相框,順利進入了預警中心。

  在預警中心的接待大廳,陳秀看見了老鐵,兩人隔著十幾米遠,假裝不認識。

  這時,一個女軍官走過來,笑容可掬讓陳秀跟她走。

  陳秀拿起相框,女軍官笑道:

  「我這是帶你去洗澡更衣,相框就放這裡好了,免得打濕了。」

  同樣,也有一個男軍官帶著老鐵去洗澡更衣。

  進入預警中心的程序:第一步是洗澡。第二步是蔣悅對每個能力者進行生命回溯。

  幸好蔣悅落在了江城的手中,否則的話,老鐵和陳秀就暴露了。

  陳秀離開不久,一個士兵對藏著張冰的風景畫產生了興趣,於是私自拿走,準備帶回宿舍,沒想到半路碰上了陶秘書。

  陶秘書看了一眼風景畫,海邊的椰樹下,站著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孩。

  「這畫不錯呀。」陶秘書很欣賞的說道。

  「啊,陶秘書喜歡就帶走吧。」士兵巴結的說。

  就這樣,藏著張冰的畫到了陶秘書手中,而她拿著畫,又去見了顧常年。

  「首長,您日理萬機,勞心勞神,我特意給您帶來一幅畫,您辛苦的時候看看,也可以緩解鬆弛神經。」

  陶秘書笑眯眯的說道。

  顧常年心緒正不好,張大力去了雲尚小區,回來報告,並沒找到周教授。

  這時候,顧常年見到陶秘書,一把拉進懷裡,釋放完壓力後,眉頭才漸漸鬆開。

  「小陶,那個周教授雖然失蹤,但不代表已經死了,你現在通知下去,誰能找到周教授,立即提升為上將軍銜。」

  「好的。」陶秘書整理好裙子,踩著高跟鞋出去傳達顧常年的指令。

  顧常年靜靜坐了一會兒,拿起相框,從地道下到生命艙,把畫掛在牆壁上。

  「許區長,有時候我真是羨慕你。雖然活在虛妄中,可是無憂無慮啊。」

  顧常年盯著缸中之腦,抬手拍了拍額頭,

  「啊,我忘記了,我已經把你記憶重寫,你現在的身份不是許區長,而是一個25歲的已婚少婦,正和丈夫在峇里島度蜜月呢。」

  顧常年笑了笑,「這幅畫畫的是海邊風景,正適合掛在這裡。你慢慢欣賞吧。」

  顧常年走後,張冰從畫中出來。

  她四下環顧,生命艙中再沒別人,同時心裏面有些疑惑,顧常年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他幹嘛對著一個大腦自言自語?

  還一會兒許區長,一會兒已婚少婦。

  莫非這大腦還有意識不成?

  可就算有意識,怎麼又有兩個身份?

  江城命令張冰三人打入預警中心,其中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查出,預警中心是通過什麼措施,阻住幻影的進入。

  但張冰這時候盯著缸中之腦,卻不知道她只要打破玻璃缸,就能解除「空間鋼印」的屏蔽。

  「我看看別的房間。」

  張冰自言自語,伸手去開門,才發現這門從裡面打開,也需要指紋解鎖。

  「糟糕了,我出不去了。」

  張冰有些焦急,不會一輩子就被困在這裡吧!

  她連忙拿起衛星電話,試試能不能聯繫江城,可一看屏幕,半點信號也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似乎有個細細的聲音鑽進耳朵。

  「妹妹,你是第一次來峇里島嗎?」

  「誰,誰在跟我說話。」

  張冰猛地轉身,可生命艙中除了缸中之腦,再沒有其他人。

  「妹妹,你叫啥名字呀,你也是龍國人是嗎?那我們可是同胞。」

  張冰盯著缸中之腦,難道是他通過精神波動,在跟我說話。

  這時候,張冰已經察覺到,她剛才聽到的兩句話,並非是用耳朵聽到的,而是大腦中的聲音。

  「你...你是誰?」

  張冰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啊,忘記了介紹,我叫許雯雯,今年25歲,和老公來峇里島度蜜月呢。」

  張冰驚訝的下巴掉了一地。

  她再聯想起顧常年剛才說的話,失聲道:

  「啊,我明白了,你不是什麼少婦,你以前的身份是許區長!」

  「胡說什麼呢,人家明明是女人。」

  「好吧,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你告訴我,怎麼離開這裡?」

  「幹嘛剛來就要走啊?峇里島風景這麼好。」

  張冰大無語:「什麼峇里島,這裡是一間房子。」

  「妹妹真會開玩笑,難道你沒有看見大海?沒有看見沙灘上的海鷗?」

  「好吧,我說不過你。」

  張冰有些不忍心點破她其實只是缸中之腦。「那麼你告訴我,怎麼離開這裡呀?」

  「坐船離開呀。」

  「可我沒有看見船呀。」

  「哦,渡船三天才有一次。你要有急事,可以用你手上的衛星電話聯繫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