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曉是凌晨六點從夢中驚醒的,這時候天微微亮。
夢裡,她夢到了沈行舟!
在她耳邊喘,.
她屈起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恍惚間,好像還能感受到那些酥麻的感覺。
回神後往窗外看了一眼,天亮了。
餘光瞥向桌面,她目光落在那張紙上,心中有了預感,她下床拿起紙條,看完上面所寫,忍不住的吐出一個字:「呸.」
之前怎麼沒發現,這貨這麼能說甜言蜜語。
把紙條收起來,把沈行舟昨日給她的那些東西重新打開看看。
昨日只是大概瞄了一眼,只知道那張存摺的餘額挺多,但沒想到其他幾張存摺上的錢更多。
房契地契隨便翻了幾張,大多數都是外地的,京市的反倒沒多少。
把這些東西都收了起來,放進了空間。
她也該起床了。
換好衣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循著聲音走過去,看到了正在小花園聊天的傅昱和傅予兩人。
「大哥.」
傅昱沖她招手,「起來了?」
「嗯,」傅曉走上前,「大哥,讓人買早飯了嗎?」
「已經買回來了,在前廳放著,」他笑著問:「沈行舟呢?」
「走了,」
「哦,走,我們去吃飯,」
三人往前廳走著,傅曉問道:「其他人呢?」
「有幾個要上班,早早的就走了,我和小予就是出來送人的,」
「陸袁昨晚喝的太多了,還在睡,」
那傅綏和傅宏兩人不用問,肯定喝的也不少。
等醉酒的人全部起來,已經是九點左右。
此刻陳景初不在,她笑著推了推陸袁,挑眉:「陳大哥那事,到底啥情況?」
「別提了.」陸袁氣的直拍桌子。
「姓謝的那小子故意設套讓他鑽,這事要不是初三那天撞破,搞不好還真讓他得手了,到時候事就大了,」
「這麼狠?」傅曉皺眉。
「這是多大的深仇大恨,用自己未婚妻設計人?」
「未婚妻?」陸袁輕嗤:「這事要成了,有這個名頭在,才能更好的打擊陳家不是嗎.,」
「我都懷疑,是不是因為要陷害人,所以姓謝的才有了這個未婚妻,」
傅昱問:「有仇?」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運作得當,若是一個流氓罪弄到身上。
那影響的可就不止是陳景初一人了。
陸袁只說了兩個字:「對家,」
傅昱瞭然。
「那這看著不像是衝著陳景初來的,你跟大人說一下吧,」
陸袁點頭,「已經說過了,」
傅曉嘀咕道:「陳大哥不是談了挺多對象了嗎,怎麼還能上這種當?」
他揚眉一笑:「下次讓你見見他之前交的那些對象你就知道了,你以為他是什麼浪蕩公子哥?其實純情的很,喜好也很單一,要不然別人怎麼能找出來一個他一眼就能看上的女孩呢,」
她眨眨眼:「他喜歡什麼樣的?」
陸袁組織了下語言,道:「就那種嬌嬌弱弱的,走幾步就喊哥哥我走不動了那種」
「哈哈哈,」傅曉秒懂,楚楚可憐,弱柳扶風。
「嘖,陳景初最近的皮可崩的緊緊的,陳叔這時候忙著收拾人,沒空,等忙完了,他估計少不了一頓打,」
不過也確實該收拾。
「不說他了,」陸袁笑著看向幾人,「再過一周就開學了吧,」
傅曉頷首:「嗯,」
陸袁挑眉:「我負責新生軍訓,」
「真的?」
他點頭,「但是不確定是那個學校,還沒分呢,我到時候看看能不能找找關係,儘量分到你們學校,到時候就能一起玩了,」
「軍訓多久來著?」
「京大應該三周左右,」陸袁看向傅宏和傅綏兩人,笑了,「他們的學校軍訓就嚴格多了,」
兩人笑笑,表示無所謂。
一周時間轉瞬即逝。
開學時間到了。
傅曉看著學校門口掛著的條幅,尷尬的直扣腳趾,「怎麼還有這一出,」
穆老爺子臉上掛著滿意的笑,「整挺好,有排場,」
「至於整這麼隆重嗎,」
傅昱等人都含笑的看著她,她好像不知道全國第一的重要性。
從西北專門趕來送她入學的穆連慎揉了揉她的頭,「好了,進去吧,」
他看向穆老爺子,「爹,您就別進了,在這等著就行,」
傅曉偏頭看向傅宏傅昱,「大哥,讓二哥送你去吧,我不住校,沒什麼行李,」
傅昱笑著開口:「不急,先送你辦好手續,我再去報告也不晚,」
「好吧,」她笑眯眯的挽著穆連慎的胳膊,緩步走進校園。
.
「不是夢嗎?」
角落裡,李希希咬著指甲,那瘋狂的眼神一直死死盯著穆連慎和傅曉的背影,如影隨形,如芒在背。
明明是一場夢,為何看到了那個男人。
不是夢中的威嚴,也不似後來的癲狂。
此刻臉上都是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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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那個女孩的眼神也滿是寵溺。
那些記憶,到底是不是在做夢,她現在想盡辦法來到了這裡,又能做什麼?
對.她要問清楚。
問問那個女孩,或者,求求她。
她錯了,不該調查她,不該想盡辦法接近她。
求她,放自己一馬。
可還沒往前走一步,就被身後的一隻大手捂住嘴拉到一邊。
穆連慎和傅曉敏銳的回頭看時,什麼都沒看到。
「頭兒,這女的怎麼處理?」
「先帶回去,問問舟哥,」
報導後,緊接著就是軍訓了。
統一的衣服一穿,整個操場全部都是軍綠色。
教官都是比他們大幾歲的年輕小伙。
她四下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陸袁。
想來,他負責的不是這個學校了。
對她來說訓練倒是沒什麼,只是別人的她指指點點讓她有些煩躁。
「欸,這個就是全國第一啊?長得真好,」
「對啊,她皮膚真的好白啊,家裡應該很有錢,一看氣質就不一樣,」
「她看起來好小哦,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年,」
傅曉偏頭,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
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她現在一米六五,脫鞋整整一米六五!!!!
還有,看臉就能看出氣質來?
眼光還挺好。
她確實挺有錢。
不僅是周圍同學的目光,還有教官們,好像知道她是誰,故意給她表現機會一樣。
總是讓她出列上前給下面的人示例。
又是一次休息吃飯時間,幾個認識的人蹲坐在一起吃飯。
看她有些懨懨,傅昱挑眉:「你累?」
不應該啊,這點運動量對她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啊。
傅曉餘光瞥了一眼周圍沒其他人,咬牙問道:「我們隊的這個教官誰認識?」
傅昱和傅予自然不認識,蘭安檸說道:「小小,他欺負你了?」
是的,蘭安檸也考到了京大。
她生無可戀的揮揮手,「不是那麼回事,」
她把視線落在一旁的陳景初和翟宇墨身上。
陳景初搖頭,「不認識,」
翟宇墨輕笑道:「陸袁應該會認識,怎麼了?」
「欸,」她嘆了口氣,「我只想安安靜靜的軍訓完,不想一次次的叫上去被眾人圍觀,」
傅昱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那你可以直接跟他說啊,你說了他還能再叫你不成?」
「行,」傅曉握緊雙拳,「我去跟他說一聲去,」
「你別動,把人叫過來吧,」
陳景初自告奮勇的去了,教官來了之後,一點也不見外,笑著蹲在幾人身邊,「有啥事?」
傅曉笑著開口:「教官,你能不能別總叫我上前來啊,」
教官撓撓頭,理所當然的說:「只有你做的最標準,我不叫你叫誰?」
「而且,」他接著說道:「你不是陸袁妹妹嗎?他說讓我照顧你一下,」
照顧?
這種照顧她寧可不要啊。
「噗呲」旁邊的陳景初沒忍住笑出了聲。
其他人也是忍俊不禁。
「咋啦,」教官有些不解。
「她不想要這樣的照顧唄.」陳景初笑呵呵的開口。
「哦,那我知道了,以後少叫,」
得償所願的傅曉笑著問:「教官,陸袁去的那個學校啊,」
「帝都大學,他在旁邊那個大操場,」
教官站起身,「你們幾個歇著,我去找戰友了.」
說著揮揮手轉身離開。
距離下午的訓練還有一段時間,幾人就這麼兩人背靠著背眯了一會兒。
蘭安檸小聲嘀咕著:「我都曬黑了,」
傅曉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這個時候可是沒有防曬霜的,所以她只能偷偷用。
小聲安撫道:「捂捂就白了.」
「嗯,」蘭安檸拍了拍自己的腿,笑著對她說:「小小,躺這兒眯會吧,」
「相互靠著睡吧,」
「我不困,」說著她拉著傅曉就躺在自己腿上,拿帽子蓋住她的眼,示意她趕緊睡。
傅曉也沒見外,緩緩閉上了眼。
軍訓一共進行了三周的時間,最後幾天就不進行體力訓練了,而是思想教育。
也就是聽一些課,還有一個紅軍故事。
終於,軍訓徹底結束。
77級的新生也終於可以進教室里學習。
傅曉又開始經歷新一輪的折磨。
每節課的任課老師,好像總喜歡點點她。
還喜歡叫她上台回答問題,尤其是程元。
凡他的課,必點她的名字。
又是一節中藥學,她站起身又回答了他一個超綱的問題。
面對她的對答如流,程元捋了捋他的鬍子,滿意的點頭,笑著向下壓了壓,「好了,坐下吧,」
「各位同學們,我問的這個問題是咱們課本上沒有的,咱們的課本有時候也不全面啊,要想了解更多的中藥,一定要多看書,醫學就是要多學多看,你看剛才這位同學能輕鬆回答,那就證明她所掌握的知識量,是很豐富的,」
聽著他一句句的誇獎,傅曉沉默不語。
這副淡定的模樣,在眾人眼中她是寵辱不驚、狀元風範。
但此刻的她已經內心已經在瘋狂咆哮了。
啊啊啊啊,她真的受不了了。
本來還想著閒下來,好好當幾年學生來著。
可她現在覺得這學不上也罷。
不能再擺爛了,她的研究得繼續進行了。
下課鈴聲響起,她闔上課本,禮貌的笑笑,跟上前搭話的人表示她有事,快速的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