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難得的厚臉皮,最終還是蹭上了飯。♡💣 ❻➈丂ⓗยⓧ.𝓒σ𝓶 💙💝
雖然連弈一直衝他翻白眼,但終於見到了一直想見的人,得個白眼算什麼。
剛吃過飯,連弈就忍不住的催促:「安珩,天很晚了,你可以回家了吧,」
沈行舟沒立刻回應他,看了眼傅曉,這才慢慢站起身。
彬彬有禮的點頭:「叨擾了...」
傅曉感受到他的視線,也跟著站起身,笑了笑,「我去送一下,」
看著兩人的背影,連弈眉頭皺的很緊,暗道:送客是禮節,沒什麼的。
夜清如水,弦月高懸,星河萬頃。
晚間,別墅花園裡的燈都打開,盛開的花在燈光的映襯下,又是一番美景。
走到小花園的假山旁,傅曉停了腳步。
「你來的挺早...我總以為你要年後才會過來。」
沈行舟見傅曉站定,自己也站定。
有細微的風,吹起他的頭髮。
「安排好便過來了,」
傅曉轉過身,目光與他相接,「你就這麼變成了安珩,沒人懷疑?」
沈行舟輕笑一聲,眉眼微挑,身姿修長,慵懶的靠在假山旁的柱子上:「安珩這個人,本就與我有三分相像,」
「再加上安家的信物,還有一些只有安家老大才知道的事情,除非知曉內情者,不會懷疑,」
「安家老爺子如今對我,好的不像話,應是愧疚,補償吧,」
他眼神閃過譏諷,「對這個大兒子年幼時遭受的一切,他都知曉,卻還是任由他經歷一切,」
傅曉挑眉:「所以真正的安珩不想回來,」
沈行舟看著眼前這個通透的女孩,嘴角微揚,「對,他不想回來,」
「所以,由我占了他的身份,」
「哦,」傅曉低垂著眼,神色不顯。
「連裕民這事,你不該插手的,」
她出手不留情,一是為關青出頭,但還有一方面是這人在宴會廳說的話太難聽了。✎🎉 ➅9𝓢𝓗ⓤx.匚𝑜𝓂 🎃💜
角落中他與狐朋狗友的一些話,她聽到了。
言語間,對連弈這個長輩沒有絲毫敬意。
還有看她的眼神,太噁心。
這次太過大庭廣眾,若是暗中,他很難活著離開。
這裡畢竟不是內陸,她做事沒打算循規蹈矩。
沈行舟站直了身子,修長挺拔的身形,令他看向這個只到他胸口的女孩時,需要俯首。
他桃花眼微垂:「為什麼?」
傅曉神色平靜的抬頭看他:「你做的已經夠多了,就算是救命之恩,也已報完了...」
沈行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向瀲灩的桃花眼眸內洶湧著複雜的光。
這眼眸太過炙熱,傅曉偏頭轉移了視線,淡聲道:「總之,這種事以後別做了,你該知道,我自己能搞定的,」
沈行舟眼中的情緒一點一點的蔓延,濃稠,黏膩,如同黑色的沼澤。
他微微啟唇:「曉曉,你很聰明,不是嗎?」
聲音很輕,蠱惑性十足,身上淡淡的冷木香縈繞在鼻息之間。
傅曉微微蹙眉,向後退一步。
他發出一聲輕笑,一道清潤的青年音質傳進耳中,淡淡的,尾音低沉:「早點休息,晚安,」
看著沈行舟的背影,傅曉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髮,慢慢吐出一個字:「煩....」
...
第二日清晨。
傅曉剛睜開眼,就聽到樓下傳來熟悉的聲音。
洗漱好,穿好衣服打開門,正好對面的連弈也打開了門。
看著他的雞窩頭,她沒忍住笑出了聲。
連弈睡眼朦朧看向她,茫然的問:「小小,你笑什麼,」
「沒什麼,」傅曉輕咳一聲,走下樓。
客廳里的翟久看到她,眼神複雜了一瞬,隨即笑道:「起來了?」
傅曉笑道:「九叔,您忙完了?」
「嗯,若早知道你們過來,我就不去了,你爸忙什麼去了?」
她坐到沙發對面,說:「去給朋友幫忙了,說是去兩天,明天應該就回來了,」
翟久道:「好,我知道了,」
「今晚上去我那邊住吧,」
一邊迷瞪著眼的連弈聽到這話,瞬間精神了,瞪大了眼反駁道:「在我這住的好好的,去你那偏不拉幾的地方做什麼?」
翟久淡淡看了他一眼:「你的生活習慣,會教壞她,」
傅曉眨巴著眼睛看向他,連弈被這眼神看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據理力爭道:「我最近都特別老實,不信你問年哥,」
一旁看報紙的連年頭也沒抬,淡道:「希望你能一直保持,」
「要不然早晚教壞孩子,」
連弈作發誓狀,「我一定,」
他看向傅曉,可憐巴巴的道:「小小,住這難道不好嗎?他住的地方四周很偏僻的,什麼都沒有,一片荒地,」
「而且,這裡的安保也是最好的,安全,是不是安珩?」
沈行舟看了一眼點自己的連弈,視線抬起,又看了看傅曉,薄唇微抿,想了想,還是說:「九叔,這邊確實比你那裡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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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久眼神似笑非笑:「等連慎來了再說吧,」
他能讓孩子在這邊住才怪。☮♕ 💘ඏ
「行了,吃早飯,」連年放下報紙,搶先起身。
港式早茶,還有專門做的中式早餐。
很豐盛。
翟久瞥了一眼沈行舟,「我記得你是住在安家老宅的。」
沈行舟淺笑回應:「不太習慣,就搬出來了,」
「安易然最近在接觸行政區那邊的人,其他方面的動作也不小,你心裡有數嗎?」
「在掌握中,」
翟久淡淡嗯了一聲,沒再多過問。
連弈一直殷勤的給傅曉夾菜,「小小,趕緊吃,吃完我陪你出去轉轉,」
傅曉偏頭看他,問:「弈叔,去哪啊?」
「你想去哪?」
她搖了搖頭,「對這邊一點都不熟悉,,」
「那就隨便轉轉?」
傅曉想了想,她也確實該知道大概的路線,尤其那些是莊家的產業,於是點頭稱好。
飯後,連弈帶著她出門,「小小,我跟你說,這港城我比任何人都熟。」
走到車前給她拉開車門,眼底滿是傲色:「你想去哪我都能帶你去,」
「弈叔真厲害,」傅曉笑了一聲,坐進車內。
連弈關上車門,看到身後跟出來的沈行舟,沒好氣的說:「我告訴你,你別想跟著我們,」
沈行舟挑眉,走向車窗前敲了敲。
傅曉降下車窗,平靜的看向他,「有事?」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遞給她,「注意安全,」
說完轉身就往自家別墅走去。
連弈輕嘖道:「小小,給你的什麼玩意兒?咱又不缺錢,啥買不到,需要他獻殷勤,」
打開盒子,看到槍的那一刻,他一愣,撓撓頭,尷尬的笑了笑,「呵呵,這玩意我還真沒有多餘的,不是,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啊,哪有給女孩送這東西的,」
傅曉默了默,還是把槍放進了包里。
連弈從車內後視鏡看她,「小小,你放心,弈叔本事雖然不大,但保護你還是能做到的,」
她笑了笑,「我相信,謝謝弈叔,」
「嘿嘿,」
車子很快行駛出別墅區。
不遠處,一輛白色的車子啟動。
沈行舟看著前面的車開遠,沉聲對著駕駛位上的人說:「遠遠跟著就行,沒什麼意外不用上前,若有意外,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
「明白,」
連弈開著車先帶著傅曉來到沿海路,一路兜風,看到運貨的港口,都會給她講一下這是誰家的。
又來到最亂的西區,指著牌子最大的那座樓道:「那就是莊家的賭場,那三層樓都是他們的地盤,」
「裡面玩什麼的都有,很熱鬧,」
傅曉記下了地址,笑著看向連弈,「弈叔,你來玩過?」
連弈連忙擺手:「你可別誤會,我只是跟著朋友來過一次,但我沒玩,年哥不讓我碰賭,」
「嗯,您還挺聽話的,」
他轉頭,看向傅曉:「因為我總被騙,不聽他的怕是早就不知道被人騙成什麼樣了,」
連弈低頭淺笑:「爺爺是有先見之明的,若是沒他,我怕是真的活不到現在,」
「從內陸帶過來的一切,都是他在經營,但他每年都給我看帳本,遇到什麼都徵求我的意見,哪怕我根本不懂。」
傅曉面色平靜的聽著,見他面露感慨,不著痕跡的轉移他的注意力。
「弈叔,那是什麼地方,」
連弈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哦,這些啊,」
「是一家專門搞貨運的公司,你看那些輪渡上的標識,都是一家的,」
「誰家啊?」
他沉默良久,「不知道,不過應該有幫派的人,這家的輪渡運貨,基本上沒出過事,而且....很狂。」
傅曉笑了,「什麼意思,」
「就是他們做事好像有自己的規矩,不給任何人面子,哪怕是四大家族的人上門,也一樣,」
她淡淡的哦了一聲,斂眸。
若沒記錯的話,姜止接他們的時候乘坐的輪渡上面好像就有這樣的標識。
「小小,咱們去別的地方看看。」
傅曉抬眸笑著看向他,「好啊,」
又去了北區轉了轉,這邊很多娛樂場所,酒吧歌廳林立。
兩人沒往小巷子去,直接開著車在大路上走過,路上偶爾碰見一兩樣好吃的攤位,連弈會下車給她買回來。
傅曉吃著他拿過來的肉串,贊道:「弈叔,您的粵語講的真好,」
正在開車的連弈滿臉自豪:「這都是我聽他們講的多了,自己學的,」
「雖然平時說的少,但還是會一兩句的,」