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那個女孩...

  ...

  初六,送窮。

  初五剛把財神迎進門,初六就要送走窮神。

  這天,要在家裡進行大掃除,掃出來的垃圾,要全部扔掉。

  初七,人勝節。

  即人日,剪採為花勝,名曰人勝,故稱是日為'人勝節'。

  傳說女媧初創世,在造出了雞、狗、豬、牛、馬等動物後,於第七天造出了人。

  所以這一天是人類生日,家長不能在這一天教訓孩子。

  聽著大院傳來的小孩哭聲,還有家長氣急的怒吼聲,緊接著就是小孩挨打的聲音,傅曉撇撇嘴,「爺爺,您說的也不准啊,這不還是有打孩子的嘛...」

  穆老爺子哈哈大笑:「傳說,現在沒幾個信的。」

  初八,放生祈福。

  大年初八為眾星下界之日,制小燈燃而祭之,稱為順星,也稱祭星、接星。

  又傳說初八是穀子的生日,這天天氣晴朗,則祝這一年稻穀豐收,天陰則年歉。

  初九,祭天。

  大年初九,俗稱天公生,傳說此日是天界最高神只玉皇大帝的誕辰。

  主要習俗有祭玉皇、道館齋天等。

  現在不提倡封建迷信,所以不會有這種儀式。

  此外,農曆正月第九天,通常都是立春的節氣剛過,剛好是「一陽初始」,也是大自然「萬象回春」的時刻。

  穆連慎安排的人已經回來匯報,傅昱和傅煒倫已經到了京市。

  但傅煒倫急著做匯報,兩人暫時不過來。

  初十,祭石頭生辰。

  這一天凡石磨、碾等石制工具都不能動,甚至古時候要祭祀石頭,恐傷莊稼。

  也稱石不動、十不動。

  在山東鄆城等地有抬石頭神的說法。

  初九夜,人們將一瓦罐凍結在一塊平滑的大石頭上,初十早晨,用繩系住瓦罐的鼻子,由十個小伙子輪流抬著走,石頭不落地則預示當年豐收。

  ...

  穆老爺子看了眼掛鐘上的時間,放下手中的報紙,喊道:「乖乖...」

  院子裡正在給花草澆水的傅曉回應,「怎麼了爺爺,」

  「已經三點了,你去接一下你大哥。」

  「好,」

  傅曉放下水壺,洗了洗手,走進房間裡,「我去換身衣服,」

  「穿上厚外套,就算是大太陽,下午的風還是涼的,」

  「我知道了,」

  早春的風確實很涼,但不刺骨,只需要穿個厚外套就行,棉襖就不需要了。

  她從柜子里拿出呢子大衣穿上,腳上依舊穿的棉鞋,她發現了,只要腳不涼,身上就不冷。

  穆老爺子看著她從樓上下來,說道:「你喊上行舟那孩子跟你一起去,」

  「爺爺,他應該在忙,我自己去也是一樣的,」

  「那你跟警衛一起去,」

  傅曉笑了,「爺爺,你別聽程爺爺瞎說,就算止血藥的消息傳出去,我也不怕,這可是京市,」

  穆老爺子依舊不放心,「你不要保護,可警衛還是要跟著的,」

  「好,我聽您的,」

  走出穆家,門口的警衛自覺跟上她的腳步。

  警衛是穆連慎回西北之前安排的,止血藥開始大批生產並投入使用後,引發各國關注,打探消息的不在少數。

  應是怕她有安全問題,領導專門著人安排了保護措施,只不過被傅曉拒絕了。

  身後一直跟著幾人,她做什麼都彆扭。

  再說,她可沒感覺到有任何人的目光盯上她。

  穆連慎送警衛並給了強制命令,凡她出門,必須跟著。

  走到沈行舟家門前,傅曉還是進去看他在不在。

  沈行舟從書房走出,跟著他一起走出來的還有兩個男人,都是放在人群中很不起眼的人,可無端讓人有種危險的感覺。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傅曉看向沈行舟,眼神詢問。

  他笑著開口:「止血藥的事,我有點擔心,這兩個是之前認識的人,查消息有一手,身手也不錯,」

  傅曉皺眉:「我不想讓人跟著,」

  「放心,他們不跟著你,只是在暗中打探消息,有動靜他們才會出現,」

  「嗯,」她這才沒反駁,接著說她的來意,「去接大哥,你有空嗎?」

  「當然,」

  兩人出發去ZF辦公大樓。

  車停在門口。

  看著還在戒嚴的大門口,沈行舟道:「應該還沒結束,」

  傅曉點頭,「等等吧,」

  兩人又等了半小時左右,終於有人陸續從裡面走出。

  看到傅昱,她推了一把沈行舟。

  沈行舟打開車門,喚了聲:「阿昱...」

  傅昱抬腳走過來,傅曉趴在車窗邊沖他揮手,「大哥,三舅呢?」

  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他走不開,小小,去招待所把我的東西帶上,」

  「好,」

  招待所裡面東西並不多,傅曉問:「大哥,你的其他東西呢...」

  「來的時候通過郵局寄過來的,還沒到,」

  見他面有疲色,傅曉沒再多說,返程回家。

  途中,傅昱開口問:「小小,房子好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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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行舟已經找好了,就在京大附近,我去看了,就是院子小點,其他沒什麼毛病,」

  他偏頭看向沈行舟,淡笑:「謝啦,」

  沈行舟回了一個笑:「大哥客氣..。」

  傅曉笑著開口:「大哥,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

  「嗯,」

  翌日。

  幾人先去京大轉了一圈,隨後去看了房子。

  「阿昱,每個房間我都讓人放了一張床一個書桌,柜子還沒做好,」

  「麻煩你了,」

  傅昱吐出一口煙霧,指著沈行舟耳朵上掛著的煙,道:「戒菸?」

  沈行舟笑笑,把煙拿下來放在嘴唇上叼著,點燃後抽了一口,「只是現在抽的少,」

  傅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存摺遞給他,沈行舟挑眉:「這是什麼意思?」

  他聲音含笑:「你買房子不花錢?」

  看出他的堅持,沈行舟想了想還是接了過來,打開看了一眼,「多了...」

  「多了就算給你的辛苦錢,」

  「那就多謝....大哥了.」大哥兩個字出口時候,他語氣明顯加重了一分。

  傅昱瞥了他一眼,扔掉手中的菸頭,淡淡道:「只是談對象而已,又不是訂婚,」

  「瞎嘚瑟什麼啊。」

  說完這話他轉身接著朝前走。

  沈行舟失笑搖頭,跟著他的腳步。

  在傅昱挑選好房間去整理的時候,他拉著傅曉來到另一個方向,把存摺給她看,「咱哥給多了,咋辦?」

  她笑道:「還回去大哥是不會要的,你拿著吧,」

  「而且,」她沖其挑了挑眉:「我們傅家雖然比不得你有錢,可也是有些家底的,不准小看我大哥,」

  沈行舟笑著搖頭,「祖宗,我可從來不敢小看你這幾個哥哥,」

  「哼,」傅曉傲嬌的冷哼,「這還差不多,」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都聽你的行了吧,」反正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你坐會兒吧,我去幫大哥收拾一下,」

  ...

  一個偏遠消息閉塞,且條件極差的農場,一個女孩蜷縮在床上,滿臉都是癲狂和恐懼之色。

  她受不了這裡艱苦的環境,每日還要辛苦的勞作,更加恐懼那些男人的騷擾。

  高考恢復,她滿心希望的去參加考試,結果沒考上。

  怎麼會沒考上呢?

  不該是這樣的啊!

  窗外風聲沙沙作響,冰冷的黑夜,將她的恐懼一步步放大。

  她總覺得自己的人生不該是這樣的。

  她自小便運氣好,總能看出那些人不普通,從而找到機會幫助或者接近他們。

  跟他們當朋友。

  就算是家裡重男輕女,靠著這些朋友,她也一直過的順風順水。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讓她近年來事事不順,找到工作也會馬上失去,就像是她的好運用完了一樣。

  可接連幾日夢中的場景告訴她,她本該有另一種人生。

  腦子裡兩種截然不同的記憶充斥在大腦,讓她快要瘋了。

  夢中,一切都與現實生活一模一樣,當知青期間她與知青點的男女知青相處很融洽,關係一直很好,村里大隊長的女兒也在一次她刻意的幫助下把她當做好朋友。

  所以她從未吃過苦。

  救下一個大人物之後,得到了一份工作,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

  可也有不同。

  那個女孩...

  不一樣了。

  知青點裡沒有她,她們兩人也不再是朋友。

  而且面對她的討好也不假辭色,從沒有給過她一個眼神。

  夢裡,那個女孩的性格不是這樣的,她性格懦弱,很好接近,只是略微幫過她兩次,她就對你掏心掏肺。

  高考消息傳來,她和對象都考上了京市大學。

  那個女孩,她沒考上。

  明明,她的成績很好,可她卻沒考上。

  而且她的身體也詭異的越來越差。

  李希希咬著指甲,眼神死死的盯著虛空,她知道這裡面有事,可她一向知道趨利避害,所以她沒管。

  夢裡,那個女孩死了,臨走時只有她在其身邊,所以她把家裡的地址給了她,讓她幫忙,她想跟家人葬在一起。

  她也沒管。

  只是在下鄉的村里隨便挖個坑把人埋了。

  帶著她給的玉佩,與對象一起上學去了。

  在京市與歐陽宏參加一場軍政界的酒會時,看到坐在首位上的人物,與那個女孩長得一模一樣。

  她眼睛頓時亮了,詭異的直覺告訴她,這是場機遇。

  所以她想辦法在散會後來到他身邊,剛接近他就被警衛按在地上,她沖他喊:「我認識你女兒,」

  李希希在賭,是的,長那麼像,不是父女是什麼呢?

  他的腳步頓住,回頭看了她一眼。

  警衛放開了她,她終於走到了他身邊,可是這個人威嚴太重。

  在她磕磕絆絆說完所有事情後。

  男人語氣淡漠的問她:「那個女孩,在哪?」

  在她說完她死後,明顯感覺到這個男人的眼神顫抖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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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接下來,她就被抓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個男人再次出現她面前時,已不復威嚴,他像是個瘋子一樣問她關於那個女孩的一切。

  一遍遍的問,在她面前又哭又笑,甚至有些神志不清的自語:「原來如此...」

  整個人像是入魔,眼中全是嗜血之色。

  她被放出來後,才知道,京市徹底亂了。

  據說是一個政府官員,實名舉報軍部高層。

  她自然不會知道更多細節,只知道,一個家族,一夕之間徹底傾覆,這個家族之重要,讓整個京市都為之動盪。

  再次聽說那個男人的消息,好像是殺了人,最後怎麼處置的,她也不知道。

  後來有人來找她,自稱那個男人的朋友,收走了那塊玉佩,給了她一場機遇。

  她問他如何了。

  他朋友苦澀一笑:「去贖罪了,」

  贖罪,什麼意思,她沒再多問,也不敢再問。

  畢竟,她雖自詡她的朋友,可從未真正為她做過什麼!

  原來那個女孩,是有身份在的啊,也對,若非沒點身份,誰會那般害她?

  沒幫她,李希希不後悔,她本來就是一個自私只為自己的女人。

  靠著這個女孩朋友的身份,她一直有意無意被人庇護著。

  因為背後有人,嫁入歐陽家後,婆家也從來不敢小看。

  自此,她算是徹底在京市立足。

  順遂一生。

  可,再睜眼,只是夢。

  那個女孩在現實中,成了她根本夠不到,得罪不起的人。

  只是因為查她,就落得如此地步。

  為何?

  為何要讓她做這個夢?

  若沒有這個夢,她不會這般執著,這般難受!

  夢裡,她的成功是因為那個女孩,她現在成為這樣一個不人不鬼的模樣,也是因為這個女孩。

  她有些不甘,她要想辦法出去,去問問...

  只是查她,為何就能落得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