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廳堂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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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男人慌張地笑了笑:「怎麼會,就是這個房間裡的人生了重病,有傳染性,我這不是擔心你們剛來不知道這事嗎?」

  易素雲奇怪地看著那個男人:「傳染性的重病?那你們不擔心會出什麼意外嗎?」

  「這我們都會注意的。」男人尷尬地笑道,又覺得自己的理由多少有些站不住腳,畢竟剛剛還不讓易素雲帶著榮叔進來,便立刻匆匆結束話題。

  「總之你別進那個房間就是了,不然被傳染了,我們也救不了你。」

  「不會的,你都這樣說了,我沒事進去做什麼?」易素雲揚起一個笑容,擺擺手示意男人安心,隨後好像什麼都不發現的樣子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岑諾已經把短刀給收好了,正站在窗前看著對面幽深的山林。

  易素雲迫不及待想要跟岑諾說剛剛發生的事情,還沒等她開口,岑諾突然說道。

  「不要急著去那個房間,你剛剛的動作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和監視。」

  易素雲立刻垮下了肩頭,無精打采地坐在床邊:「那我也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來了。」

  「來不來都是遲早的,你也進不去那個房間。」岑諾轉過身,隨意地說道。

  想到剛剛緊閉的房門,易素雲嘆了口氣,袖子裡奔出一根細小的藤蔓,正用著藤蔓尖端一點點碰著易素雲。

  「已經能夠離開土壤了?」岑諾看著眼前蹦躂得正歡的小藤蔓問道。

  易素雲點點頭,伸手碰了碰小藤蔓:「對呀,就是沒見怎麼長,還是小小的,而且特別喜歡鑽我的袖口,我總擔心不小心把它給壓死了。」

  「它沒有你想像的這麼笨,只要你不斷提高自己的異能,它會長得很快。」岑諾前世也只遇上過一次具象木系異能者,對於具象植物的了解也不是很多。

  書里大段大段的描寫都是在描述林悅可和一路上遇上的男配,對於整個末世還有變化的描寫並不多。

  「長得快不快我倒是不在乎,安安全全的就行,對了,我們要不給它取個名字?」易素雲忽然來了興致,抬起頭看著岑諾。

  「你自己決定就行,我去車上一趟。」岑諾拿了易素雲的鑰匙便直接朝著門口走去。

  沒有得到回答易素雲也不沮喪,繼續趴著逗著小藤蔓。

  岑諾剛走到樓梯間,守在一樓樓梯口的人聽到了動靜,立刻急匆匆跑了上來,看到岑諾準備下去,喊著岑諾問道。

  「請問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幫你的嗎?」

  岑諾晃了晃手上的車鑰匙:「沒什麼,只是去拿點東西,放心,不會做什麼的。」

  那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眼神飄忽不定,擋在樓梯上結結巴巴地說道。

  「這樣呀,我們不擔心那些,沒惡意的,就是這外邊不安全,最好還是別隨便下去了。」

  岑諾站在樓梯上,低頭看著底下兀自慌亂的男人,口罩下慢慢勾起一個笑容,手上的鑰匙輕輕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一下下逼得底下的那人更加慌張了。

  「沒事,我出事了你們不需要管我,現在能讓開讓我過去嗎?」

  「這,不急呢,對了,我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之前太著急了,都忘了問。」

  男人下意識一伸手擋住旁邊,又很快意識到不對,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叫馬先發,不知道……」

  「岑諾,另外一個是易素雲,抱歉,我急著去拿東西。」

  「所以,現在名字也知道了,能夠讓開了嗎?」

  岑諾一把抓住晃動的車鑰匙,凌厲漂亮的丹鳳眼雖是滿眼笑意,卻無端讓人心底發寒,嚇得馬先發退後了兩步,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趕緊抓住了欄杆才穩住身子。

  「我……我知道了,突然想到還有點事情沒做,我先走了。」察覺到岑諾的不悅,馬先發也不敢繼續說什麼了,立刻往樓下跑去。

  岑諾走到一樓,看到剛剛那些人都在一樓廳堂,若隱若無的視線落在岑諾身上,岑諾也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打開門直接往車子的位置走了過去。

  車子的玻璃被貼上了玻璃防窺膜,關上車門之後,外邊的人就看不到車裡的一切了。

  岑諾直接把車子裡的大半食物都給收進空間裡,只留下了小半部分熟食,順便碾碎了一些特製巴豆放在裡面。

  隨後岑諾拿袋子裝了一些食物,鎖緊車門之後很快上了樓回了房間。

  看著岑諾確實回了房間之後,馬先發才顫顫巍巍地把二樓的防盜門上好鎖,輕手輕腳回到了一樓的廳堂。

  剛一進去,數十雙眼睛立刻望向馬先發,馬先發抖了一下,手指著樓上:「在房間裡呢,二樓的門我也鎖了。」

  「鎖了就行,先商量一下今天晚上怎麼辦吧。」丁興懷旁邊的男人弓著背,毫不在意地說道。

  丁興懷推了一把旁邊的男人,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紀珍貴,你聲音小點,萬一被聽到了就麻煩了。」

  紀珍貴鄙夷地看了一眼丁興懷:「怕什麼呀!別跟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有點爺們的樣子!」

  「就算聽到了又怎麼樣?兩個年輕姑娘和一個有病的,這你也怕?」

  聽到紀珍貴這樣說,馬先發縮著脖子弱弱開口:「我……我覺得那個戴口罩的,好像有點不一樣。」

  「就是呀,我們還是小心點最好吧。」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附和道,顯然並不贊同紀珍貴的話。

  大家七嘴八舌地壓低聲音討論了起來,一時間,廳堂里吵吵雜雜的,分不清到底是誰說什麼。

  「畢竟,這做的可是虧心事,你不怕,我們也怕!」

  突然的一句話讓原本的議論立刻停了下來,紀珍貴惱怒地四處看去,最後把目光定在最邊緣的馬先發身上。

  她怒氣沖沖地起身走到馬先發麵前,滿是老繭的手掌直接對準馬先發的臉扇了過去。

  幾乎是瞬間的事情,馬先發的右臉立刻出現紅腫的痕跡,即使被打了,馬先發也不敢說什麼,退後幾步,縮著身體低著頭,身子不停地發顫。

  紀珍貴還嫌不夠,抬腳踹翻了馬先發,粗聲粗氣地說道:「虧心事?虧心事怎麼了,虧心事你沒有做?」

  「沒有那些個虧心事你還以為你能好好活在這裡?」

  「怎麼著,現在要充好人了?我呸!」

  說完,紀珍貴像是還覺得其他人有這個想法,轉過身陰沉沉地看了所有人一眼。

  「老子今天把話放在這裡了!」

  「人不就為了活著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可不覺得有什麼虧心的!」

  「要是覺得是虧心事,磨磨唧唧不想干猶猶豫豫的,早點給老子滾蛋送死去!」

  「別在這裡礙了眼!」

  廳堂里氣氛凝固,沒有一個人敢先說什麼,馬先發默默從地上爬起來縮在一邊不吭聲,生怕自己一開口惹怒了紀珍貴。

  看到沒有人敢說話了,紀珍貴臉色才和緩不少,冷哼一聲,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既然沒有人有異議,那就繼續說!」

  「今天晚上,等她們睡著了就動手,還是老計劃,我帶人去房間把她們攔下。」

  「丁興懷你等會天黑了就帶幾個人去撬了車,把裡邊的東西都給拿出來,就當提前加餐,吃飽了好幹活。」

  紀珍貴說完之後,廳堂里安安靜靜的,沒有一個人開口,看到這情況,紀珍貴把目光轉向身邊人,加大聲音。

  「怎麼了?耳朵聾了?都說不了話了嗎?」

  「到底干不干?就一句話,老子懶得跟你們磨磨唧唧,別到時候沒吃的可找我!」

  紀珍貴這話引得大家都沉默了一會,丁興懷率先點點頭:「我沒意見,看你們其他人了。」

  催促之下,大家也接二連三地點點頭表示答應,門口蜷縮著的馬先發如同被人遺忘一般,沒有人注意著馬先發不停顫抖的身軀。

  商量到最後,紀珍貴還不忘記縮在一邊的馬先發,手指著馬先發說道。

  「還有,既然覺得是虧心事,這兩天別給他吃飯了!」

  「我看只餓一天不長記性!」

  「對對對,餓著餓著,就該這樣。」

  看到紀珍貴還對之前的事情耿耿於懷,負責分食物的人生怕紀珍貴改變主意,不再繼續帶著他們,立刻應和著紀珍貴的話。

  馬先發感受著胃裡一陣痙攣的痛感,死死壓抑著自己的痛呼,壓根不敢抬頭,生怕自己一抬頭便會泄露了自己滿眼的恨意。

  一個接著一個人離開了椅子,很快,廳堂里只剩下蜷縮在門口,衣服上還有幾個鞋印的馬先發。<!--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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