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岑諾拿著手電筒仔細一照,細心感應著鎖的內部,慢慢生成新的鑰匙。Google搜索
好在重新做出來的鑰匙足夠精細,能夠打開抽屜的鎖。
她等不及用力一抽,厚厚的紙張便出現在眼前,她搬了個椅子過來坐下,將手電筒換成檯燈,明亮的燈光下,清晰地映著上頭的字跡。
翻找了十幾張發現都是沒用的之後,岑諾總算看到了一張有些可疑的字條。
【想要救你的妻子嗎?那就按照我的命令去做。】
什麼意思?
段鴻做的這些難道並不是單純為了餵養萩萩?
岑諾冷著臉,將那張紙條單獨放在一邊,繼續尋找著其他的線索。
【你難道記不得我了?】
【相信我,畢竟當初那些不還是你們嫉妒的理由?】
……
紙條的內容越看越奇怪,更讓岑諾不解的是,岑諾甚至還看到了幾張疑似回復的紙條,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段鴻沒有銷毀這些。
突然,岑諾摸著紙條的一邊有些不對,她皺著眉仔細摩挲著,最後甚至拿出了筆在一邊,慢慢描繪著自己摸到的符號。
當整個符號畫好之後,岑諾愣在了原地。
符號並不連貫,明顯是臨時描摹出來的,但是這些並不影響岑諾認出,這就是之前在那個圓球實驗室里看到的符號。
怎麼又會是這個符號?
岑諾鐵青著臉,看著剩下的紙條,怎麼都靜不下心繼續找,乾脆全放進了空間。
最後岑諾一個人把整個書房找了個遍,除了那個抽屜里的紙條之外,岑諾再也沒有找到其他的東西。
時間已經很晚了,岑諾帶著自己找到的東西,急匆匆地將書房恢復了原樣,又朝著宿舍跑去。
宿舍門打開的時候,岑諾發現安盼楠幾個人都在宿舍,拿著門把手的路鈞延低聲說道。
「快進來吧。」
岑諾點點頭,進了宿舍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我在段鴻的書房裡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紙條。」
「紙條?什麼紙條?」蕭閱緊張又好奇地看著岑諾,顯然對岑諾口中的紙條興趣很大。
只見岑諾從空間裡拿出了一張桌子,手上立刻出現一疊厚厚的紙條。
紙條被岑諾放在了桌子上,被幾人拿了一些自己看。
之後的紙條岑諾沒有篩選,幾人便先把那些不對勁的紙條全部挑了出來,將沒用的暫時放在了一邊。
再看過那些紙條之後,幾人都沉默了下來。
安盼楠最先把紙條扔在桌子上,小聲嘀咕道。
「所以這邊也是有人在背後動手腳嗎?」
「從這些紙條看,段鴻的確做了這些事不假,但是應該還為了萩萩,幫了傳紙條的那人其他的事情才對。」
阮博軒抬了抬自己的眼鏡,若有所思地說道。
「還有一件事,是誰把這些紙條傳給段鴻的。」
路鈞延拿起其中一張紙條說道。
這句話引得幾人一愣,蕭閱也發現他們剛剛都忘了這件事,連忙問道。
「那我們把這些東西拿了過來,會不會打草驚蛇了?」
畢竟從紙條上看,段鴻跟那人應該聯繫不少,基地也應該也有那人的眼線才對,段鴻一死,難保那個眼線不會想著將紙條銷毀掉。
「不會。」岑諾搖搖頭,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第一,遞紙條的人不一定會知道這些紙條段鴻到底有沒有銷毀,就算沒有銷毀又放在了哪裡。」
「再者,這些紙條應該是一次性寫好,然後分開給段鴻的。」
分開?
蕭閱不明白了,這明顯是對話的紙條,怎麼會是提前寫好分開給段鴻的呢?
「我還有個東西給你們看。」
看出蕭閱的不解,岑諾也不準備解釋,而是找到了那張有自己描摹的符號的紙條。
「你們摸一摸那些紙條邊緣,手感是不是不一樣。」
「這是我根據邊緣描摹出的符號,這個符號跟那些機器人身上的符號一模一樣。」
聽到這話,路鈞延神情嚴肅了不少,他拿過那張紙條仔細一看,果然,上邊的符號跟他們之前一直在找的,幾乎是一樣的。
「我怎麼越來越弄不明白了?」
蕭閱也湊過去看了一眼,自然也認了出來,不過這麼多東西擺在眼前,一時間也讓他迷茫了。
「看樣子我們來這邊,還發現了不少好東西。」
同樣認出了那個符號的阮博軒輕聲一笑,臉上卻不帶一絲笑意,目光沉沉地看著桌子上那些紙條。
「倒比我們想像中的,更加麻煩呢。」
安盼楠不吭聲,只是湊近岑諾,眼巴巴地看了岑諾好一會,又重新看向那些紙條。
宿舍還開著窗,此時已經臨近深夜,四周更是安靜得出奇,宿舍也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只能說那個人應該跟很了解段鴻。」
路鈞延看過所有的紙條之後,出聲回答道。
「就跟岑諾說的一樣,這些應該是那個人一次性寫完,然後派人分開給段鴻的。」
「至於派去的那個人,應該也不在基地中了。」
「事情交代好了,他也篤定段鴻會按照他的要求做,人留下也沒有用處了。」
眼下的事情越發奇怪,岑諾把目光轉向一邊默不作聲低著頭的安盼楠,正準備說點其他的時候,宿舍門突然被敲響了。
外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我,方便打開門讓我進來嗎?」
是之前見過的大叔!
岑諾將東西都給收回了空間之中,阮博軒則去開門,將大叔帶了進來。
發現宿舍里這麼多人都在,大叔也愣了一下,但也沒多想,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商量一下也正常。
「叔叔,有什麼事情嗎?」岑諾看著大叔問道。
大叔也想起來了他來的目的了,侷促地看了一眼地板,隨後抬起頭說道。
「我仔細想了想,雖然不清楚你們什麼身份,又從哪裡來。」
「不過應該也是很厲害的異能者吧,不然也不能打贏……」
提到這件事,大叔臉色一僵,偏過頭不自在地說道。
「我就是突然想起來,之前我看到過街道上乾乾淨淨,沒有屍體也沒有血跡,跟基地里一樣。」
「不過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我還以為是我眼花了,就沒有在意。」
這話也驚到了在場的幾人,路鈞延立刻追問道。
「叔叔,您的意思是你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嗎?」
「原來你們真的一開始就知道了呀。」
大叔低頭說道,不可避免地又想到了自己的妻子,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他點點頭應聲道。
「也不算發現了什麼吧,只是看到了一隻很奇怪的變異獸,有點像人又不像人。」
「抓著一具屍體就咬,而且還把旁邊的血跡都給舔乾淨了……」
「但是我也就看過一次,一晃眼就不見了,那些屍體和血跡又都在。」
「後來我還問了其他人,都說沒有看過,我以為我看錯了。」
「現在仔細想想,恐怕也不是看錯了,本來就存在這樣的東西吧。」
吃屍體舔血跡的變異獸?
難道那個人就是讓段鴻做這件事?可是為什麼一定要段鴻才能夠做這件事呢?
岑諾低著頭,慢慢梳理著這一切。
「叔叔還記得其他的事情嗎?」說話的竟是一向沉默的安盼楠,她抬起頭好奇地追問道。
大叔仔細想了好一會,猶豫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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