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傅予從房間裡出來就看到坐在餐桌前的傅煒皓,此刻臉上沒有了醉態,恢復了如常的面無表情,只是仔細看還能看到隱隱約約的巴掌印。🎄💀 ❻➈𝓼Ĥυ𝔵.ᑕ𝕠𝓂 🐤🐯
看到飯桌上的低氣壓,他很有眼色的沒有開口說話。
只是剛從房間裡出來的傅綏就沒有這個覺悟了,看到傅煒皓臉的同時就笑了起來,指著他的臉問:「爸媽,你們打架,也不能朝臉上打啊,這齣去被人看見多丟人,」
譚玲玲一臉憤怒的開口:「是啊可不是丟人嘛,我倒是要好好問問你爸,沒事往自己臉上扇巴掌幹嘛,這齣去不是擎等著讓人笑話嘛,」
就他臉上這印子,出去了誰看見不說是她打的?
明明她啥都沒幹,平白無故的讓人在背後笑話...
聽著她的數落,傅煒皓低頭安靜的吃飯,餘光看到正在偷笑的傅綏一個冷漠的眼神掃過去。
轉頭看向一臉憤怒的譚玲玲,一臉無奈的開口:「你放心吧,我一會洗把臉,再弄點你的雪花膏擦一下,就看不出來了,別上火了,我這不是一時衝動嗎。」
譚玲玲聞言,也氣不起來了,語氣納悶的問道:「那也不能往自己臉上扇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啊?」
傅煒皓輕咳一聲,「沒出啥事,就是昨天喝的有點多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你說你都多久沒喝這麼多過了?」譚玲玲轉頭瞪了一眼傅煒皓,沒好氣的說道。
「這猛一喝多,可不就是容易出事嗎,以後儘量少喝酒,知道自己多少的量,就不能掌握好度嗎,」
「這也就是扇巴掌,萬一下次你再出點別的事怎麼辦?」
傅煒皓連忙點頭表示不會有下次了。
一旁安靜把粥喝完的傅予,放下碗筷,輕聲開口:「爸媽,我們去上學了。」
說完就拉著旁邊看戲的傅綏就要往外走,不過被傅煒皓叫住了。♞♢ 6❾ѕн𝔲x.𝐜o𝐦 ☢🐊
傅煒皓從口袋裡拿出兩張大黑十遞給兩人,「給你們的零花錢,」
「嘿嘿,多謝老爸,」
傅綏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笑嘻嘻的接過錢,拉著傅予緩步走出家門。
學校里上課的日子,一如既往的無聊,傅綏最近在學校的心情倒是很好,就連平時最厭煩的語文課都覺得很有趣。
這兩天來學校也都很積極,像是學校里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吸引著他。
可...
又是一天平安無事。
放學的時候,傅綏的精神明顯沒有上學的時候好了,蔫兒了吧唧的背起書包往校門外走去,看到等在門口的也是無精打采的,嘴角扯出一個笑容,緩步向家走去。
傅予快走兩步跟他並肩往前走,視線一直往他身上瞄,輕聲開口:「哥,你這兩天怎麼了?」
傅綏朝他搖了搖頭,接著往前走,也沒有多說什麼。
停在原地的傅予看他垂頭搭腦的樣子,眉心緊皺,跑過去踮起腳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笑道:「哥,我陪你去打球吧,」.
「或者,我把零花錢都給你,你有什麼想買的嗎?」
傅綏聽到他這麼說,抬頭看向他,「真的?」
「真的,」傅予笑了,隨即就要把包里的錢都拿出來塞給他。
傅綏又一把塞了回去,嗤笑一聲,攬過他的肩膀,一下子把整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我說的是陪我打球是不是真的?我要你零花錢幹嘛,我又不是沒有。」
傅予點頭,「當然是真的,我今天陪你玩到天黑,」
「走...可算逮著你了,這次可是你答應的,不能反悔,」
「......不反悔」
傅予稍微有點潔癖,從來不喜歡在外面打球,他總覺得球太髒了,今天好不容易答應陪他打球,傅綏當然求之不得了。♔🏆 6❾𝔰Ĥù𝔁.𝒸𝔬ϻ 🔥⛵
這場球,一直打到天黑,傅綏倒是高興了,可憐了傅予費了半塊肥皂洗手,手都給搓紅了。
晚飯後,消耗了體力的兩人早早的就回房間躺在床上。
夜色漸深。
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鋪在地上,就像是一層薄紗。
透過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床上那本該早已睡著的人,此刻卻睜著眼睛。
眼神定定的看著遠處,情緒藏得很深。
...
等傅綏再次睜開眼,是被傅予叫醒的。
「哥,起來了,再不起來就遲到了....」
傅予推了推床上的傅綏,把桌子上的書都收拾出來放進書包。
見傅綏還懨懨的坐在床上,嘆了口氣,把他從床上拉下來,把旁邊的衣服遞給她,走到外面把雞蛋給他剝好皮放進碗裡。
傅綏走出來坐在飯桌前,發現碗裡的雞蛋,對著一邊的弟弟笑了笑,低頭開始喝粥。
喝了一口總感覺那裡不對,抬頭看向對面,沒發現傅煒皓,開口問道:「媽,爸去哪了?」
譚玲玲又給兩人添了一勺粥,「天不亮就走了,」
「哦...」
譚玲玲抬頭看了看家裡的表,催促道:「吃快點,上學要遲到了...」
傅綏把碗端起來,三兩口喝完,放下碗,把書包斜跨在身上,拉著傅予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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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校門,兩人分開前往各自的班級。
語文老師的課還是那麼無聊,傅綏坐在最後一排百無聊賴的聽著。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台上老師被聲音吵的講課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講課。
但接下來聲音越來越大,還隱約的聽到有人在喊,「死人了...秦老師死了....」
這話一出,整個學校都亂了起來。
台上的老師也顧不上講課了,慌張的走出去查看。
老師一走出去,班級里的人也都從教室里走了出來。
軍區的學校本來就是男生比較多,膽子都比較大,都想湊上前去看熱鬧。
此刻,低年級的教室旁邊圍滿了人,有的人在惋惜,有的人在恐懼,有的人在幸災樂禍。
沒一會兒,軍區保衛科的人走了過來,把圍在周圍的人疏散開,進入教室。
幾近晌午,陽光照射的範圍漸漸轉移,將整個校園完完全全籠罩住,蟬鳴聲漸起。
傅綏愜意的倚靠在牆上,微微闔上眼。
一個留著寸頭的男孩看到他,緩步走過來,倚靠在他旁邊,抬頭望天,喃喃道:「阿綏,你說安子在天上,能不能看見現在這一幕?」
傅綏睜開眼,陽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鬧劇。
保衛科的人,用擔架把人給抬了出來,現在整個學校都亂鬨鬨的,繼續上課肯定是不行了,校長組織各個班級的學生先放學回家。
低年級的學生叫家長來接。
傅綏扭頭看向旁邊的人,語氣格外淡定從容:「欸...狗蛋,打球不...」
寸頭男孩一時間噎住,半晌才開口:「以後別叫我小名,叫我大名.」
「哦...李雪峰同學...打球嗎?」
李雪峰挑眉一笑,「好啊,下午球場等著你。」
「......」
眼看著教室里老師開始點名,傅綏摟著他的肩膀往教室走去。
全校的老師在教室點過名之後,就通知學生放假兩天,等兩天後再上課。
幾乎每個學生都是興奮的眼神,沒有一個人為那人難過,都是因為能放假而高興,就連老師也都是因為見了死人而感到晦氣,幾乎沒有人眼中有難過。
傅綏跟班裡的男人一起並肩往校門口走,看到等著門口的傅予,笑著跑過去,揉了揉他的頭髮,接過他的書包背在自己身上,一起往家裡走去。
兩人剛到家,正好碰上剛下班回來的譚玲玲,看到他們愣了一下,抬手看了下表,猶豫的開口:「媽媽今天沒有晚吧,你們今天是不是下學早啊?」
譚玲玲一臉納悶,她今天明明跟之前是一樣的時間下班,就轉去菜場買了點菜。
傅綏進了家門就往自己房間跑,把兩個書包掛在門口,一下子蹦到床上。
「媽,我們學校今天出了點事,放假兩天,」傅予留在客廳跟譚玲玲解釋。
「哦,」譚玲玲連忙追問道:「什麼事啊?」
傅予撓頭尷尬的笑了笑,「我也不太清楚,我們老師沒讓我們出教室,好像是有個老師出事了,具體的你在院裡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
「我現在就去,媽媽先出去一下哈,等我回來再做飯。」
譚玲玲把買的菜往廚房一放就往外走,根本不用刻意打聽,現在宿舍院裡到處都是說這個的,那裡人多就走過去聽就行了。
沒一會兒就把具體是什麼事給打聽清楚了。
沒想到還不是簡單的出事,而是死在課堂上了。
「玲玲?」
譚玲玲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被走過來的傅煒皓叫回神,轉頭看向他笑著說,「皓哥,你忙完了嗎?」
傅煒皓點頭,又伸手指了指正在聊天的眾人,問道:「這是聊什麼,這麼熱鬧。」
「我路上給你說...」譚玲玲拉著他就往家裡走去。
一路上把事情簡單的跟他說了說。
「就因為這事,全校都放假了兩天。」譚玲玲有些唏噓的說道。
傅煒皓聽完皺了皺眉,淡聲道:「那肯定是要放假兩天的,保衛科怎麼也要查查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