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咕咕什麼呢!」丁利的話引起了其中一個肌肉男的注意力,他指著丁利粗聲粗氣地說道。
阮鹿冷哼一聲:「你家住大海?腦子進水還管得寬?」
丁利博士也立刻閉上嘴,跟阮鹿交換了一個眼神,慢悠悠地退後兩步,以免影響他們發揮。
被懟了的肌肉男覺得有些抹不開臉,氣沖沖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小子,瞧你像個領頭的,細皮嫩肉的也不想受苦吧。」肌肉男不忘記抬起自己的手臂,展示了一番自己的肌肉。
眼看著磨磨唧唧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算開始,岑諾不耐煩地揚手甩出冰錐。
一陣破空聲傳來,小拇指粗細的尖細冰錐飛快地擦過縫隙之中,徑直釘入身後的牆壁上,閃著冰冷的寒光,幾道突兀冰冷的血痕出現在肌肉男臉上,連帶著身邊幾個人也多少受到了波及。
「要動手就快點,看是你們出去還是我出去!」岑諾手上還抓著幾根冰錐,威脅地看著眼前的一大群人,眉眼之間滿是不耐煩。
肌肉男摸了一把自己的臉,看到手上的血痕,眼前一黑,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小東,小東,你怎麼了?」
「怎麼了,完了,他好像暈血。」
「完了,我好像也有點暈。」
「哎,你湊什麼熱鬧……」
「那怎麼辦,打他們可以嗎?」
「不知道,試一試吧,打不死就行了。」
……
丁利博士本以為應該會是一場惡戰,至少沒個十分鐘解決不掉的那種,結果因為岑諾的冰錐擦破了其中一個人的臉,那群人就自己混亂了起來,
看到他們兵荒馬亂的,丁利博士莫名生出一個念頭,還好他不暈血。
見識到了眼前這群人不好惹,加上肌肉男他們自顧不暇,最後岑諾幾人還是在這間賓館住下了。
房間雖然充裕,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準備兩兩一個房間,出了什麼事情也能夠有個照應。
回了房間,丸子進了空間研究怎麼種植,不過聽話的沒有用那粒種子,而是找了在倉庫里找了新的種子,準備大幹一場。
岑諾拿出一部分路鈞延給的晶核,準備隨便試試,說不準會有什麼發現。
房門被敲響,岑諾剛打開門,安盼楠就從縫隙中鑽了過來,一把衝到了床上,轉過身笑嘻嘻地看著岑諾。
「怎麼是你?我記得應該是易素雲跟我一個房間。」岑諾奇怪地看著安盼楠。
聽到岑諾惦記著易素雲,安盼楠從床上下來,不開心地說道。
「我跟她換了,我說我離不開你。」
這種瞎扯的理由,易素雲再怎麼傻也不至於相信,估計安盼楠又是說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把她給唬住了。
岑諾按了按太陽穴,把門關上反鎖,走到安盼楠面前說道。
「易素雲她性子單純,你別太嚇到她。」
「難道我就不單純嗎?」安盼楠滿臉無辜地看著岑諾,沒有刻意裝出怯弱的臉上流露出幾分天真。
岑諾把晶核收回了空間之中,冷聲說道。
「你單純不單純已經不重要了,你一天不說清楚,我就不會停止一刻對你的懷疑。」
被撤去防塵塑料膜的被子柔軟又乾淨,但因為天氣陰冷,透出幾分潮濕的寒氣,安盼楠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手心的被子被慢慢抓緊,扯了扯嘴角,酸澀的感覺充斥著整個心口,逼得她呼吸不得。
「姐姐,我是什麼身份,對你而言真的重要嗎?」
「你口口聲聲說跟我一樣,為我的死心痛,清楚我的一切,那就應該清楚,我不會留隱患在身邊。」
岑諾也不打算欺瞞著安盼楠,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如果不是光系異能,那在我發現你不對勁的第一天,你就不會留在諾安小隊。」
聽到這句話,安盼楠無端地開始難受起來,她告訴自己這是應該的,不斷寬慰著自己,可是這麼多天來,眼眶還是慢慢紅了起來,逐漸盈滿了淚水,欲落不落,好不可憐。
「姐姐還真是狠心呢,連騙一騙安安,都不願意。」
安盼楠偏過頭,不願意讓岑諾看到自己的眼睛,聲音卻泄露出一絲哭腔。
房門被打開又關上,路鈞延看到匆匆跑出去的安盼楠,抬起手敲了敲房門。
「門沒鎖,直接進來就可以。」岑諾把床上的褶皺鋪平,看到被子上的血跡,愣了一瞬。
路鈞延走了進來,把門關好鎖上,發現岑諾在發愣,微皺著眉問道。
「岑諾,怎麼了嗎?」
「沒什麼,你怎麼來了。」岑諾轉過身,手卻下意識蓋住了被子上的血跡。
「關於安盼楠的事情,我覺得你有必要好好處理一下。」
路鈞延難得嚴肅地看著岑諾,板著臉望著她,試圖讓岑諾明白自己是認真的。
「該處理的我已經處理好了,其他的沒什麼好說的。」
房間並不大,岑諾跟路鈞延兩個人的距離也不遠,路鈞延甚至能夠很清晰地看到岑諾臉上每一處的微表情。
「這些事情,你不是也清楚嗎?」
路鈞延回想著剛剛安盼楠的失態,又看了一眼岑諾緊貼著被子的手,板著的臉也鬆懈了下來。
「岑諾,你這樣下去也沒用。」
「安盼楠這些天的舉動我也都看到了,她的確有很多秘密,但是也從來沒想過害你。」
「一個什麼底細都不清楚的人,你會相信她嗎?」
岑諾反問路鈞延,臉上一片冷漠,看不出絲毫的動容。
「路鈞延,我不會相信,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不想因為一次大膽的嘗試,害了其他人。」
「這件事從本質上看,就是錯誤的,沒用辦法更改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這不是我會做的事情。」
「回去吧,你別插手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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