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垂眸向下看,雖然只穿了浴袍,但他裹的很嚴實啊,而且下面他穿的有褲子。
「我穿褲子了.」
說著撩開浴袍下擺。
「啊啊啊啊,」唯恐長針眼的傅曉連忙捂住自己的雙眼,從指縫處偷瞄了一眼,哦,確實穿的有褲子。
她放下雙手,輕咳一聲:「衣衫不整,」
沈行舟笑著走上前,坐在床邊,盯著她看,「曉曉,你剛才看見了?」
她點頭。
「那你不怕我吧,」
傅曉拍了拍他的頭,「怕你做什麼,」
沈行舟抿著唇,一把將坐在床里側的她撈起抱在懷裡,深深鬆了口氣。
他慢慢擁緊了她,側頭在耳畔道:「乖曉曉,永遠都不要怕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傷你,」
呼吸噴灑,傅曉下意識的歪了歪頭,伸手揉揉耳朵,抬眸親了親他的唇角,「別想太多,我沒怕你,」
沈行舟心中一暖,嘴角上揚,桃花眸里滿是笑意,他偏頭吻了吻傅曉的唇瓣,低垂眼睫,凝視著她的目光熾熱又溫柔:「懲罰還有多久?」
「哦.對,你剛才親我來著,」
傅曉在他懷裡坐直了身子,挑眉:「你違規了哦,」
「這能算嗎?」沈行舟輕笑搖頭:「這不算,你剛才親了我一下,我這叫禮尚往來,」
傅曉沒好氣的嗔了眼,「耍無賴是吧,」
沈行舟的嗓音暗啞撩人:「曉曉,你別再招我了,我真的快忍不住了,」
她頓時安靜的靠在他懷裡不動了,感受著他的呼吸越來越重,傅曉眨眨眼,開口轉移話題:「港城這邊有麻煩事?」
「安家老爺子出的手,也不知道是聽了誰的挑唆,還是什麼,應該是想要重新掌控我,」
傅曉微嘆:「畢竟不是真的血脈至親,是不是他發覺了什麼.」
沈行舟淡淡嗤笑一聲:「他那樣的人,根本不在乎是不是血脈至親,之前的安家老大受的苦難,他可全都知道,他若是個念親情的,早就出手了,可他沒有,」
說到這裡,他本就深邃的眸子越發幽暗了幾分,隱隱綻開幾分厲色:「只是我出現的時機很對罷了,他年紀大了,又不喜他現在的孫子,免不了要想之前的那個孩子,我的出現,滿足了他的幻想、彌補了他的愧疚。」
「他喜歡乖巧的,我就在他面前裝幾天,他自然什麼都願意給我,」
在他那樣自私的人心中,他可以給,但你不能搶。
「現在應該是覺得我脫離了掌控,想要做點什麼罷了,可有用嗎?」
該弄到手的東西,他在臨走前,都已經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這時候再反應過來,晚了。
「嗯,你心中有數就好,」
傅曉小腦袋在他脖頸處蹭了蹭,「沈行舟」
「嗯?」他垂眸看她,大手撫上她的腦袋。
「我困了.」
聽著她軟糯糯的嗓音,沈行舟心也跟著軟軟的,抱著她將人放在床里側,拿起一旁的薄被子蓋在她身上,「這邊的溫度雖然比內陸高點,但晚上還是會涼,蓋好,」
傅曉看著他,催促道:「你回去吧,我還要反鎖房門,」
他站起身,走到門口直接反鎖了房門,又重新返回床邊坐下。
傅曉瞪著眼睛看他的一系列動作,「你你你敢.」
沈行舟輕笑:「你又想多了,我雖然想,但是還真不敢,」
穆連慎和三個大舅哥的斷腿警告言猶在耳,他只是想跟她多待一會兒,別的真沒想太多。
「那你.」
他指了指陽台位置,「我們兩個的房間共用一個陽台,我一會兒從陽台回房就行,」
傅曉直接氣笑了,「你這居心,可真是」
沈行舟柔聲輕哄:「這房間本來就是這樣設計的,我多老實的人你心裡不知道嗎,我沒別的心思,」
「睡吧,」
傅曉勾起一抹笑:「你怎麼這麼粘人啊,」
沈行舟抬手摩挲了一下她的臉,柔聲道:「我有病啊,你上次不是診斷過嗎?」
她瞬間笑出了聲。
正想揶揄他幾句,那只是她在開玩笑,抬眸時,距離忽然離的很近。
沈行舟那張臉近在咫尺。
他一瞬不眨的注視著自己,眼底的灼熱猶如實質,快要把她烤化了。
「看什麼.」
她躺在床上,避不可避,只好將被子又往上拽了拽。
沈行舟視線下移,落在她的唇上,「想親你,」
她小聲提醒:「懲罰.」
「嗯。」他溫聲應著,視線卻未移開半分。
「我只是想想,」
「回去睡吧,」
她語氣很輕似有些無奈,伸出胳膊抱了他一下,「你聽話,」
他穿的浴袍,在摩挲間帶子有些松,露出半個胸膛。
那結實有力的肩膀肌肉線條流暢,帶著一股力量的美感,瞬間就吸引了傅曉的注意力。
沈行舟輕笑,微微附身,這下,浴袍徹底敞開,冷白如玉石的肌膚在燈光下帶著淡淡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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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曉想伸爪子的時候,聽到他的又一聲輕笑,她悻悻的收回手。
「走,趕緊走,」
沈行舟拉著她的手直接放在他上身,眸里滿是促狹,「不是說我是你的人嗎?既然是你的人,那不還是隨便摸的,」
傅曉捏了一下,連忙收回手,彆扭的笑笑:「我現在困了,你等我改天精神了,」
說完別過臉不看他。
沈行舟笑了,膽大且慫。
跟貓貓一樣,有時候乖順,有時候又是一身反骨。
踩了人的底線,又一溜煙兒的跑了。
「好了,」他柔聲把被子往下拽了拽,「別埋在被子裡,再給悶壞了,我這就走了.」
「晚安,」
說完這話,他起身從陽台走了出去,從外面把陽台窗戶關上。
傅曉從被子裡探出頭看了一眼,勾著唇蹭了蹭枕頭,緩緩閉上眼。
說實話,她心裡對他的這些粘人行為倒也沒怎麼反感。
因為知道,只要自己不願,他不會做什麼。
.
清晨時分。
天邊的薄霧還沒有散盡,朝霞便已在東方悄然盛開。
傅曉睜開眼,從被窩裡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
睡眼朦朧的走到衛生間洗漱,看到洗手台上的護膚用具,輕笑了聲:「還挺細心,」
可她不愛用這些東西。
從空間裡拿出一瓶自製的精華水放在桌面上。
她不喜化妝,這個就夠了。
一切收拾完畢換好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
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陸袁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她湊過來,壓低了聲音道:「沈行舟這小子到了這邊,變了不少.」
「哪變了?」
陸袁撐著下巴,「變得張揚了不少,你看他,穿的跟個小開一樣.」
「現在我才知道,他在內陸收斂了不少性子,在這裡算是徹底放開了,」
「不一樣.」
傅曉趴在沙發靠背上看向站在門口跟人說話的沈行舟,氣質凜然,給人一種當權者的高高在上之感。
陸袁看向她,「哪裡不一樣?」
她收回視線,笑道:「這裡他是安珩,並且手下有那麼多人,若是不張揚些,如何御下?」
「可在內陸不一樣,內陸的沈行舟,只需要聽從命令執行任務就好,」
陸袁笑了笑,問道:「那他這麼多變,你不怕.」
「怕什麼?」傅曉毫不在意的勾了勾唇,「不管在哪裡,都是他,」
而且對她的心都是一樣的。
「聊什麼呢?」沈行舟走了進來,直接走到傅曉身邊。
陸袁輕嗤:「沒聊什麼,我說沈行舟,你這衣服看著不錯,」
沈行舟揮揮手,「你若喜歡,隨便穿,」
看著陸袁要往樓上走,他焦急大喊:「等等.」
剛踏上樓梯的陸袁嚇了一跳,沈行舟站起身,「我給你拿,」
「嚇我一跳,咋,你房間有什麼我不能看的.」
沈行舟打開門,直接將陸袁擋在門口,沒一會兒拎著幾件衣服走出來。
接過衣服的陸袁挑眉看了他一眼,上三樓時,沖傅曉大喊:「小小,你去他房間看看,是不是藏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沈行舟用鑰匙鎖住了門,下樓走到傅曉身邊坐下,直接把鑰匙放在她的手心,「別聽陸袁瞎說,」
傅曉把鑰匙扔還給他,「我當然知道你藏的什麼,」
他笑著攬住了她的腰,「中午要做什麼?」
「得去找一趟連叔,」
沈行舟看了一眼餐廳位置,「好,先吃飯吧,」
陸袁換了一身衣服重新下樓,站在傅曉身邊轉了一圈,「怎麼樣?哥俊不,」
傅曉點頭,「陸大哥,趕緊吃飯,吃完飯我們去找一下連叔,」
早飯吃完,三人開著車出了門。
看著越來越熟悉的街道,傅曉問沈行舟,「他們在家嗎?」
沈行舟輕笑:「不知道,去看看吧,」
車停在連家別墅外,下車後,傅曉看了一眼兩棟並排的別墅,「還是去年伯家吧,奕叔這明顯沒開門啊,」
連年的別墅大門敞開,三人直接走了進去,裡面的傭人應該還記得她,上樓去敲了書房的門。
傅曉剛坐在沙發上,連年就從書房走了出來,眼中滿是驚喜笑意,「跟著誰來的?」
「就我們三個,」
連年皺眉:「你爸同意了?」
「年伯,我都成年了,」傅曉看向陸袁,給他介紹:「這是陸伯伯的兒子,陸袁,」
連年看向他,「陸佐賢的兒子?」
陸袁笑著點頭,「年伯好,」
連年盯著他多看了幾秒,「這雙眼長得像他,」
他指著沙發位置,「坐下聊.」
「來這邊有什麼事?」這話他是看著傅曉問的。
傅曉開口:「要去港大找一個教授,問點問題,」
連年沒多問,只道:「讓連奕帶你去,他常去那邊玩,熟的很,」
他看向傭人,「去樓上把他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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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叔在您這兒啊,我說他家怎麼大門緊閉呢,」
「嗯,他昨晚上喝多了,」
連年又問了一些內陸的情況,幾人正聊著,樓梯口傳來一陣驚叫:「臥槽,起猛了,眼花了,」
傅曉沖他招招手,「奕叔,」
連奕這才反應過來,「嗷」一嗓子撲了過來,「小小,你這丫頭怎麼又來了?自己來的?你爹我哥來了嗎.」
傅曉打斷他的嘰嘰喳喳,「奕叔,我們三個來的,」
「這小子是?」連奕這時候視線才落在唯一陌生的陸袁身上,「不會是你對象吧?」
沈行舟站起身,走過來直接攬住了傅曉的腰,「奕叔,我才是她對象,」
連奕一巴掌拍過去,將傅曉拉到自己身邊,「別動手動腳的,」
「我說乖小小,你怎麼找了他當對象,是不是被騙了,咱把他蹬了,叔再給你找個好的,」
傅曉看了一眼一直擰著眉的沈行舟,勾唇笑笑,「奕叔,他挺好的,」
連奕撇撇嘴,嘟噥著:「有啥好的,小白臉一個。」
他這時候又指著陸袁問:「那這小子是誰.」
連年看了他一眼,「怎麼說話的,什麼這小子那小子的,沒個長輩樣,這是陸佐賢的兒子,」
「哦哦,」連奕拍了一下陸袁的肩膀,盯著他左看右看,「跟你爹長得不像啊,不過不像爹也挺好,你爹長得太磕磣了,」
陸袁尷尬的摸了摸自己鼻尖,這話他可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