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諾試探著按了按門把手,不出所料地沒有半點反應。記住本站域名
寒氣在手心凝聚,一點點探入鎖孔,直到完全充盈著整個空隙,寒氣凍結,成了一把堅硬的鑰匙,隨著岑諾手腕轉動,緊鎖的房門被打開。
細微的光亮隨著門的打開不斷侵入房間,隨著門擦過地板的聲音響起,房間裡的人明顯激動了起來,嗚咽聲變大,甚至傳來細微的喊聲。
入眼的一幕卻讓岑諾站在原地,斂著眉眼望著房間的一切。
房間不大,整個房間不見一件家具,書桌、床、椅子之類的像是都被人搬空了,繩索捆住手腳,嘴巴也被封住,頭髮凌亂,臉上還有乾涸的淚痕,一股難聞的味道在整個房間裡瀰漫著。
一眼看去,整個房間差不多綁了四十多個人,除了一條通往衛生間的路和房門口,其他的空地都被人密密麻麻擠在一起。
看到是一個陌生的女孩,房間裡的人都愣了半刻,好一會,借著模模糊糊的光線,有人認出了岑諾,瘋狂地掙紮起來,手腕再次被磨破滲出血跡,刺痛不斷傳來,那人卻全然不顧及。
岑諾在靠近拐角的方向設下薄薄的冰霧,隨後關上房門,走到掙扎得最激烈的人面前,冷聲說道:「我問,你點頭或者搖頭,可以嗎?」
女人連忙點點頭,她穿著一件淺紫色毛衣外套,原本優雅的捲髮毛毛躁躁地貼在頭皮上,臉上帶著些許的雀斑,卻絲毫不損美貌,瞧著楚楚可憐又帶著一股獨特的風韻。
「你是被彭躍飛抓到這裡的嗎?」
聽了這話,女人愣了一會,點點頭又搖搖頭,相比剛剛明顯冷靜了不少。
岑諾皺著眉頭,看著女人說道:「不是他綁的你的,他負責看守,還是他跟其他人一起?第一個點頭第二個搖頭。」
女人又點點頭,仰了仰頭,示意岑諾解開自己嘴上的封帶。
「等會不要大喊大叫,冷靜點說話,不然我失手殺了你,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直點頭搖頭也太慢了,岑諾手上出現冰刃抵在女人脖頸處,警告了一番之後撕開了她的封帶。
封帶剛剛撕開,女人就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喘著氣,隨後緊張地眨了眨眼睛,似乎現在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人到底是誰。
「岑隊長,我們都是被人綁在這裡的。」
「你認識我?你是誰?」岑諾並不記得自己見過眼前的女人,她在基地出現次數不多,一般人就算看到她也不一定知道她就是諾安小隊的隊長。
眼前的女人卻一眼認出了自己,加上身上的裝扮,不像是普通人。
女人瑟縮了一下身子,她鼓起勇氣說道:「我叫楚雲香,岑隊長您可能記不得,之前勞家家主邀請你參加過一次宴會。」
「我跟我丈夫剛好在宴會上,記得岑隊長。」
這樣一說,岑諾也想了起來,之前她為了找催化晶核外出,找勞高義要了一次外出的權限,勞高義剛好要去參加宴會,順帶讓岑諾也出席了,不過岑諾不愛這種場合,露了個臉就離開了。
「你丈夫是誰?這些被綁著的人你都知道是誰嗎?」
「我丈夫,是狂狼小隊的隊長,錢俊人,她們也基本都是有些名氣的小隊隊長的家屬。」
楚雲香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顫著聲音回答道。
錢俊人,狂狼小隊?
岑諾仔細回想了一下,問道:「選拔第五名的狂狼小隊?誰把你們綁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你清楚嗎?」
楚雲香動了動手腕,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房門的方向,點點頭說道。
「對,就是第五,具體是誰綁的我們,我們也不清楚。」
「我本來在買東西,回去的路上被人打暈了,醒過來的時候就到了這裡。」
被人打暈,又是狂狼小隊的妻子,怎麼想都不對勁。
岑諾又撕開了旁邊幾個人的封帶,在冰刃的威脅下,那幾個人也「冷靜」地說自己是怎麼來這裡的。
情況大同小異,都是路上被人打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綁在這裡了。
問起過了多久,因為這邊的窗簾緊閉,只能靠著彭躍飛和其他人進來,讓他們吃東西上廁所的次數勉強判斷。
岑諾站起身,看著眼前這些希冀又恐懼的人,陷入沉思。
這些人要不和有點名氣的小隊有關聯,要不就是基地中的小家族,還有一些是四大掌權家族裡的旁支,怎麼看都是有人要利用她們作為要挾的籌碼。
可惜的是,問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清楚到底是誰下命令把她們綁在這裡,甚至連之後會怎麼樣,她們也不清楚。
楚雲香仰頭看著岑諾,眼裡盈滿了淚水,又擔心會惹得岑諾厭煩,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她本來是一個小家族的家主女兒,多多少少也見過不少的事情,因為末世家族意外,這才嫁給了錢俊人。
基地重組的消息沸沸揚揚,她也聽錢俊人提過幾次,眼下的情況她也差不多猜到了。
「岑隊長,事情什麼情況您也差不多猜到了。」
「我們這麼多人,他們又每天清點人數,我們現在根本就走不了。」
這話一出,其他人也紛紛低聲嗚咽著,希望再次破滅,悲傷一下子涌了上來,眼淚也不由得涌了出來。
彭躍飛隨時都有可能帶人回來,岑諾也不能從圍牆帶她們離開,加上這附近偏僻,如果有人剛好在附近,這麼多人一下子就會被發現。
岑諾本來也沒打算現在帶她們離開,不管怎麼樣,只要基地重組一天沒有結束,這些人就不會有危險。
不過背後的人敢一下子綁住這些多人要挾,應該本身能力也不差。
岑諾向來不喜歡這種突發狀況,這次基地重組,恐怕還是要動手查一查了。
她粗略估計了房間裡的人數,從空間裡拿出筆跟本子,站在房間中央說道。
「基地重組沒有結束,你們就不會有危險,現在我也帶不走你們。」
「人我會救出去,如果想著告狀博取出去的機會,不如想一想,他們把你們綁過來的目的是什麼,放你們離開的概率有多大。」
「現在告訴我你們是誰,到合適的時機我會救你們出去,至於目前,到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們心裡也清楚。」
「畢竟他們就算發現我來了,對我也做不了什麼,相反你們能不能出去,我就不做保證了。」
岑諾一雙鳳眼就這樣看著房間裡的所有人,不笑的時候眼底一片平靜,如同幽深神秘的潭水一般,光是看著就讓人忍不住心底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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